“我们的公主哪里去了?”中间那个瘦高的黑衣人用绿油油的目光森然地盯着我。
我看了一眼四周黑压压的路人,颤颤地问,“你们是是谁?”
裹着很严实只露出一双眼睛的黑衣人用锐利如刀锋般的目光看向我,“人类请你不要挑战我们的耐性。”
我有点慌乱地大叫,“你们到底是谁?不然我叫人啦!”
路人听到我大声的说话,都停下脚步用不解地眼神看着我。
三个黑衣人看着围得越来越多的人,头挨着头互相叽叽喳喳地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瞬间离开了,不一会儿消失了无影无踪。临走时三个黑衣人都阴森地看了一眼我。我惊出了一身汗。然后挤出了看热闹的众人,。脑中盘旋着三个黑衣人对我说着话。“公主?”我喃喃道,“这是不是她的身份?”
而这时手机的铃声急促地响了起来,我压下了心中的那份恐惧,接听了电话,里面响起来了好朋友海子响亮的话语,“小子,你家门口的池塘里有好大的一条鱼!”
我有点纳闷,“你在哪里?”
“我在你家里啦!快点回。”海子火急火燎的声音。
我苦笑了一声,道,“一会儿就回。”顺便把刚才惊心的遭遇说与他听。然后随手打了的士往家里驶去,心里一直牵挂着白绫的安全,于是我不停的催促地司机快点。
车子飞驰在路上,我的脑子一片混乱,实在是这几天的经历太离奇了,简直比我写的爱情小说的故事情节还离奇。
海子是我唯一算的上好友,他没有职业整天游手好闲的,却也结识一些狐朋狗友。所以他的朋友圈里很广,由于他人比较讲义气,故还混得不错。然而就是这个样的人,却喜欢我写的爱情小说。所以每次我的稿还没投出去就被他看了个遍,直到看的熟得不能再熟才罢手。更为惊讶的是每次看到了动情处他都会掉几滴眼泪。为此我惊讶了无数次,就像是一只猪会下蛋那样。也可以他说是我的忠实粉丝。
一下车我就看到了海子半蹲在我的门口,手里拿着一串葡萄正津津有味地吃着。看见我来了,拿着葡萄就直奔我这里,用手把我鼻子上的眼镜搞正。一副大哥的道,“你这小子怎么长时间回啊,鱼早就跑了。”
我没有搭话,微喘着气看着他急切地反问道,“有没有看到一位白衣的少女。”
海子拍拍我的肩膀,关切地问,“是不是写小说写傻了,哪有穿白衣裳的少女。”
我摊开他的手,独自跑到二楼用梯子爬到了楼顶,大声地对着四周的田野呼唤道,“白绫!白绫!白绫!”可只是传来几阵无力的回声。弄得附近务民的农民都伸着脖子朝这边张望。
海子站在下面用陌生人的眼神看着我,好奇地问“白绫是谁?”
我没有理他,又喊了几遍,可是除了回声还是回声。就这样我喊了将近一个小时,这才失望的下了楼顶。
海子看着到了地面上失魂落魄呆呆的我,于是他把吃的剩余的葡萄朝我扔了过来,我没有接任由它从我身上滑落在地,然后两眼无神地坐在枯木门槛上发着呆。
“我说你这小子不是写言情小说的?怎么也会这样?”他大为不解,“是不是那姑娘长得如天使般?喂!我对你说话呢?听见了没有?”
我瞟了他一眼,满不在乎地问,“找我有什么事?”
“我想想啊?”他拍拍脑袋自己的脑袋,不算很宽阔的额头下两只小眼睛在眼眶里转来转去,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他道,“你不提我还忘了。对了你那个女鬼情未了的情节有没有写完?”
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没有。”
他也没生气,只是继续嘻着脸缠着我问那白绫这怎么样,那怎样,最后没办法,只好去家里把早已准备好的稿子丢给了他。
“就这么一点?”海子一脸奸笑地看着我抖了抖手中那薄薄的稿子。
而我却盯着他身后清澈碧绿的池塘,面不表情地问,“你真的看到好大的一条鱼?”
他的眼睛没有离开稿子过半步,嘴里却道,“真的,不过当时离得远,是不是鱼不知道。不过我一定看到了什么?”
忽而海子看了一眼我,然后跑进屋里继续看那稿子。
而我只有盯着那不大不小的池塘发着呆。连黑衣人的事都忘了。
念念叨叨不停地看完了稿子,海子微红的小眼睛在一旁愤懑地感慨这个感慨那个,“是不是写得太伤感了?男女主角又一起殉情了。每次都这样,换点别的如:悬疑爱情的那种行么?”他建议道。
“没办法,现在的人就是要流点泪,心里才高兴,心情才舒坦”,我无奈道。
“不过就只在这里看,不准拿走,编辑都快催死了。”
我加了句。
听了我话,可没想到他反而把稿子塞进了怀里。我正要去要过来。没想到海子却跑到我的身边握着我两个肩膀对着我神秘的说,书生,我带你去个地方。
我看着他神神秘秘地模样问,“什么地方?”
“你来了就知道”他道,“这个事你一定会感兴趣。”
我无语地道,“你说我听听?”心想能有什么好事。
“就是不说才神秘。”海子加大了嗓音道。
我想白绫还没又回家,我还要等她呢?就不在意地推辞道,“不去了。”
话刚出口,就被他拽着身体拉了走出去,“就是好事我才叫你去的,你这小子怎么不识趣。”
就这样走了十几米,我用力挣脱了他,又回到了家里。
这时天已经快黑了起来,乡间每栋房子都青烟袅袅起来了,太阳大红盘子似的挂在路旁的高大笔直的杨树的树梢间,乡野里四处都泛起了淡淡的雾气。而海的那边也传来了海鸥的鸣叫声,来打破这乡间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