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念很快吃完,擦擦嘴,喝了几口柠檬水,便认真的看着薛方华问:“找我有什么事情?”
薛方华从手机里调出一个号码,然后将手机递给林以念,问她:“你认识这个号码吗?”
这个号码被薛方华属为无名存在手机里,林以念天生对号码没有感觉,看了看,然后拿出自己的手机,将这个号输进去,可是自己的手机里并没有这个号码的主人名字。
她摇摇头说:“我不认识这个号码。”
薛方华点点头,拿过自己的手机,看着这个号码说:“我查过这个号码的通话记录,这个号码是在四月份注册的,但是两个月来,这个号码只给两个手机打过电话,一个是基特实业设计部的经理马晓天,另一个是……。”
薛方华看着林以念,似是在斟酌这个话是不是要说出来。
对面的林以念没有接话,她只是在静静的等着薛方华说出下面的话。
“另一个是江伟博。”
薛方华观察着林以念的表情,只见林以念垂下眼睑,右手的拇指轻轻的摸着自己手机的屏幕。没有说话的意思,薛方华继续道:
“这个号码注册时,没有名字,而且基本处于关机状态。”
“你是怎么查到这个号码的?”林以念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自己的手机。
“我认识基特实业的方总,打电话闲聊起这次竞标,同时也想看看他对这个方案知道多少,显然他不知情。”
“他一直很赞赏这次方案,当时他们准备了几个方案,只有这个方案让他满意,虽然没有中标,但是他却因为这个方案对他们设计部经理另眼相看,谁知那个马经理却提出辞职,方总没能留住他,语气里颇感惋惜。”
“所以,我找到了马晓天的手机号码,这一找却找出两个,其中一个手机的通话记录里只有这一个号码,但是开标当天下午,马晓天用的这个号码就停机了,他辞职以后,另一个号码也停机了。”
“我给江伟博打过电话,他手机一直关机,我打给她秘书,她秘书说给我联系以后,会给我回信儿,只是现在我还没有等到他的电话。”
听到这儿,林以念抬起眼睑,看着薛方华,说道:“我也给他打过电话,也是关机。”所以,我也无法去求证。
那天,林以念自己在办公室呆到很晚,她绝望之余,依然拨打了江伟博的电话,她不知道电话接通以后要说些什么,只是那一刻她想听听他的声音
好听的不带一丝感情的提示音告诉他,对方的手机关机。
然后,林以念的心彻底绝望了。
如今四五天已经过去了,江伟博的电话依然关机,他是在逃避什么?巧合的时间,巧合的事件,如果事实真如内心所想的那样,那他在这场事件里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或是他本身就知道这件事情,虽然没有参与,但也不想再与她有任何瓜葛?
想到这儿,林以念轻轻的甩了甩头,双手按着太阳穴慢慢的揉着,眼睛又开始有些涩涩的发胀,她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不要再去想任何与他有关的事情,她怕最后的结果会让她更加不堪。
看到林以念有些痛苦的表情,薛方华知道她在想什么,事情查到这个地步,答案似乎有些呼之欲出,只是证据还不明确,毕竟一切都是他们想当然的在这儿推测,能够为他们做证的当事人已经下落不明,即使江伟博出现可以明确的告诉他们这个号码的主人是谁,但是也说明不了什么,何况他也已经猜出这个号码的主人是谁。
薛方华试图查清马晓天去哪儿了,但机场,火场站的出入记录里均没有这个人。他还找过私家侦探,可惜的是如果真是马晓天所为,那他早已提前做好一切准备,在你还没有来的及行动时,他已经悄无生息带走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