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说过了,老子是逼不得已才大开杀戒。”邓建国显得很理直气壮。
胡先勇怒目圆睁,狂暴地道:”中国杂种,你要为我们死去的弟兄偿命。”
邓建国不怒,反而嘿嘿笑道:” 只有像你这般虚伪龌龊的人才会把战争的责任推到别人身上,你们的特工队员不也很喜欢血腥和刺激吗?你们跑到我们家门口来舞枪弄炮,烧杀抢掠的时侯,可曾想到过滥杀无辜?可曾考虑过这是强盗行径?可曾扪心自问一下,你们是在对一个给你们大米白面喂饱你们,送你们机枪大炮抗美救国的兄长大打出手,你们又曾自我反省一下,到底谁才是货真价实的禽兽,谁才是明正言顺的人类?”
一番意味深长,尖锐泼辣的陈词伴随着邓建国那阴冷的声音象一把锋利尖刀刺进胡先勇的心窝,又如同一双钢爪在他灵魂深处狂乱地撕抓。
“不,不,你这遭五雷轰顶,千刀万剐的中国畜牲,你******在胡搅蛮缠,不是那样的,是你们先侵略我们,是你先把战火烧到我们家门口,我们才是反抗侵略,保家卫国。”
邓建国义正严词,这条丧心病狂的白眼狼终于感到了理屈词穷,但他仍然顽固执拗,苍白无力地为自己辩解,生拉硬扯地想把战争的罪责全部推卸到以邓建国为代表的中国军人身上。
邓建国道:”你这白眼狼,少在老子面前指鹿为马,颠倒黑白,事实终归是事实,你们在周围那些弱小邻国里舞枪弄炮也就够了,如今连跟你们曾经是同志加兄弟的中国都敢肆意践踏,真是瞎了眼,对你们这些浅薄,不可理喻的无赖就是不该心慈手软,就是要以牙还牙,以血溅血。 “
“不,姓邓的,你这万恶的中国禽兽,你在信口呲黄,胡说八道,是你们侵略了我们,我们才是在保家卫国,反抗侵略。”胡先勇振振有词地尖吼着,仿佛声音大到盖过了邓建国便意味着他们才是正义的一方。
胡先勇越说越振振有词,邓建国可真被他气得肺腑欲炸,当下目眦欲裂地道:” 不要脸的无赖,明明是你们先挑衅引起的战火,挨了打还死皮烂肉的怪我们侵略了你们,小心风大闪了你的舌头。 “
胡先勇声如裂帛似的咆哮起来,” 不,那一年是你们先动的手,是你们先打的我们。”
邓建国据理力争,”是你们硬要跟我们结怨架梁,我们打了你们是自卫,是逼不得已。”
胡先勇暴跳如雷道:”姓邓的,今天你是死定了。”
邓建国哂然笑道:”是吗?你就那么自信?”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两个狠辣角色各执一词,陷入了循环式的无聊争吵。最后,积压太久的仇愤终于爆发了,邓建国握紧刺刀指着胡先勇凶暴的吼道”行,咱们刀下见真章,看谁先躺下,谁站到最后谁就是老大。”
“行,来吧。”胡先勇也毫不示弱地挥动着刺刀,狂暴的吼道:”姓邓的,你手上沾满了我们士兵的鲜血,我不提着你的人头去见师长,我誓不为人。”
两人不想再理论了,还是以武士的方法来了结恩怨。
“去死吧。”
人随话声,胡先勇双脚蹬地起跳,身子向前电扑而出,右手刀由右向左横扫邓建国胸部。刀势狠猛,虎虚生威。
邓建国左脚向左侧横跨一步,右脚脚脖内侧蹬地,迅速向左侧横跨跟进一步,同时腰身奇异的扭曲,胡先勇划出的刀尖擦着肋间拖过,划破了衣襟,险些伤到皮肉。
星流电击的一瞬,邓建国旋身以腰力带动右臂力量手腕一翻之间,变成反握刀,狠狠划向胡先勇握刀的手腕,力图割断其桡动脉。
胡先勇右手一缩,让过这一刀,然而却不曾想到,邓建国来的是虚招,划向他手腕的刀锋由下向上一撩,旋即直刺他咽喉。
这一下速度之快,若同流星赶月。变幻之诡奇,令人匪夷所思。
胡先勇的上身迅急一仰,脑袋向后猛仰,身子倒地,避过邓建国这一撩一刺的狠毒招式,翻身挺腰而起。闪避动作同样急如星火,同样干脆利落。
“姓邓的,你这禽兽不如的东西,人面兽心的******,我把你撕碎喂狗,我就对不起那些被你杀害人民军战士。”
胡先勇暴喝一声,旋身换步,右脚经左脚向前上步,脚尖外摆,两腿成交叉状,随即左脚向前上步,右手刀劈向邓建国面门,右脚上步,左手捏实拳头,左直拳击向邓建国鼻梁骨。刀划面门一招为虚,拳击鼻梁骨却是货真价实,邓建国若是中招的话,势必会打翻五味瓶。
邓建国脑袋一仰,胡先勇的铁拳头擦着鼻尖击向空气。接着,邓建国上身向后跌倒,背脊先稍偏向右方,左手后伸,撑在地上,身体稍向左方,跌于撑地的左手上,胡先勇的踢出的右边腿再次落空。
邓建国左手借力一按地面,一个平地翻车,立身而起,以自然持刀格斗姿势面对着已飘身闪退至两米外的胡先勇。
前脚与后脚同时蹬地并前后交叉变换,胡先勇不断地以换步拉近与邓建国的距离,同时左手配合着持刀右手在邓建国眼前来回晃动,干扰着邓建国的注意力。霍然,他一个近身,右手倏翻,反握刀,斜劈邓建国颈左侧。
由于胡先勇身高臂长,刀锋飙然而至,邓建国颈侧触到一股寒意,脑袋朝右后侧偏出,身子倾倒于地,右手一撑,双脚奋力蹬向地面,借力一个侧翻滚,然后翻身而起,只感到一股血辣辣的液体顺着左臂流向肋间。
只见,邓建国左上臂紧挨肩膀的位置上盛开出一朵大红花。他臂膀已被刀锋切开了一条血口子。
平心而论,胡先勇的确算是跟邓建国一拼高下的贴身肉搏战高手。但是,一连数天不分昼夜的绝地大逃杀,搞得邓建国疲于奔命,身心极其劳累。在这样极端恶劣的条件下,遇上如此实力强悍的对手,即使他的搏击本领再高绝,发挥起来也不免大打折扣,情势逼迫他只能作背水一战,两败俱伤的打算。
邓建国用舌头舔了一下手指上的血渍,恶狠狠地吼道:”来呀!有种你就放马过来,你个杂碎,你不是要把老子撕碎喂狗吗?你这****的杂种有本事就来呀,看谁把谁撕碎。”
“中国畜牲,你别得意,想当年我他妈连美国鬼子都能开肠破肚还怕你,老实告诉你,我十四岁大的时候就宰过法国鬼子。”
十步之外,胡先勇面色冷凛,眼神中隐隐透露着一种歉疚与无奈,继续以换步逼近前来。
邓建国倒退两步,双脚就地一蹬,拔离地面一尺,左脚倏然后伸,猛力一蹬树干,弹身跃起,凌空翻出一个漂亮的空心跟头,腾越到胡先勇的头顶,手腕灵巧翻转,刺刀刀尖向下,狠狠插向其头顶,大有将其头盖骨扎碎的势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