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风微凉,晴雪脑子浑浑噩噩的,努力眨眨眼,好不容易才睁开眼。
“苏苏。”晴雪猛地从床上坐起,左右看了看,才发现这里早已不是小树林。而且晴雪突然觉得自己身上的伤,除了使不上力,竟是完全好了。
“苏苏”晴雪又喊了一声,仍是没有人回应。晴雪心里难免有些担心,莫不是屠苏又为了自己做什么傻事了。匆匆爬下床,向门外跑。
“晴雪,你去哪?”月言及时堵在了门口。而身后站着的人正是心心念念的他。他面色红润,虽仍寒着脸,但气色却十分好,看样子是没什么事了。“晴雪你要去哪。”屠苏又将话重复了一遍。
晴雪摇摇头乖乖回了屋子里。“苏苏别生气,就是想找你。”晴雪垂着头,一副做错事的样子。屠苏叹了口气,这才没有追究。
“苏苏你刚才去哪呢?”
“在房间……睡觉”屠苏语后故意加重了读音,也是希望晴雪不要多想。而月言却早已心知肚明,只是不愿说破罢了。自从屠苏从魔族回来虽没受伤,但月言感觉屠苏一定发生事,只是不愿说而已。心下虽有担心,但在晴雪面前仍是瞒了过去。
“晴雪,芙蕖来了你知道吗?”月言虽对天墉城联系甚少,但对屠苏的师姐师兄还是知道的。
“芙蕖!她怎么来了。”晴雪吃惊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正要跟你说,上次你失踪南音谷,我便给天墉城写了封信,想来现在是来了。”屠苏一旁插了句话“芙蕖就在偏房,我们是否看看。”说话的语气像是在提醒。
“快走吧。”说完风风火火的出了门,屠苏倒被噎住了,半晌没反应过来。“好吧。”说完亦跟着走了。
偏房,芙蕖也没闲着,在屋子里左转右转的欣赏这方府的客房。这房子虽不及天墉城仙气,却独具匠心不乏人间烟火的温馨。确实不难看出这女主人的心思细腻,品味独特。
“芙蕖师姐。”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芙蕖抿嘴一笑早已猜到了来人。
“晴雪可算等到你了,听屠苏说你生病了,好些了吗?”芙蕖连忙拉着晴雪的手,坐到了椅子上。
晴雪脸红红的点点头“都是听苏苏乱说,没什么毛病,看现在好多了。”说着起了身子,摇摇晃晃转了转。
芙蕖笑了笑,这才记起早已空气化的屠苏。有些尴尬干笑几声“屠苏,快坐啊。”
屠苏哦了一声,一副痴呆的样子。芙蕖也没在意,何况这个师弟从来都是这样。于是又开始和晴雪说话。
“其实这次本来是大师兄来的,只是天墉城还有事,就派我下来了。不过这信写的时间虽早但一拖再拖就到现在了。这些天一定发生了什么,都给我说说。还有你和屠苏怎么样了……”芙蕖根本没在意屠苏,直白的询问晴雪。
晴雪脸一红,水灵的大眼望望屠苏,又望望地面。“哎呀,没什么了。芙蕖十年了,以为你成熟了,没想到仍是……”晴雪气鼓着脸,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仍是什么,我只是关心。算了算我多嘴。”芙蕖装作生气的模样“你不告诉我我问屠苏。”
屠苏突然脸一呆,也是不知所措。“屠苏……”
“芙蕖!”晴雪大吼一声欲要阻止芙蕖说话。芙蕖吐吐舌头。“屠苏魔族的人可走了。”
“哦,走了。”屠苏心里长舒一口气,还好没问。晴雪也撇撇嘴“真是跟大师兄学坏了。”
芙蕖脸突然红了起来“这与大师兄有什么关系。”
“是没关系,但你管呢”说着似是祝贺,又故意呲呲嘴“不过,大师兄的徒弟都比你机灵。”
芙蕖突然一怔,有些奇怪的思索了一会“大师兄什么时候收徒弟了,我怎么不知道。”
“陵瑜啊。”
“陵瑜?没听过。”芙蕖肯定的摇摇头,在她的记忆里却是没有这个人。
“没有!”屠苏脸色霎时冷了下来。眼中凌厉的杀气,有生气,有惋惜,亦有一抹说不清的复杂。
看来我们都被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