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发愣了,这段时间东奔西跑的有点累,你坐过去点,让我靠靠。”他边说着边靠到我肩膀上来。
“我……”我张口想说话,他则在我肩头嘀咕了一句:“别动,找到苍蝾和幽钵花又赶着来找你耗费了不少精力,让我歇歇。”
他犹如耳语的话让我动也不敢动了,红闪说过苍蝾难找,幽钵花更难找,可宁侃能带着这两样东西一块来,真是非了很多心力的。
我动也不动由着他靠在我肩头,慢慢地我听到了他轻微的鼾声。我扭头看着他的脸,不自觉皱眉头,他的脸似乎真的黑了些。
我对面的环宇动了一下,我赶忙抬头,只见环宇张一直紧握着的拳头张开了,露出手心里的一个粉色的小蝴蝶发夹,我认得那是我妈给舒婷买的,一直就戴在她头上。
刚下火车在出站口就见到梁乃文了。
梁乃文是专门开车来接我们的,开的就是宁侃那辆车。看来宁侃在上火车前就跟梁乃文通过电话做过些安排了。
在车上梁乃文就先把学校里发生的事跟我们详细说了一下。
首先是我们学校发生了一起人命案,死的人就是我们宿舍的舍管老巫婆。她的尸体是在学校的备用蓄水池里发现的,据说已经死了一段时间了。
我听到这就很诧异了问:“怎么会死在蓄水池呢?况且说死了一段时间,那是多久,我记得从万刃山回来后还见到过她呢?”
“什么?你见过她。”梁乃文有点小惊吓地问。
“是啊。”我点点头把我看到她偷女生的鞋子,还把她敲晕了,把鞋子挂她脖子上,等着天亮后看笑话的是给说了一下。
说完后我又想了想说:“不过我好像没看到什么笑话,我还以为她是别人没发现之前就醒了,然后溜走了呢。”我再想想,好像打那之后我就没见过她了,难道她就是那之后就死的,可问题是她怎么会被人扔到学校的备用水池里,就那个水池怎么着都得有个四五米高吧。我们学校建校几十年了,那时候还没通自来水呢,就用那个水池来容纳从地下抽上来的地下。很大很大的水池,反正够了整个学校的人用,也没干过。直到现在我们还会用到水池里的水,因为我们学校旁边有几个工地一开挖就经常挖爆水管,导致我们学校停水。
“木潇雨,等回到学校后你不要跟任何人说你见到过宿管,还曾经把她打晕。”坐在我旁边一闷不吭声的宁侃忽然看了我一眼对我说。
“放心,这个没什么好说的。”我纠结着眉头说。我那时候是在魂魄离体的状态下看到宿管老巫婆的,就算我说了,人家也不会信,肯定以为我瞎编。如果是别有用心的人只怕还会以为是我把宿管巫婆弄死的。我想这也是梁乃文让我不要说见过还打过宿管巫婆的原因。
“说说看宿管巫婆到底死多久了?”宁侃纠结着双眉问。
“房东凌说至少得个把星期了尸体都泡发涨了。”梁乃文说。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那天我把她打晕后,有人就把她扔水池里了。”我试探着问,因为我一直是待在学校的,但是就那天魂魄离体见到过老巫婆一次以后,后面我就没见过她了,以老巫婆那种三八爱管事,没事也要到宿舍门口晃几下的性格来说,见不到她都是见怪事。
“我们也想知道她的死因,所以房东凌就提议给她招魂,校领导也同意了,但是没想到没招来她的魂,倒把房东凌这个招魂者的魂给丢了。”梁乃文边开车边说。
“怎么会!”我吓了一跳。
“房东凌在失魂前还说过什么话?”我发现还是宁侃会问问题,尽挑重点问。
“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但是喊了三个字木潇雨。木木,所以我们才着急着把你叫回来。”梁乃文边开车边扭头过来说了句。
“喊我的名字?”我愣了愣,宿管巫婆的死和我应该没啥关系吧。
“鸡脑子,你摊上事了。”一直就为说过话的环宇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我的心不免怦怦乱跳了几下。
“别开玩笑,别吓我!”我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来。老天为证,我那天晚上只是把她敲晕了,然后把鞋子挂她脖子上而已。
“别怕,摊上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宁侃这是在安慰我吗?一个巴掌在我脑袋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