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忠对舒婷还是很重视的,不但给了水旺伯家一笔钱,还找了个律师来把收养舒婷的手续给办齐了。
送走了舒婷和秦大忠,我就盘算着赶紧把宁侃和环宇也一块送走才好,免得又有人来说闲话。可在我接了蒋斌阳一个电话后我就改主意了。我和宁侃环宇一道走。而且是买的当天火车票走的,那会离收假还有好几天呢,说实话我才舍不得走呢。可蒋斌阳在电话里说我们房东凌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还说是房东凌让他打电话给我,让我赶紧回学校的。
上了回学校的火车我坐在靠窗的座位看着车外的一切都在倒退。宁侃就坐在我旁边,环宇坐在我对面。他一动不动似乎睡了一般。因为还处在周末,人还是很多的,整个车厢是满座的。能买到连号的座位我都挺惊讶。
看着窗外久了就会有一种眩晕感,我把头扭回来正好看到宁侃放在他脚边的背包,我清楚那里面装的是什么,就是良地细婆的盘古勺。不过那把勺现在已经归了宁侃。是宁侃用了一朵幽钵花换的。
是不是觉着有哪不对劲呢,当初可是说好宁侃找到树灵先救我的命良地细婆再给他盘古勺,可因为张梦仪找来了血巫灵给我服用,所以倒用不到树灵了。而且在万刃山时,宁侃已经把树灵作为霍然进妖牢山收拾暗原虫的酬劳。虽然直到现在霍然都还没从妖牢山出来,可不代表人家就出不来了,所以树灵还得再留一段时间,那良地细婆又怎么会白白把盘古勺给了宁侃呢?我要说的是盘古勺当然不是白白给宁侃的,而是在宁侃的提议下用幽钵花换的。
良地细婆是无法拒绝的,因为二满细婆能不能老蚌生珠就看幽钵花了,在我们离开前良地细婆在她那口大铁锅里最后一次使用盘古勺,把幽钵花捣碎煮了碗汤,还单独把二满细婆两口子找来,一块把那碗汤给喝了。
我想起二满细婆两口子满眼的期待就忍不住问宁侃:“你觉得幽钵花真有用吗?”
“有用没用等等看不就知道了。”宁侃双手抱胸靠在座椅靠背上眼睛微眯着说。
“宁侃,如果二满细婆能怀上,我一定好好感谢你。”二满细婆因为自己没孩子,所以看谁家小孩都亲都喜欢,家里要是有好吃的,看到小孩路过都会往小孩娄口袋里塞点。我小时候就吃个过她不少糖,一直也很为她没孩子而遗憾。
“感谢我?怎么谢?”我的话似乎让他提起了兴趣,他斜睨着眼睛看我。
“我亲自下厨给你做一顿相当丰富的晚餐,你看怎么样?”这是我自认为最能表达谢意的方式了。
没想到他勾了勾嘴唇说:“如果想大吃一顿,我直接去饭店不是更好。”
“那你想让我怎么谢你!告诉你哦,做人可得知分寸,不能得寸进尺。”我想起在万刃山瀑布下他说过充满爆炸性的话,心猛然跳快了几分。
“木潇雨先不说二满细婆能不能有孩子,就算她能有也是以后的事,所以你就算要谢我也是以后的事。”宁侃坐正身子来朝我说。
我点点头说:“对啊,是以后的事,我也说是等二满细婆真有了孩子才谢你啊。”嘿嘿,我的性格里还是有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成分的。就像人家做买卖得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一样,当然得先看到成果才能做表示。
“那么你觉得,你只有那么一件事该谢我吗?”他眉毛上挑,嘴唇微勾。
“啥意思?”我愣了一下。
“舒婷的事你就不该谢谢我吗?”经他这么一提醒,好!我懂了,赶忙说了句:“谢谢!”
“就这样就够了吗?”他眉毛挑得更高。
“那你想怎么样?”我问。
“不怎么样,就这样而已。”他声音很轻,在嘈杂的车厢里除了我应该再没人能听到。他说完身子朝我侧倾,他的唇在我唇边如蜻蜓点水般划过。
“你!”我愣了一下,脑子里有瞬间的发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