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三人早早就来到了南擂边上的屋顶候着,只要然启生一声令下,他们随时上去挑战!
“你们给我好好呆着,我先看一下现在的擂主到底适不适合你们拿来练习!没我的话,你俩一个都不许动!”然启生仔细地向擂台上打得火热的两个凡人武修发出神识探视,正在打斗的两人除了感到一点微寒外并无其他感觉。
“怎样了,阿父?”然飞亟不可待的问道。
“不行不行,太弱了。”然启生的手压在了他们两个的头上,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非暗:“还要等吗?”
然启生:“嗯,等下也无妨。”
三人只好继续看着两个势均力敌的武修打下去。
过了一个时辰,两人终于分出了胜负。其中一人不等陷入最后的绝境来临就自动跳下了擂台,非常明智地离开了。
“他们怎么都不分个你死我活的?打到差不多就收手了,忒没意思的。”然飞已经看了一天半的擂台赛,这个疑惑一直缠绕他心头。
“这你就不不懂了。”然启生答道,“擂台赛志在与五湖四海的同道交流战斗,两人一般素不相识,没什么仇怨,所以很少是会往死打的,有时甚至是占上风的那一位认输下台,这样的事一点都不奇怪。至于生死战则只有大仇家彼此要终极一战时才会举行死战擂台。平时是见不到的。”
“哦,原来是这样。”非暗也明白了当中的奥妙。
“所以,等下你们上台的话,撑不住了就跳下来,一般对方不会继续纠缠的。”然启生补充道。
“那有什么意思啊?”然飞觉得没了动力,“又没有生死战的刺激,打又不能打死对方,打死了又没有兽肉拿来卖钱……”
“嘿嘿嘿,你想哪里去了,打死了人还想拿来卖钱?”然启生止住了他,“不是还有赏金吗?只要战到最后,今天赏金鼎里面的钱就全是你的了。”
“有多少?”然飞眯着眼看向大鼎里面,不过看不到。
“有几个金钱吧。”然启生感知到了。
擂台上的凡人武修歇了两刻钟后,一个修气三重的修行者跃上了擂台,要求一战,而凡人武修一见是修行者就跑了,修气三重的修行者不战而胜。昨天的情景重现了。
“就是现在,非暗,上。”然启生松开了他的手,非暗一把跳了过去,落到了擂台上。
“张亦,修气三重。”修行者运转了真气准备战斗,并摆拳施礼。
“非暗,后天七重。”非暗如实答道,同样运转了周身真气,准备迎战,不过他比张亦足足高了整整四重,一下让对方不淡定了,但既然已经在擂台上应战了就不好退缩了。
张亦心底揣测:对方有多厉害还是战过才知道,实在打不过就认输罢了。
非暗脚踏禅净步迫近,催动一重的虎裂爪猛扑张亦而去,一切动作有板有眼,十分规矩。
“这个年纪有此等修为,还招术中规中矩,应该是个院生吧。”张亦边说边运拳相迎,毫不畏惧地与非暗对了上去。
非暗临场应变,虎裂爪转向揪住了张亦的手腕,使出了半重的鹰擒术,一下控住了张亦的双拳,然后双脚站实,反手一砸,要把他扔到擂台外——秒杀!
张亦可是一个身经百战的散修,虽然修为不高,但心机还是有的。
面对非暗的突然来变,他已经算是司空见惯了,于是将计就计,任他将自己扔出去,不过到了半空,张亦就一个回转调整了身体,平稳地落到了擂台边沿上。
非暗见一击不成,当即施展连空击,阵阵劲风从拳头发出,往张亦打了过去。劲风还在蓄势中,一击还比一击有力。张亦接了三记就不敢继续接下去了,他开始躲闪了起来。
“看你往哪躲!”非暗配合禅净步,步步逼近,以连空击封锁他躲闪的方向,二重的虎裂爪已经酝酿完全了,只要逼近了就让他好看!
张亦被非暗一而再,再而三地靠了过来搏斗,接招自己又怕承受不住,除了往后一跳外真的无路可逃了。
“我认输了。”张亦没有办法了,修为和招术都差太远了,这完全是碾压的战斗。
“承让。”非暗还礼。
“不过我想问一下,你是北乌大陆哪个学院的?”张亦作为一个散修,广交道友是他们出来混的必要途径。
非暗向然启生点了下头,然启生看了他一眼,也点了下头。
“我叫非暗,不过是一阶散修,并非什么院生。”非暗得了然启生的同意,如实答道,其实他也不知道有什么学院,贸然骗人还会丢人。
“敝人张亦,喜好结交各方散修,有空,我可否和非暗小兄弟小聚一下,如何?”张亦恭敬地问道。
然启生再向非暗点下头,示意他自己做主吧。
“可以。他日再聚吧。”非暗算是正式踏入修行者的江湖了,结交个修行者之类的很平常。
“好。”张亦得了趣,调头就走。
随后,非暗也跳了下去:这表示放弃了擂台,不再迎战对手,但也放弃了赏金。
“启大人,刚才我的表现如何?”非暗虽然是胜了,但在他眼里这样只是胜之不武。
“马马虎虎。”然启生如实评价,“腾挪战斗的经验不足。还需多练,尤其是与同级对手的战斗练习。”
“是的。非暗谨听大人教诲。”非暗坦然接受。
“那什么时候到我上场啊?”然飞等不及了。
然启生继续摁住他的头:“你啊——先歇着吧。”然启生现在正头疼,然飞在穷理之前靠着五十道真气惊险击杀了化灵初期的半妖巨鼠,但凭一道真气且在第二层次第一重的实力,要找个同阶同级的对手真的好难,因为这年纪这等修为的孩子多被人当做宝来供着了,谁还会放出到擂台上练习?一边又战火纷飞,诸侯争霸,修行者若没被卷进了纷争就蛰伏起来,找都没地方找!
然启生想了一下,说:“要不这样吧,你喜欢上就上,无论凡人还是修行者,记得打不过就跳下来是了。”非暗看到然启生对然飞的一副老爹看着、儿子随便浪的作态,感觉有些无语了。
“然飞打不过的,非暗你也要出去会一会!”然启生一边对然飞跳眼眉:只能用一道真气!
然启生出此下策实属无奈。
然飞和义父相处了如此久,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两眼往上一扬,一闭:“我知道了。”
“我也知道了。”非暗误以为是然启生要他再然飞出师不利后给然飞出气,表示要狠狠揍对方,自作多情地同样应道。
“知道就行。”然启生满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