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启生走了出来,双方前面的人员紧紧盯住了他。
忽息城上的曼陀罗法阵已经蛰伏下来,浩将军和紫恬还在思索刚才辛风诡异的转移,看到然启生突然出现在了战场中央,不禁有些喜出望外——他出手了?
巨大的呐喊声让然启生的出现配上了惨烈的音乐背景!
“哇,这么激动干嘛!”然启生自言自语。
胥敖军营里面已经先乱了。
“是那天坐城墙上的那个人!”红衣的辛意亲王惊道。
“辛风该不会是已经不测了吧?”绿衣的辛时与辛风平时关系比较好,担忧道。
“那接下来我们要……派人杀了辛风的家眷来给那人接上血煞吗?”辛故王子犹豫道,“那样我们先受到的牵连比那人受到的还要大!”
“不能犹豫了!修为越接近仙道,对将来成就仙道时的灾劫就越严重,而且血煞越早种下就越难清除。如果可以用区区一点血煞来血煞来阻挡了一个天才的前路,对你我这等血煞挡路,仙道无望的人来说都是一件成就了!”辛意亲王得意算计道。
“那我派人传信回去吧!”辛故王子抱着‘鸡腿’说道。
“不,等一下!”辛时止住了,“辛风可能还没死。我们还要静观其变。”
然启生已经走回了忽息城,一把越上了墙去。
笼罩辛风的白雾快要消散之际却再次浓重了起来,漫漫煌煌飘向了胥敖的军营。
“启大人!你除掉那个辛风了?”紫恬关切地问道。
“启大人,辛苦你了。”浩将军感谢道。
“辛苦我?我动过他一根脚毛,你们谢我作甚?”然启生答道。
“这——呐喊声是——?”浩将军语噎疑问道。
“这是暴走的前奏!”然启生说道。
紫恬一点就明了,微微笑:“这么说来,接下来,我们有好戏看了?”
“是啊!道德伦理剧!”然启生对辛风的事根本不想沾边,他活了这么大的岁数已经积累下了比辛风还要浓重的血煞,只是他的修为远远大于血煞的侵蚀才没有表现,血煞主要影响的还是后面的仙劫。
白雾弥漫敖胥军营的四周,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了。
胥敖军营内一行所有修行者全都一下走了出来,十来个人个个脸色凝重,把家伙都亮了出来,将两位大人团团围在了中央,辛意把辛故挡在了身后,与辛时前后夹在了辛故身边。
“终于还是反了!”辛时无奈说道,“我早说过,靠下三滥的手段根本不能令人归附的,王族就是不信。”
“一而再,再而三……人家也不是傻的!”
“搞不好就自遭反噬,不是开玩笑的!”
“王族里面的人都脑进水了吗?”
绿衣的辛时一阵数落道。
“现在不是说风凉话的时候!”红衣的辛意打断了辛时的呵斥,一片白雾飘来让他门伸手不见五指。
一把尖锥在辛意的脖子前面划过,一道血痕冒出了一丝血。
“辛风,有种你就站出耒,堂堂正正与我对决,我修为没你高,但绝对不怕你。就会耍些鄙劣的手段,算什么英雄好汉!”辛意脖子上的血越流越多,但依旧与辛时一前一后护着身后的辛故王子。
砰哧——
一个外围的修行者头颅冲天而起,鲜血如雨,落在了依旧抱团的众人身上。心狠手辣的程度让辛时震惊。
“我早就说过了,我不叫辛风。我的本名是列风,与你们胥敖王族一点毛关系都没有。”
“我不过是被裹挟进来的。你们喜争好战,是你们的事,却偏偏要连累我们这些流浪的散修。”
“下三滥的手段是你们的专利,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罢了。”
“如果你们还有一点良心的话,就马上放了我的亲人。”
“不然,今天,我就只能大开杀戒了!”
列风高声叫道,在一片迷蒙里根本不知声从何来。
“你别高兴得太早了,你身上的毒还是需要我们来解的!”辛意已经染红了脖子,但依旧嘴硬。
“辛风,如果你现在认错的话我还可以向王族给你求情,只要现在,立刻撤了迷阵,跪伏在前,我们可以既往不咎。”辛时依旧讨好道,毕竟是融魂一重,与列风的差距还不太大,他心里还是有些底气的。
“毒?哼——那点东西我早解了!”
“到了现在你们还想骗我!但我的耐心和信心早就已经没有了,你们竟然还心存妄想!”
列风手起刀落,又一个外围的修行者被“劈啊”一下像西瓜一样砍开了脑袋,尸体颓然落地。
“辛风,我说过了,只要你肯认错,一切——”辛时一句都没说完,又一个修行者被利锥洞穿心脏,缓缓倒下。
“辛时大人,再这样下去,我们这一行队伍注定要折在了这里啊!”辛故也不由替自己担忧了。
“派人去通风报信了吗?”辛时问道。
“已经有人去通报了!”辛意肯定地回答,“我安排在远处以防不备的三个心腹会把我们的遭遇禀复给王族的。”
接着又三个修行者倒下了。
“那就好!”辛时释怀了,“我们就算死了,他也不会有好结果!”
辛时此言一出,周围的所有人都僵住了!
妄图以他人性命作要挟来利用列风的阴谋已经破产,现在他们就是第一批牺牲品!
如果列风的亲人再遇害,那么胥敖王族面对的将是一个融魂二重高手没完没了的复仇,以后绝对是不共戴天的死仇。
不过他们已经没有办法逃避了,现在泰山压顶,要死要活都得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