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飞赶着一群混混在街道上像羊群一样乱跑,而他作为一头“独狼”正张牙舞剑地在后面穷追不舍,一点放过他们的意思都没有。
“小兄弟,我们没那么大仇吧?用不着赶尽杀绝啊。”落在后头的混混被一脚踹翻在地,随后迎接他的是“面目全非”脚,被踩得彻底晕死过去。
然飞继续追赶,像闻到了鲜血而躁狂的野狼一样再次跟了上去,一伙人才刚停歇了一会儿就有得跑路了。
“什么鬼啊?”
“我去,修行者干嘛不上前线打仗去,净会欺负我们这些老实人。”
“你作为修行者难道就不惭愧吗?”
……
一群混混打不过反而污蔑起他来。
然飞才管不了那没多,跟上去就举剑把他们一个个地裤子都开了裆,瞧准了就挑烂他们的衣服。
一个持剑小孩拿着剑追着一群光屁股的混混在街上跑着,好像没有尽头。
最后混混们实在是没有力气了,再跑下去真的要力尽人亡,带头起事的少年混混先跪地求饶:
“大哥——是我不对,是我错了,我不该见财起意,不该笑你的猫,不该以多欺少,都是我的错,你放过我们吧。”
“对对对,我们知道错了,你大人饶了我们吧。”一群混混都蹲了下来求他。
“想我放过你?你们?可以!”然飞把令人颤抖的小剑收回了衣袖里,大声说道,“把刚才我买的东西的钱陪我就是了。”
“我哪知道你买东西花了多少钱啊?”小混混不知所措。
“要不你大人开个价吧。”后面一个大混混出面解了窘。
“嗯——”然飞低头一算,“好了,一共才七十九个铜钱。拿来吧!”
“哦,好!给!”小混混左右拼凑将七十九个铜钱捧了上去,“收好。”
然飞布兜一装,转头就走,不再戏弄他们了。
“哎呦我去,这就打发了,我还以为今天就栽在这里了。”
“我靠!早知道他这么好说话就该停下了,不用跑个半死。”
“对!”
混混们看然飞走远了,大口缓气。
然飞白折腾了半天,什么都没买到,还把好心情给丢了,并且让原住民们知道了他是修行者,开始在他背后指指点点了起来。
“这小孩是修行者?”
“对,你没看到他打得那帮混混屁滚尿流吗?”
“可不是嘛,修行者干嘛不去战场,还窝在这里大吃大喝,像什么样?”
“就是。”
然飞原路走了回去,在之前买过小吃的小摊再次光顾,想要重拾原来的好心情。
然飞重新买回了一堆包子煎饼之类的干粮挂到了身上,开始边吃边走。
身后的一群七大姑八大姨三三两两在低头窸窸窣窣地说话,手指头不时向他指指点点。
“这些大妈见鬼了?我买些东西吃都不行啊?”然飞感觉身后一阵阵不舒服。
“喂,老板,这些大妈是怎么了?”然飞向第二次光顾小摊的老板小声问道。
“诶。”摊贩见他是不得多见的回头客,开始跟他聊了起来,“小兄弟,你是修行者吧。”
“是啊,哪又怎么样?”然飞还不知道怎么的一回事。
“既然是修行者,就应该响应明息皇族的诏令,保家卫国去。不是在后方的小城里吃喝玩乐,这样是会遭人耻笑的!”摊贩老实说道。
“是修行者都要去吗?”然飞初到人世,心里泛起了无数问号:为什么要听那些皇族的?修行者不都是逍遥自在的吗?谁管得了修行者啊?
“是啊。所有明息国的修行者都要参战,要是立下了战功,还会有封侯赏地呀,要是我也开蒙了,我死都要去搏一搏。”摊贩想到这里恨得牙龈痒痒。
“我是从深山老林里来的,本来就不是什么明息国的国民,压根也不知道什么是皇族,什么是黄族,更看不起什么官位封地,不去也很正常嘛。”然飞一口吞下一个包子,对这种把修行者绑到自己战车上的“黄族”根本看不上眼。
“小兄弟你怎么可以这么嘴欠啊,皇族内的修行者和一些名门教派都是打头阵的大英雄,现在他们前线告急了,后方隐藏的修行者出手相助也很应该啊。”摊贩对然飞的漠然很不理解,“也对,你是自力更生的“山人”,并不属于明息国国民,不出手也是理所当然。”说到最后,摊贩竟然对然飞有点失望了。
然飞觉得身上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真想不通邑民有如此奇葩的战斗情节,还把他给意淫上了,说的好像他是邑民中的一个,竟然对他开始“要求”起来。
然飞实在是不愿迎接邑民那种恶心的目光,几个包子在肚子里面翻滚着想要冲出喉咙。
然飞不得不往少人的街市走去,那里少人去那里。
一栋熟悉的阁楼再次出现在了眼前,上面雕龙画凤,各种奇葩异草装饰着栏杆窗沿,“春楼”两个大字书法极其甜媚钉在门口。
不过现在是白天,四周围冷冷清清的,什么人都没有,门口大开着,然飞往里一看,连个伙计都没有。
“这是上次路过的青楼,义父说有钱也不能到这里花,嗯,对!”然飞转身离开走进了青楼对面有点人气的茶楼。
可不到一刻钟他就不想呆了,里面的男女老少用一种极度不满的目光把他驱逐了出来。
“邑城的人都有病啊!”然飞再次走到了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