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飞和句研脸对脸,长大嘴巴口对口地吼,终于吼赢句研才让她停下声音。
“咳咳——”然飞感觉自己喉咙不好受,捏着她的小脸逗她玩:“不哭啦,不哭啦?你又不哭啦。”
句研没有表情,傻傻地坐地上,大概除了哭和少见的笑外,她还没学会其他表达情感的方式。
“啊,累死我的嗓子啦,义父,我要买润喉糖!还要买很多好吃的,今天得好好补一下。”然飞歪一下头,摸摸脖子陪在句研旁边。
然启生在一旁非常得趣:“想不到你小子今天好真有一手啊,竟然可以把研儿如此快就哄好,不过呢,你想要休息一下是不可能的了,马上就有人过来寻事,你准备好迎战吧。”
然飞一听有人可以揍,马上眼睛亮起来,蹭的一声站起:“在哪里?在哪里?在哪里?”
“东边,有个肌肉大汉正在赶来,才开蒙层次的。南面有一个化灵七重的过来,不过不用你出手,义父我搞定;西北边的有个自己人过来看下,到时看着点。”然启生在叽叽歪歪地给他说下情况。
然飞听了有点不乐意:“唉,能不能找个能打的,太老我打不过,太弱打起来没意思啊。”
然启生调解道:“人家是自己送上门的,哪能要求这要求哪的,有人过来已经很不错——慢着,东南边有个后天八重的,应该适合你。”
“好,我去也。”然飞把句研往然启生身上一扔,自己窜上墙,充满期待地往东南面去。
“嘿——”然启生来不及和他多说一句,抱着句研只好跟上去。
东南面过来的是一个仪先城的地痞修行者——江念,他听到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和声如浪潮的吼叫声,以为这边发生什么惨绝人寰的事,他有必要过来察看,以便自己往上汇报情况或者交代手下干活。
等他快到的时候,那两股声浪突然又停下,四周的情况一下很诡异。
“妈的,是有人在设坑讹人吗?感在我的地盘里找麻烦,肯定身上痒痒!看我不把你找出来打一顿!”
江念一边气愤地骂,一边很小心地转而贴墙而行,现在目标消失,他不得不小心。
然飞催动白色真气加速,火急火燎地往东南边而来,居高临下,早就发现在街道里面鬼鬼祟祟的江念:“就是你啦!”
然飞手中的虎裂爪非常有劲,整个人兴冲冲地往他奔过去,没头没脑的饥渴样子像是饿虎。
听到被带起的风劲,江念确信自己真的被坑:“妈的,一个小孩,刚才就是你在鬼哭狼嚎的吧?竟还敢现身,还要和我交手?”
眼前难以置信的一幕让江念很生气,说到底,然飞他们实在是过分了点。
“算我倒霉,遇上疯子了。”江念拔出长剑,迎上去,他看从呼拉拉的劲风中看出然飞的实力不简单,他不敢大意。
见到人家动家伙,然飞同样不甘示弱地拔出小剑,打入真气助长剑锋来战。
锵锵锵——
两人在空中交接三招,各自远离对方,先缓一下好反思刚才的交战,以便后续的对抗。
江念手中阵阵发麻,没想到这个娃子出招简单,但用力可真不小,心里打底怀疑他是不是什么大家子弟,考虑自己是不是要跑路避战,继续打下去他可能就得罪娃子身后的人!
然飞可没有停当思量的习惯,见他露怯,当即卷起剑风上来再战:“哪里跑!”
江念看到他不管不顾,完全没有脑子地拼杀,不用再想都明白发生什么,马上拔腿就跑:“还真的撞上‘贵人’啦,你妹丫的。”
然飞另一只手的虎裂爪握紧之后又摊开,一股绵稠的丝网喷出来把意欲跑腿的江念重重包裹住。
“我靠——”江念迸发身上的真气把浩荡手的丝网破掉,呼的一下跳出来。
一柄小剑锁住他的喉咙——然飞抱到他的背后,江念再向前就是一剑封喉!
“服不服!”然飞在他脑后大声叫到。
“服,服,我服。”江念是有苦说不出:要动真的,又怕然飞身后的人吊打自己。不动真的,竟然还真的大不过,连一个小娃子都打不过,苦啊!
“那还不赶快缴械跪下!”
“好的。”江念大手一松,剑掉到地上,但他背着一个人缓缓地跪下,感觉总是怪怪的。
“干得好,阿飞!”
然启生抱着句研在不到二十丈外的墙角探出来看,句研竟然在笑。然启生抱着她缓缓地走向两人。
而各个方向赶来的修行者循着打斗的声音也找到正主,他们全都站在屋檐、高墙上,俯视下面的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