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扎了多少刀,直到感觉怀中的人已经瘫软了下去,又补了几刀才作罢。
她擦了擦脸上的血渍,又看向了卧室。
左边的卧室是蒋教授独生女的房间,今年才17岁。长相可以说是小清新,但是却是个名副其实的绿茶婊。苏华每次来,她都冷嘲热讽,而且话题总是围绕苏华的长相。“丑死了”、“长得傻了吧唧的”、“猪脸”……想必这个17岁就开始走浓妆艳抹路线的女生对苏华较为艳丽的样貌很是嫉妒。
苏华一向对小孩子有着出乎寻常的耐心和宽容,倒不是她有多喜欢小孩子,只是很喜欢他们单纯明亮的眼神,让她心生愉悦。
可是,屋里这一位已经不能用孩子来称呼了,不仅被世俗染黑得彻底,而且几次三番地对苏华出言不逊。就算苏华再怎么不斤斤计较,也不免内心恼怒,更何况她本身现在满腔恨意,恨不得砍了蒋教授的九族给自己做陪葬。
苏华默默地走到了蒋教授女儿的房间,轻轻地推开了门。
“干什么呀,大晚上的这么吵,让不让人睡觉啦!你俩又吵架了?现在哪个男人不是家里外面都有女人的,总没完没了个什么劲啊?”蒋教授的女儿感觉有人走了进来,翻身坐了起来。苏华刚才摁门铃的时候她就醒了,只不过一直迷迷糊糊的,这时候还以为是蒋教授的妻子走了进来,就不耐烦地说道。
苏华没有吱声,还是一步一步慢慢地走了过去。
“妈?”蒋教授的女儿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但是房间的黑暗使她不能马上辨认出眼前的人是谁。但她还是有些不好的感觉,起身想去把台灯打开。可能是她内心有点慌了的原因,她一下子没能把灯开开。
苏华是不想给蒋教授的女儿第二次机会的,更何况现在自己能看得见,对方又看不清的情况下,极适合她行凶。她上前一手掐住蒋女的脖子,一手往她身上捅去。
蒋女感到脖子被人攫住的时候,便条件反射地去拉扯这只手。蒋女只穿着薄睡衣的身体轻易地暴露在了苏华的刀下,更便于她不断地刺向心脏的位置。
因为是第三个人了,苏华也是有经验的了。这一次她很成功,没到一分钟身下的人就没了动静。她把手上的血都擦在了蒋教授女儿嫩黄的睡衣,又把刀在尸体上擦了干净。
苏华又回到了客厅,坐在了沙发上。她瞥了眼倒在门口的尸体,嘲弄地“哼”了一声。她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蒋教授还没有回来。她原先认为,之前蒋教授,不对,应该是蒋人渣让她送大领导回家后,他应该是直接回家的。
想那人渣说不定去哪里风流快活了。要是今晚他不回来了怎么办?明天自己还有机会杀了他吗?
就在苏华琢磨着怎么把蒋人渣叫回来的时候,门口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苏华眼睛一亮,不禁觉得是上天在帮助她,让她除害。她在蒋人渣进屋前,躲到了吧台后面,以免被他即刻发现自己的存在。
“嗯嗯嗯~”蒋人渣看来也是喝醉了,完全平常道貌岸然的模样,哼哼呀呀地走了进来。
他把苏华关掉的客厅的灯又打了开来,朝沙发的方向走去。
“哼~恩?该死的,谁把什么东西放在了门口?”蒋人渣被他妻子的尸体差点绊倒,但是他醉眼朦胧没有马上发觉这个所谓的“东西”则是一具尸体。
“去******。”蒋人渣边骂还边踢了那“东西”一脚。他踢完后,又觉得触感不对劲,马上低头认真地辨认。
“啊!?诶!!!你怎么了!!!怎么躺这里?!!!”他蹲下打算扶起妻子的身体,却没想到摸到了一手黏黏的液体。“啊——!”他酒劲一下子全醒了,终于发现妻子的身下有一大滩血迹。“血——!”他吓得扔掉了自己妻子的尸体,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啊!!!”蒋人渣觉得后背传来剧痛,转身向后面扬起了手。
苏华是不想给他太多挣扎的机会的,她刚才刺向蒋人渣后背的时候就有些失准了,没有一举击毙。她也扬起了手中的切肉刀砍向蒋人渣拍过来的手。
“啊啊!!!”蒋人渣的手被砍了个正着,鲜血直流,还露出了森森的手骨。他抱着手蜷在地上,“啊啊”大叫,像个快要死去的毛毛虫,很想让人一脚把它踩烂。
可就在苏华准备再补上几刀的时候,蒋人渣突然扑了过来扼住了她的脖子。苏华一时被制,脑袋重重地砸到了地板上。
她脑中瞬间金星直冒,但是很快恢复了意识。毕竟此时对方已然受伤,一只手还行动不便,也不能立时置她于死地。
她也顾不上自己有没有呼吸,猛劲地向蒋人渣的太阳穴扎去。
第一下没有刺中,却划破了蒋人渣的脑门。一股血一下子喷了出来,落得苏华满脸。她一只眼里进了血,睁不开了,但她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又再次向蒋人渣的脑袋捅去。
这回终于扎中了蒋人渣的太阳穴,他眼睛直了直,接着瞳孔瞬间放大,直面倒了下去。
苏华掀开压在身上的尸体。坐起来,摸了摸脖子,气喘吁吁。
她看了看旁边的尸体,心中只觉自己的任务终于圆满了。
这时,她已经杀光了她要杀的人,而且过程相当的顺利。想必这些死人平常做的坏事太多,所以不会在身边多留下什么人来做目击证人。这却给苏华提供了方便,整个杀人过程,没有一人来打扰。
苏华已经冷静了下来,手也不再抖了。她走到洗手间把手里的凶器洗得干干净净。
虽然一路顺畅,但是相信很快就会有人发现这些了。她心里想着,把这把切肉刀也放进了手提包里。
她看看自己人生的最后留下的不过是两把刀,还是一把水果刀,一把切肉刀,不禁有些好笑。可这些足够了,因为就是这些不起眼的东西帮她收获了4个人的生命。
有人说的对,杀第一个人的时候会害怕得要命,等到第二个人的时候就不太紧张了,而杀第三个第四个人时,则是完全没有了任何感觉,更别提什么愧疚感。
这就是所谓的杀红眼了吧。苏华想到:我已经没有活路了。
随后,她抱起了自己的包回到了自己巴掌大的房间。她环视了一下周围,只有黑暗冰冷与她作伴。
她打开了煤气,准备让自己吸入过量的一氧化碳而死。她又拿起了手提包,感受着里面两把刀的棱角,躺倒了床上。
她心中又浮现出了很多很多人的脸,有微笑的,有谄媚的;有痛哭难过的,有幸灾乐祸的;有摇头惋惜的,有不屑一顾的……她想哭,但是已经没有了泪水。似乎泪水随着那四个死人的血水一起流光了。
她不觉得自己杀人有什么过错,只恨之前为什么没有看破蒋教授这样的人渣败类。她唯一觉得对不起的就是自己的爸爸妈妈。若能再来一次,她肯定会老老实实地呆在老家,不再受名利所诱。还有,她不会再去想买那台昂贵的望远镜,而是把她全部的积蓄都留给自己的父母。
“对不起了,爸爸妈妈……”她喃喃出人生的最后一句话,沉沉地睡了过去。
苏华在醒来时,发觉自己还是躺在床上。
“怎么还没有人来吗?难不成是才过了一会儿?”苏华想着着揉了揉有些酸重的眼睛。
她愣愣盯着天花板,一时大脑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眼前的与其说是天花板不如说是屋顶。她缓了缓,坐了起来,周围的一切都是陌生又奇怪的摆设。
她可以肯定这里不是自己租的小屋。
苏华平常虽然不看电视剧和小说,但是现代流行的“穿越”一词,她还是懂的。
她脑海中飞过了“穿越”两个字,可再想想,又觉得不可能,太不现实了。她算是冷静地分析了自己现在的情况。
这里怕是审讯她这种残杀政府要员的小黑屋。想是因为那个死去的大领导做的事情非常不光彩,所以有人想要她悄悄地人间蒸发掉。或者是在去法院正式审判前,有人还想折磨她一下,为那个领导报仇。她琢磨出了n种可能性,可又都觉得不太符合现在的情景。
她醒来是安稳地躺在床上的,连个手铐都没有;再是小黑屋也不会是这般古老的样子啊?
她从床上下来,感觉身体有些重心不稳。
“吸入一氧化碳的后遗症吗?”她这一出声不要紧,倒把自己吓了一跳。她此时的声音就像摩擦金属发出的杂音一般。这恐怕也是后遗症的关系吧。她摇了摇头使自己清醒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