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濛每天除了学习拐杖之法,而且还要承担起洗菜做饭的任务。麓蓝可以不吃饭,但是姜濛可不行,他是普通人啊!所以姜濛每天要抽出时间学做菜,刚开始他实在难以下咽自己所做的饭菜,可是一个月后,厨艺倒也长进了不少,甚至还引得月宝儿常常跑来蹭饭。
混到如今的地步,姜濛的心里不是滋味。
而且更让人想不到的是,他的脚伤已经好了,恢复能力也让麓蓝大吃一惊,想不到短短一个月,他一个普通人体质居然能比四等的修行师还要好。
当然只有姜濛明白这是为什么。一是因为月宝儿带来的药膏,二是因为他从小到大都是在受伤中反复磨练的。
每次母亲打伤他后,都会很后悔,然后吩咐人给他最好的药和补品。久而久之,他的身体就形成了抗体,变得有些超乎常人。
“小哥哥。”月宝儿蹲在姜濛的旁边,托着腮帮,“我们去集市上买些东西好吗?”
姜濛此时正忙得不得了,那有什么闲情去集市,再加上一个月的熟悉,他对月宝儿已经没有那么惧怕了,所以拒绝起来也是理直气壮的。
“不去,我得劈完了,马上做饭。”
“可是你如果不去的话,没有锅你怎么做饭呢。”
锅?姜濛猛然抬起头,丢下手中的刀冲进厨房,发现厨房一片狼藉,自己的锅也漏了个大洞。
怎么回事!
姜濛回头盯着月宝儿,月宝儿很无辜地说,
“人家本来也想做饭感谢你这几天的照顾呢,哪知道,你的那些东西真娇贵,我一用锅铲,锅就破了…”
“……”
姜濛立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集市还是老样子,到处都是小商贩的叫卖声,花花绿绿的小东西惹得月宝儿到处东看看西看看。
卿尘跟在她的身后,形影不离,却毫无怨言,这种情况让姜濛觉得很奇怪,一个大老爷们天天跟在一个小丫头片子身后有什么意思?
可是转头一想,自己不也是吗?还不是麓蓝的跟屁虫吗?想到这,姜濛的心中燃起一股雄赳赳的志气:一定要摆脱麓蓝!
虽然麓蓝没有跟来,但是只要生予链在,姜濛就跑不了。
正在四处张望着,寻思买些糕点时,一转身就发现前方的面摊挤满了人。
姜濛正好奇着是什么事引得大家围观,就听一个路人用着极其佩服的语气说,
“你看,这个人真厉害,吃了二十碗了还不够。”
果然,在一叠叠重堆起的碗后面,是一个侍从打扮的人正在大口大口得吸着面条,而他的旁边坐着一个面露凶色的女人,这个女人虽然长相普通,但是浑身散发的气场却是不容小觑的。
“小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一直想吃,吃不够。”那侍从嚼着面条,含糊不清得说着话,一副要哭了的样子。
落云杉坐着那一动不动,脑子却飞速得转着,难道自己的侍从被人下了毒?可是这一路上她并没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呀。
就在大家看得津津有味时,那落云杉忽然站了起来,一个快手斩向那停不下来的侍从的后颈,就一眨眼的功夫,刚才还吃得起劲的侍从,头就断开了,滚到地上,嘴巴还在咀嚼。
这一幕吓得众人经不住得逃命一样得逃开了,刺耳的叫喊声让落云杉不由得皱了皱眉。
她故作镇定得往那脖子看了看,只见那脖子的内部了爬满了恶心的肉虫,蠕动的身躯让落云杉控制不住得吐了出来,她将手按着桌子的边缘,浑身上下顿时发了汗。
姜濛看到那些恶心的东西,不由得鼻子嗡了一声,挥手扇了扇空气,因为空气里弥漫了腐肉的味道。
“不知是谁居然有那么残忍的心。”
一名身着淡青长衣的男子走了过来,温文尔雅的模样,染上了哀伤的细纹。
“你知道这是什么?”落云杉捏紧了自己手里的剑,那目光里闪烁出来的狠厉,让男子揪紧了心。
“恩,在下读过些古书,自然知道的。”男子仔细得看了看那侍从的头颅,那头颅的嘴一直动着,他便使劲一踩,从那嘴里居然就滚落出几条胖胖的肉虫。
“应该是吃了些没煮熟的河鲜,一般河鲜里面有肺吸虫,不过被有心人设计,那肺吸虫便加快繁衍。”男子顿了顿,“他身体已经被吃空了,所以他才会一直觉得饿。”
是谁那么可恶!敢欺负她落云杉的人,有谁敢挑战落笙庄的威严!
“敢问如何称呼公子,小女落云杉,当回到山庄,必定重重感谢公子!”
“在下聂磐。”
听他的话语如风般轻盈,落云杉便有好感得点了点头,只是这个名字很熟悉。
“敢问你的家父是?”
“聂南希”
哦,果然,落云杉微微一笑,“原来是聂伯父啊,早就听闻父亲说起聂伯父,不知道他可还好?”
见着落云杉对自己没有想象中那么冷淡,聂磐心中一喜,觉得父亲的心愿很有可能达到。
他便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说道,“家父很好,只是他很想念伯父,由于路途遥远,所以便托我来看望伯父,只是…”
只是没想到,他在半路途中丢失了赤镜,都怪他自己贪心,一时大意,不小心被人迷倒了,才把这定亲礼物给弄丢了。
所以他一直拖延时间,不敢去落笙庄,偷偷跟踪落云杉,想要找机会证明自己的能力。如果能证明自己的能力,让落云杉对自己有好感,他到时把赤镜被盗的事一说,他们也不会怪他能力不足,只能说盗贼太狡猾了。
由于他一直找不到机会证明自己,要瞧也不能再拖下去了,他就自己设局自己解。
只是自己所使的招有些过于狠毒了…
瞧着聂磐出神的样子,落云杉的嘴角划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想来她也在怀疑这事有几分真假。
“小哥哥!”
月宝儿拍了拍姜濛的背,姜濛转过身,就发现这小丫头的手里拿满了东西,嘴里还塞着牛里脊肉,而她身后的卿尘一个东西也没有拿,姜濛不由地深思起来。
见月宝儿也没什么不满,姜濛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这时月宝儿看向了擂台,擂台上的那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这不就是赤镜的主人吗!
想到这里,月宝儿觉得内心有点急躁,做贼一般都这样,就算主人不知道盗贼人是谁,可是盗贼看到了主人还是会不由地心虚,月宝儿就是这样的情况,她向卿尘望了望,卿尘明白她的意思,示意不用担心,他当初做得滴水不漏,不会怀疑到他们身上来。
“小哥哥,那边还有更好玩的,我们去看看吧。”
姜濛也觉得擂台的确没什么意思,就任凭月宝儿的拉扯去别的地方了。
逛着逛着,月宝儿就累了,她躺在卿尘的背上,呼呼大睡起来,这个时候姜濛突然才明白了卿尘一直没有拿东西的原因,敢情为了能腾出手背月宝儿。
而月宝儿刚开始浑身上下挂着的商品,此刻已转移了姜濛的身上,弄得姜濛一脸黑线。
这死丫头,真会折腾人!
夕阳缓缓变成了橙红色,空气也变得有些散漫,卿尘不急不缓地走着,像是在漫步一样,神情淡然,很是享受的样子,而姜濛则苦着脸,恨不得扒了卿尘的皮。
“那是什么!”
在不远处居然躺着一个人,那绿色的衣服让姜濛觉得有些熟悉,他往前一看,果然是聂磐,是血淋淋的聂磐。
“还有一口气。”
姜濛不敢相信刚才还谈笑自如的人,此刻竟然奄奄一息。
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又怎么会被扔在这?
(Ps:都木人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