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以为,最伤心的回忆来自痛苦的经历,其实最伤心的回忆莫过于那些无法再现的幸福的经历。
只有等价的交换,才有等价的解脱。
“姐,不好了!”漫漫雪天里,一抹蓝飘了过来,一位身体是人身,头是双头蛟龙的女子,吐着蓝色的烟,朝着玩雪的红衣女子喊道。
那红衣女子停下手里的玩乐,不由得叹了叹口气,她慢慢地支起背,裙子下的两条血红的蛟龙便在雪地上撑起来,足够她眺望整个姜府。
“这水灵怪真不好对付。”
婴儿之所以刚出生会那么纯洁,就是因为在它们一离母体,体内的恶气就被天地给吸收了。
然而这水灵怪就是一些没有被天地吸收的恶气所化成的。
麓瑢皱了皱眉眉,这水灵怪虽然不强,但是却擅长蛊惑人心,并且它们能吸食恶气逐渐长大。而她们正在追的一个水灵怪居然飞进了姜府。
“哇——”
忽然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划破天际,麓瑢猛地抬起头,她顾不上解释什么,就飞快地穿进姜府的墙壁。
“姐,等等我。”
麓蓝转了转头,就恢复成了普通的人面貌,瞧着自己的仪容没有什么不可,便快速地跟了上去。
……
十六年后
姜濛离家出走了,因为他母亲居然给他定了亲,而且逼他过不久就要娶那名丑女。
虽然他没有见过她,但是他敢肯定,一个比自己大十几岁的女子,绝对不是美人!
他宁死不从,然后母亲使用家法,从小到大把他折磨地生不如死的刑法。
就是用一个烧红了的铁铲烫他咯吱窝,人一痛,自然会收紧咯吱窝,铁铲烧得他越痛,本能反应收得越紧。
既然不能反抗母亲,那就跑。
望着那灯火影影绰绰,姜濛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走吧,等过些日子再回来,到时候母亲一定不会再逼自己了。
可是,没想到他刚走进竹林,那叶子就唰唰直响,一弦弯月当空,照得路阴暗不明。
姜濛有些害怕,第一次出走,自然胆子是小的,他东瞅瞅西瞅瞅,弓着背,像一只黄鼠狼一样。
“啊……有鬼啊!”
头顶上突然白色的影子掠过,吓得姜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把头藏在包的后面,哆嗦个不停。
“呵!真是没出息。”姜濛眉一紧,转过身,发现在不远处有个妙龄女子正笑盈盈地看着他。
一身浅蓝的长裙,那抹蓝宛若晴朗万里的蓝天一样,给人一种莫名的舒服和安心的感觉。她冷冷地笑着,眼像是望不到底的深渊,一片漆黑,让人明白此女子绝非等闲之辈。
“少管闲事!”姜濛有些恼怒,因为他特别憎恨这一种人,就是不分青红皂白就随便指责评论人,而眼前这个女子分明就是什么都不懂,还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很让人不爽。
女子微微一闭眼,忽然睁开双眼,姜濛立马被她突然变蓝的双眸给吓住了,那两颗刚刚还是黑色的眼珠刹那间居然变成了宝石蓝,发着蓝幽幽的光。
继而,那蓝色的眼珠冒出了蓝色的冥火,那冥火愈演愈烈,浓烈成两股长烟,姜濛还没有回过神来,两条蓝色的蛟龙飞快地向他扑了过来,然后交叉盘旋在他的脖子上,锥心的疼痛让他不由得吼了出来。
他挣扎中瞥了瞥那女子,此刻那女子的眼珠已不见,只有两个蓝色的窟窿镶嵌在那绝色的面孔上。
“终于唤醒了生予链。”
女子的声音就像是冰愣一样,一点点冰得他脸色苍白起来。待他回过神来,不知何时,自己的脖子上多了一条蓝色的链子,而链子的那一头正是那女子的左手腕。
隐隐绰绰的他看见了链子上还有蛟龙的身影,它们龇牙咧嘴得朝着他吐着寥寥的烟。
姜濛蓦然明白,他遇见了可怕的人,而脖子上的链条就是传说中的生予链,何谓生予链,就是生杀予夺的链子,是将人变成兽的魔链。
“怎么,觉得见到自己未来的夫人很震惊?”
女子的话语激得姜濛一惊,他此刻好像明白了些事,
“难道你就是我娘给我指定的未婚妻!”
女子嘴角上扬,眸子里却漂浮着冷意,“想得倒美。”
“那你抓我何意。”
女子忽然飞到他的身边,浑身的冷气让她的话语都变得寒人,“因为,你身上有我想要的东西。”
说完,她微微低头,顺着姜濛的身子往下看,正仔细打量着,姜濛忽然一个脸红,用手挡住下部,
“这个玩意没什么好看的。”
女子眼一横,一掌将姜濛拍了出去,怒吼着,“无耻!”
话音一落,女子的气变得更大了,她手一挥,无数的冰凌朝姜濛刺过去,躲得他猝不及防。
“还敢躲!”
双手一震,姜濛的周围立马旋起蓝色的漩涡,那些漩涡发着尖锐的噪音,吵得姜濛捂住了耳朵。
接着,地上又蹿出无数的蓝蛇,朝姜濛咬去。
“啊!”
一声厉吼,姜濛手臂一挥,他的面目变得冷峻起来,而在额上的黑气也渐渐浓烈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