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行十多人,为首的一人身长七尺五寸,垂手过膝,顾自见其耳。
翻身下马,走近王烨面前,此人便是刘备刘玄德,只见刘备身着轻甲,内衬素布长袍,面容和善,处了看耳朵能认出来是刘备,看别的地方,还真认不出。
这“大耳儿”还真是不小。
王烨深知刘备喜怒不形于色,能谦恭待人,城府极深。可少年时不爱读书,喜欢弄狗骑马,讲求穿着。这也是性格上的弱点,以致后来在能力、才学、识见上不如曹操。
“玄德兄,想煞小弟了!”王烨假装亲热,笑着对刘备施以一礼。
“忠勇侯折煞刘备了。”刘备笑眯眯的一躬身。
“子龙,翼德一路辛苦。”王烨怀着激动心情,直接呼喊赵,张二将。
“君侯有礼,云谢过君侯挂念。”赵云文质彬彬的朝王烨施礼。
“哈哈,俺当王子炎是何许人也,不想是个小娃娃。”这黑脸大汉声如洪钟,犹如炸雷,豹头环眼,络腮胡子,此人必是张飞无疑!
也就是张飞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
王烨一阵尴尬,竟无言以对。又想道张飞为人耿直,朝他一笑。
郭嘉跟荀彧叔侄,表情凝重,明显心中不悦。
李典怒火中烧手按佩剑,隐忍不发。
王烨朝李典使眼色,示意不要鲁莽。
“翼德,太放肆了,快向君侯赔罪!”刘备怒目而视,呵斥张飞。
“是,大哥!”张飞朝王烨躬身施礼,说道:“忠勇侯,小人不记大人过,万望恕罪。”
王烨听罢,哈哈大笑,郭嘉等人也面露嘲笑之色。
“我家三弟,不学无术,在各位面前买弄,让各位见笑了!”刘备面色尴尬,不想张飞一句话都能说错,暗暗摇头。
“哎!玄德兄严重了,翼德的性子,烨颇为喜爱,爽快耿直,世间少有。”王烨笑意盎然,对刘备说道。
“不过,翼德,我可是不是什么小子,至少比你年长啊。”王烨卖弄一下自己的知识,他知道张飞今年不满二十岁,刘备也不过二十几岁。
“哦?你可知道俺今年多大?”张飞豹头一昂不服气的问道,一双环眼紧盯着王烨。
“十七岁,绝过不了二十岁!”王烨胸有成竹。
“哎呀,正让你猜着了!”张飞拍着大脑袋,惊讶道。
刘备听到此处,心里“咯噔”一下,暗道:难不成王子炎能掐会算,未卜先知?翼德与他素未谋面,今番初次见面便能猜出年龄。
刘备这诧异的眼神,王烨看在眼中。
“玄德兄,云长何时到来?”王烨又问道。
“二弟带领人马随后便至,想必明日即可抵达。”刘备笑道。
“烨闻得关云长仪表不凡,身姿伟岸,早想一观尊容了!”王烨笑着挽住刘备的手腕,一同往城里走。
“君侯与我家二弟是旧识?”刘备疑惑的问道。
“关云长那五柳长髯,真可谓是当世罕见。”王烨故意道出关羽的特点。
“是啊,是啊。”刘备敷衍道。
心中大惊:王子炎真能未卜先知?不,一定是对我等的行踪,严加打探过,不想此人如此谨慎。
其实,刘备如何能知晓,王烨是现代人呢?说王烨未卜先知,其实也不算过分。
赵云,张飞向郭嘉一干人等逐一问好,赵云礼数周到,大有儒将风范。这一点,李典对他颇为满意。张飞依然莽莽撞撞,粗犷奔放。相比张飞,众人还是喜欢赵云这样的“乖孩子”。
简短捷说,就到了侯府,王烨带人进入府邸,安排下人设宴款待。
洛阳
朝堂之上,汉灵帝俯视群臣,个个面容惊恐急躁。
“陛下,老臣认为,当务之急,需起一支精锐之师围剿黑山贼。”大将军王越说道。
“亚父,何人领兵前往?”汉灵帝问道。
“老臣愿亲自领兵剿贼。”王越请缨说道。
“此举万万不可,亚父年事已高不易鞍马劳顿。更何况今番一支小小山贼,岂能让大将军亲往?”汉灵帝急忙劝阻王越。其实就是感觉王越走了,无人保护自己而已。接着又说:“亚父可举荐一名良将前往即可。”
“臣愿往!”不等王越开口,只听有二人的声音。
一个是典军校尉曹操,一个是司隶校尉袁绍。二人怒目相视,可却都不惧怕对方。
“孟德,为何抢先?”袁绍不屑的看看曹操,问道。
“此话怎讲,明明是本初慢些。”曹操两眼放光,笑道。
王越看看二人,点点头,说道:“陛下,二人皆为我大汉栋梁,本初出身豪门,气魄可嘉。孟德向来深思熟虑,有勇有谋。依老臣只见,二人可同往剿贼。”
“善,正合朕意!就按亚父的意思,封袁绍为讨逆将军,曹操为军师将军,领雄兵二十万,围剿黑山贼。”汉灵帝松了一口气,面上一片释然。
“臣,遵旨!万岁,万岁,万万岁。”二人一同跪拜汉灵帝。
袁绍依然傲视曹操。
曹操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依然不理不睬,心里暗道:袁本初,此次出征若是让我抓住你的把柄,绝对不会叫你好受。
张让那讨厌的声音又出现了,只听得:“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汉灵帝正想起身离去,忽然传来王越虎吼:“阉货,陛下说过要退朝吗?”
张让顿时满头大汗,吓的不敢言语。他知道,若是王越想杀他,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灵帝也吓了一跳,可是今天的确是自己忘记说“退朝”二字了。
王越也是早就想收拾十常侍了,看来今天终于抓住机会了。
“陛下,本朝律法严明,宦官不可干政,而如今张让屡次干预朝政,如今又大逆不道,欺君罔上,祸乱朝纲,望陛下将其斩首示众,以儆效尤。”王越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说道。
“老臣认为大将军所言极是,张让的确该死!”司空袁逢马上附议道。
袁逢知道,若是十常侍被除掉,对于朝政大权的争夺更加有利。
不像王越,单纯的为汉室兴衰着想。
“臣附议!”袁隗道。
“臣附议!”蔡邕,王允等憎恨宦官专权的大臣,纷纷出来附和。
其实都想搬倒十常侍,可是又有谁不知道灵帝对十常侍的宠信呢?
都不愿意得罪皇帝,今日王越带头,可以说是机不可失啊!。
汉灵帝顿时不爽,朝张让使眼色。
张让心神领会,即刻俯身跪倒大哭起来,说道:“陛下,饶过奴才吧,奴才以后再也不上朝了,愿在后宫侍候陛下。”
“嗯,还不向各位大人赔罪?求他们饶恕你?”汉灵帝就坡下驴,救张让一命。
“各位大人,奴才以后绝不会在出现在朝堂之上了,你们饶过奴才吧!”张让带着哭腔喊道。这声音是空前绝后的令人心中一阵恶心。
满朝文武谁敢不买皇帝的帐?纷纷摇头,退回自己的位置。
王越摇摇头说道:“陛下,老臣身体突然感到不适,先行告退。”
“亚父,自便吧。”汉灵帝也给王越一个台阶。
王越转身就走,回到家里,水米不进的把自己困在房里。懊恼不已,心情极差。
转过身来,再看张让这个大太监,嘴里嘟嘟嚷嚷一路行至他们十常侍密谋的“密室”。门口一小太监一脸谄媚说道:“哟,张大人,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滚一边儿去!想死不成?”张让怒喝,提腿就踹。
小太监惶恐之极,连连说道:“大人饶命,饶命啊!”
“把门待上,赶紧滚。在让咱家看到你,要了你的小命儿。”张让恶气无处撒啊。
每次早朝,这十常侍便会来此密谋。
只见屋里围坐着一群太监,不用说这便十常侍,分别是:赵忠、夏恽、郭胜、孙璋、毕岚、栗嵩、段珪、高望、蹇硕。带上张让,刚好十常侍。十常侍自己横征暴敛,卖官鬻爵,他们的父兄子弟遍布天下,横行乡里,祸害百姓,无官敢管。同样黄巾之乱跟他们就脱离不了干系,其源皆由十常侍多放父兄、子弟、婚宗、宾客典据州郡,辜确财利,侵略百姓,百姓之怨无所告诉,故谋议不轨。
九人围坐,张让首当其冲的坐在中间。
“今天差点儿丢了性命哟。”张让还哆嗦着呢,擦擦额头上没落干的汗,瑟瑟道。
“嗯?何人如此大胆?待咱家领西园精兵捉拿前来。”蹇硕要替张让出头,尖声道。
“不带种的东西,成天就是西园精兵,王越你伤的起?”张让呵斥蹇硕道。因为蹇硕最小,但是权利仅仅次于张让赵忠,是西园校尉,掌管西园禁军。
“张大人,依咱家看来,想治王越老贼于死地,也不算难事。”赵忠眼神阴毒的说道。
“哦?你又何计?”张让与其他九人都看着他。
“哼哼,只要收买王越的贴身佣人,然后下毒……”赵忠没说完,就被张让打断了。
“哦呀,万万不可。若东窗事发,咱们必死无疑。”张让想到王越的面孔就后怕。
“那便重金收买刺客……”段珪眼神闪出一道阴芒。
“愚蠢至极,王越乃当代剑神,你要找何人才能要了他的命呢?”夏恽反对道。
剩下的几人,也献计献策,顿时乱成一团,跟闹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