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气大陆,凌天宗!
夜凉如水……
朦胧的月色中,只见一道矫健的人影鬼鬼祟祟的钻进了一间屋子里。
借着从窗弦投射过来的点点月光,可以看清此人不过十三四岁,稍显稚嫩的脸庞却透着一股狠劲。
这少年名流飞云,乃流云国的十二皇子,身份显赫,地位超然。但不幸的是他自小经脉於塞,不能习武。
不能习武,便无缘武道!
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里,不啻于晴天霹雳。
本来以他的地位应该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但就因为不能习武才受尽了白眼和嘲讽。
面对这一切,流飞云只能隐忍,他知道争辩只会自取其辱。
这就是现实,残酷的现实!
说起来,他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是一名来自华夏的古武者。
要说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连他自己都感觉莫名其妙。他只记得当时自己正在探索一处古遗迹,然后不知从哪冒出来一颗黑色的珠子击中了他的识海,然后……
他再醒来时候,就发现自己躺在悬崖下面。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记忆融合,他渐渐适应了现在的身份。
流云国,十二皇子!
凌天宗,九长老!
不过,他这些显赫的身份配上那不能习武的帽子,更坐实了他废物的名头。
“呵呵,废物吗?等着吧,我会让你们一个个都后悔的!”想着的同时,流飞云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笑容。
现在的他已然今非昔比,而这一切都得益于他识海里的那颗珠子。
没错,就是那个导致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罪魁祸首,那个该死却又神秘的珠子。
此珠来头甚大,名混沌圣珠,也可以叫它阴阳衍天珠。据说这混沌圣珠乃混沌初开时,天地孕育而生,拥有鬼神莫测的力量。
流飞云正是借助混沌圣珠的玄妙在短短的三天里从一个浑身上下没有半点圣气的废物修炼到三星圣者。
圣者不过是武道的起步阶段,一般来说在这个世界,十来岁的小孩子都是三星圣者,更不用说那些大势力的天才弟子了。
但要知道他们这些人七八岁便开始习武,一年左右的时间才会达到三星圣者的水准。
而流飞云只用了短短的三天就走完了人家一年的路程,这种惊人的修炼速度要让外人知道了,必然会引来杀身之祸。
这绝非危言耸听!
流飞云深知混沌圣珠的逆天之处。就拿他之前得到的传承功法来说吧,任何一部扔到外面都会引起一番腥风血雨。
现在的流飞云还不敢过于张扬,平素,他还是如往常那般低调,他知道自己底蕴终究是太浅了,即便有混沌圣珠相助也不可能一口吃成大胖子。
修炼一途,看似简单,实则逆天之行,没有捷径,再好的宝物也只是起到辅助作用,最关键的还在于修炼之人的努力。
如果这三天流飞云不是拼命的修炼,压榨自己的极限,他绝无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达到三星圣者。
万般的思绪萦绕在流飞云脑海,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这才抬头望了望窗外,此时天边已然泛起了一抹鱼肚白色。
打坐修炼了一夜,流飞云非但没有半点疲惫,反而觉得精神百倍,仿佛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在简单的洗漱一番后,流飞云打算去后山的悬崖逛逛,放松一下心情。毕竟现在的他还是别人眼中的废物,是一个凭着家世上位的纨绔。
若他白天修炼必然会引起有心人的怀疑,尽管注意他的人很少,但并不代表没有,实际上无论他再怎么垃圾,不要忘了他还是一个皇子,一个宗门的长老。
单单这两层身份就足以让他引起别人的重视了,所以,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流飞云一般选择晚上修炼,白天休息,这一张一弛之间更让他进步神速。
不过,就在流飞云刚要离开的时候,一个奴仆打扮的杂役弟子不徐不疾的走了过来。
这奴仆见到流飞云神色中并没有多少尊重,反而露出一丝不屑的嘲讽。虽然他自认为隐藏的很好,却逃不过流飞云的眼睛。
只是流飞云习惯了这样的冷眼,事实上他也不想跟这种狗眼看人低的家伙一般见识。
“流长老!”
这奴仆微微倾身对着流飞云施了一礼,虽然不乐意如此,可他必须做做样子。
“嗯!”流飞云无喜无悲的点了点头,便不再言语。
“流长老,宗主请你去天云堂一叙。”
“天云堂?”闻言,流飞云皱了皱眉头,他马上搜索了一下脑子里关于天云堂的记忆。
原来整个凌天宗共分五堂,六院,他流飞云便是阴阳院的院长,同时也是一名长老。
只不过这个所谓的阴阳院真心太寒酸了,诺大的一个武院就他一个人。
说白了就是光杆司令,孤家寡人一个。
当然了,这也无可厚非,谁愿意跟着一个前途渺茫的废物修炼呢,除非他脑子被驴踢了。如此一来,流飞云倒乐得清闲。
至于奴仆口中天云堂乃凌云宗议论大事之用,其地位犹在六院之上。
但众所周知,流飞云只是名义上的长老,一向不参于宗门事务,为何今天宗主突然叫他去天云堂呢?
郁闷了片刻,流飞云这才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好,我知道了,你前面带路吧。”
“是!”
奴仆说着上前一步领路。
流飞云则跟在那奴仆后面,行走的同时也在暗暗观察着凌天宗的风景及布局。
不得不承认,凌天宗的确是块风水宝地,其周围群山环抱,云雾缭绕,如梦如幻,似仙境一般钟秀。
最重要的是凌天宗周围布满了各种禁制,这些禁制非常强大,是凌天宗立宗之本。
不多时,流飞云就来到了天云堂堂口,这时候那奴仆早就退下了,因为他知道这里不是他可以随便来的。
看着奴仆战战兢兢的背影,流飞云暗暗摇了摇头,他觉得修炼之人在乎锐意进取,逆流而上,像这般畏缩又何必执着武道呢?
直到那奴仆消失在视线里,流飞云才摈弃掉脑海里的杂念,走进了天云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