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玄世铭回自己屋子和钟灿阳聊QQ,中心思想是把他骂个狗血淋头,蓝逸自己在房间里不知道捣鼓什么,因为饭前的小吵,二人都憋着一股劲,谁都不愿理谁。保姆下班回家,月亮升起,整幢别墅在夜色下显得格外静谧。大家各忙各的,因此谁都没有发现玄母悄悄躲回房间给玄父打电话:
“玄瑞,效果杠杠的!”玄母眉开眼笑,但仍克制着,明知道没人能听见,但还是习惯性克制,符合其人物性格。
“什么啊?”玄父故意演得不明就里。
“你家玄世铭同学,今天晚上回家吃的饭。”玄母亲口这么一说,一手捂嘴,一手把手里的电话向耳朵边紧了紧,表情是大笑,嘴却为了克制而尽量拢起来,身子也蜷在一块,样子滑稽。
“哦。”玄父依然不动声色,但含笑的眼睛已经昭示了他此刻的心情。
“这个小蓝逸你还别说,的确是不简单,才来两天就给了我这么多惊喜。”玄母继续满意地脸上笑开了一朵花,“今天文文一进门,蓝逸就跟上去盘问开了,其实问的话我觉得也挺普通的,不知道那点对了文文的胃口,我见人家挺耐心,蓝逸为啥他答啥,没有不耐烦。两个人就这么自自然然地上楼去了,熟得还挺快!”
“那你不是废话吗,人两早就认识,有啥熟不熟的!”
“哎,那也不一样,前两天不是还挺别扭,订婚那天也就那么回事······”
“嗯。现在两个人干啥呢?”
“唉,不知道。好像上去以后不知道怎么了,下来以后就又不对劲了,吃饭也没说话。现在各在各的屋子。”
“噢,那你也不用管,没事,慢慢地让他们自己磨合去吧。”
“哎对,我就这个意思。哎呀,今天这种程度我已经阿弥陀佛做梦也想不到了,后边的我不管。”玄父玄母在这点上意见一致,零分歧。
玄母和玄父报告完毕战地信息后,乐呵呵地洗洗睡了。而玄世铭这边,钟灿阳可惨了。狗腿而多嘴地探听前线战况,往往将火引上自己的身:
“玄哥,怎么样?嫂子那边可安抚好了?(附上贱贱的表情)”
玄世铭一看就来气了,刚想找你小子算账,自己却找上门了:“屁,听你的话真算我有病!”
钟灿阳心里大惊,慌问:“啊?怎么了哥哥?出师未捷?”
“哼!”傲娇世铭还要卖个关子。
钟灿阳心头开始打鼓,知道不妙,赶快换腔调:“玄哥玄哥,到底怎么了?嫂子不信你的瞎话?”
“千算万算,忘了算你是个啥。那会学习还没我好呢,到底现在也派不上用场——蓝逸根本就没问昨天!”
小钟瞬间泪奔,坑爹啊:“神马?嫂子没问昨天的事?她为什么不问?她当时没睡着?还是她就没和你说话?她生气了?”
玄世铭反而看开了:“不,她问了今天。”
沉默。
死一样的沉默。
玄钟二人只听到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却听不到胸膛的心脏跳动。
隔了一会,钟灿阳再度发来了消息,看到这三个字,玄世铭微眯了眼睛:
“了不起。”
当钟灿阳赞美过后准备长篇友情提供一点亡羊补牢之思路时,玄世铭方已换了思维:
“你和蓝逸之间,是否有什么不被我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