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们曾经有没有为过梦想而发愁,记得我以前是有梦想的,而且有很多,只是后来一直都没有实现,慢慢地梦想就消失了,浅浅地活着。
有人以前对我说,时间可以告诉我们一切,会让我们知道等的有没有意义,还需不需要继续等下去。后来我明白了,想等待的人,有些还留着,有些已经走了,我一直不明白,如果没有结果,那为什么还要去等,原来,等的不是人,是心。
《双城记》中写到过,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在生活中可以随时拥有,也可以随时失去一切。
我听不惯别人的心灵鸡汤,因为我认为那都是虚的,并不是读几行文字,写两首诗,几篇文章,就可以证明你比别人伟大。
人终究是人,会病、会老、会死,生与死之间太接近了,就像铁轨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站就会产生交集。
在工地的时间,是快的,也是慢的,
我在挥汗如雨的时候总喜欢去听别人讲故事,就像我喜欢去听老人家讲故事一样,因为对着他们,就仿佛对着一本书一样,每个人,都是一所学校,他们所接受的都是人生的道理,是几十年来的精华,是中华民族的最雄厚的底蕴。
每次看着其他人分享他们的喜悦,我也会陪着他们笑,当他们不开心的时候,我也会去安慰他们,我融入了这个集体,真正的把自己当成一个建筑工人,而不是学生。
时间会晃,一晃就会很久,就会时间飞逝,当不习惯变成习惯,那么很可能就会一直习惯,而不想去改变。
在此期间,志愿终于填了,我没有选择北方,选择的还是南方,JS的一所著名学校,刘起去了BJ,楚龄也去了JS,易畦与武汉失之交臂,去了哈尔滨,顾盼去了南昌,去BJ的人很少,只有刘起,他说要去追梦,北漂。后来我才知道,刘起他原来真的是去追梦。
拿录取通知书的那天,我们几个人,还有两个女生,一起吃了顿饭,我从没看见喝醉过的刘起,醉了,他告诉我说,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想去一个地方。刘起,为了一个承诺,去了BJ。
楚龄还是那个楚龄,柔弱也敢爱,没有听一个人的意见,没有去BJ,没有去SH,我们都去了JS。
易畦终究圆了他的梦,情愿坐一天一夜还要多的火车去了冰城,离他的父母很远很远,听说他的第一志愿就是哈尔滨,最终拗不过填了很近的HB,结果还是如了易畦的愿,希望他能过得更好。
顾盼去了南昌学数学,他视华罗庚为偶像,只是我没有想到他真的去学了数学,
带着他的梦去了远方。
一个又一个的同学奔向东西南北方,遍布了祖国大地,没考好的准备复读,考好了的约上几个人旅途四方。离开的那天,庾老师的眼睛红了,她送走了一届又一届的学生,每个三年的毕业那天,也许是她最不快乐的那天吧,老师,我记你,一辈子。
“你是否会想起,昨天你写的日记,明天你是否还惦记,曾经最爱哭的你,老师们都已想不起,猜不出问题的你,我也是偶然翻相片才想起,同桌的你。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谁看了你的日记,谁把你的长发盘起谁给你做的嫁衣。”
“”你从前总是很小心,问我借板块橡皮,你也曾无意间说起,喜欢跟我在一起,那候天总是很蓝,日子总过得太慢,你总说毕业遥遥无期,转眼就各奔东西,谁遇到多愁善感的你,谁安慰爱哭的你,谁看了我给你写的信,谁把它丢在风里。”
从此同桌不再是你,再见。两个月以后,我终于要离开了,适应的时候离开确实是件难以割舍的事情,在这里我学到了很多,也成熟了很多,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离开的那天,堂哥请客,跟很多人一起吃了顿饭,这顿饭吃得很惆怅。
走的时候,来了很多人,记得有喜欢吹牛的老何,喜欢炫耀自己孩子的老张,有特爱喝酒的老周,有十八岁就出来打工的卓不凡、程度、赵塞,希望这些人他们以后都能“不凡”,还有很多认识的人,有些记得名字,有些记不得了,我感谢他们。
“小林,记得以后回来看看这些叔叔伯伯,我们这些人都是挺喜欢你的。”老周喊道。
“加油,你要是出名了,说出去跟你一起做过事都是光荣”,同龄的他们开玩笑地说。
“上了大学,赶紧找个女朋友,大学最不能错过的就是谈恋爱和逃课。”
“听说上大学就像放牛一样,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你得克制了。”
我:“……”
那时候,我明白了,拆房子很容易,建房子难。离开容易,聚拢难。
“谢谢大家了这段时间的照顾了,如果以前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还请各位见谅,不要怪我。”
“你算是我看过的大学生里面做得不错的,现在肯吃苦的年轻人不多了,至少比我家的小子争气得多。”周叔赞赏道。
我在这段时间里,展现了自己的能力,
证明自己不是一个吃不得苦的人,对于能帮的事都是力所能及地去帮忙,很少去犯什么错,把自己就当做一个普通人看待。
也许,以后再难聚首,但,我谢谢你们,你们让我感到了什么是尊重,什么是努力,以前觉得苦的东西比起你们来真的不值一提,只有在平凡之中才能感受到平凡。
车越开越快,他们的身影越来越模糊,熟悉的地方也渐渐远去,今天就要离开这座城市,这座习惯了沉默的城市,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