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雾笼罩的清晨,在庄重的皇宫不远处,那破旧的林屋与这如金子般闪耀的繁华之景格格不入,既无鸡鸣更没行人。
这里是皇家猎园,同样也是国之道者袁天正的“隐居之处”。
剑光呼啸而过,少年朴素的青衫与黑剑在这林中仿若融为一体,剑的破空声、光影,组成了少年自己的一个小小世界。
“别练了。”
装作没听见。
“真是的,我说别练了。”
挠着他那一头灰白的长发,拖着脚上破破烂烂的布鞋。
“真不知道你到底是谁的徒弟啊,我教你这么多年道术丝毫不见长进,那个臭婆娘不过只是露了那么两招你就无师自通到这种境界,为了这事那婆娘可没少挖我墙角。”
“…”
“唉,也不是不让你练别一副那表情,但凡事有因必有果,如今你练这杀人之术将来是想闹那样?”
“我没想过这些。”
“那你想过那些?”
“只是,想更多的听它说话。”
“它?”
“你听!”
看着莫名把那黑剑端给他看的徒儿袁天正也是一阵伤神——这孩子怎么就忽然间傻了呢?
“啊啊,可是我什么也听不…”
等等!一个念头疯似的冲向脑海,似抢一般的把那黑剑拿来,手指按在剑身上闭目感觉灵气的流动。
“哈哈哈,想不到你有这等机缘,不!这等机缘也只可能出现在你身上!”
“你听到了?她对你说了什么!”
“嘿,你还吃起醋来了,放心,她的声音只有你听的到,我只是感知到了她的存在而已,不过还真是没想到啊,她是个初生的器灵,因为你而汇聚而生的灵体,照这势头下去化形也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听不懂…”
“啊啊啊,你是出生的时候把脑子换成狗什么运了吗?这样我倒是能理解为什么你道术这么水了。”
“…”
“算了,你只要记住一定要保护好你手中的剑,像爱人一样保护她!明白了?”
“嗯,大概…”
“既然这样,你剑还没取名字吧?不建议为师…”
“名字她已经有了,就不劳师傅借题发挥了。”
“诶?我就不吐槽你的没文化和用词不当了,但好歹给为师留点…”
“还不是师傅品味差…”
“卧槽!你是记恨当年老子给你取的名字吧!孙子贵有什么不好的!别人骂你龟孙子是他们的思想有问题!”
“呵呵。”
“你什么态度!”
故作矜持的一通咳嗽,袁天正到现在才知道,这张当师傅的脸算是在徒儿面前丢尽了。
“好吧好吧,不说那些有的没的,所以到底是你起的还是她自己起的,到底叫啥名?”
“她起的,她说她叫逐龙雀。”
呵,是吗。不枉一把凡铁之剑也能孕育出如此之灵。
“不错,那就这样你要好好使用…”
话说到这里就算停了,本就只是做做样子的木门被人大力的敲打已经开始发出一些岌岌可危的声响了。
“啊啊,还真是麻烦到死的一天,行啦!别敲啦,催债呢你是!告诉你敲坏了你可赔不起啊!”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还是小跑着去给客人开门,显然是怕对方弄坏了这个他自觉雅境的小木屋。
“实在是失礼了,这次前来是为了交流一事,我英兰国诚请孙浩明先生能够带着他一身武技前往。”
站在门口的赫然是上次在大殿上大放异彩的骑士少女艾达,此时她虽然努力做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但是微熏的红晕还是清晰的浮上她那相对东方人白的明显的脸颊,加上她目不斜视瞪大大的双眼,一副萌到爆的样子。
“呦呦呦,看看这是谁来了,怎么?这就要来拐人了吗?”
“哈!?请不要开这种没品的玩笑好吗,那不过是个意外!”突然间像爆发似的,少女咆哮了起来,看着两人都略带吃惊的看着自己,少女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只好把矛头对准看起来好欺负的袁天正(当时在大殿上少女并没有注意到打扮平凡的袁天正。)
“再…再说了,我这是邀请孙浩明先生,与你无关!”
“呀,这可是伤脑筋了,不管怎样我好歹也是这小子名义上的师傅,说什么与我无关确实是…”
“咦!?对不起,那个…既然是孙浩明先生的师傅当然与您有关系倒不如说我们也希望您能一同前往。”
“哈哈哈,那个恐怕是行不通的,毕竟皇帝老儿不会放我走啊。”
“是吗,看来贵国也很重视人才呢。”
“我想你是理解错了,不过我徒儿虽然剑术小有所成但还比不上那些剑术大家,你为何不去请他们?”
“这个…说来好笑,你们东方人胜的了我的看不起我,输给我的人照样看不起我,实在是有种莫名的尊严呢,这算是你们的民族性吗?”
“艾达小姐是吗?首先对于你碰到这样小孩子心性的大人感到那么点点悲哀,不错,大华这样自视甚高的人绝不在少数,但希望不要因为这种人而影响你对大华的看法。”
“确实如此,但你们大华也有一句话叫一粒老鼠屎就能毁了一碗香粥,若实在是没点看法的话,很抱歉,我并不是那样的圣人。”
“好吧,不讨论这操蛋的事,我徒儿去你那什么英兰帝国那么你拿什么保证我徒儿不是被你卖了?”
少女骑士忽然表情严肃起来,用右手捂住胸口,随后深深的一鞠躬。
“我以女王的骑士艾达之名发誓绝不做出有辱英兰帝国威名之事。”
“如此甚好。”
默默站在身后的孙浩明此时内心是崩溃的。
我的意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