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西西脸红了。
她有什么办法,衣服本来就又臭又脏,又被泼了一杯奶茶,她只准备了一条裙子,没有内衣,也只能这样了。
她本来是没想走,她想在这里陪他一晚,落魄这一年,她最懂得躺在病床上无人照顾的滋味了。
医院里最难忍受的不是刺鼻的消毒水味儿,而是一个人的空虚寂寞冷。
可她不想说真话,视线乱飘,寻找机会转移话题。
“咦……你的小兄弟个头挺大,可为什么我那天早上醒来都没有传说中的被卡车碾过、骨头重组的痛感,你还说做了七次,难道是一秒七次?”
沈言楼本来就攒了一腔怒火,听到她这句话,直接炸了。
“好啊,那我就让你尝尝你想要的卡车碾过的痛感!”
说着,他就已经翻身把她压在了自己身上,一条腿还吊在床尾,他的翻身压人的动作,难度系数颇高,都快赶上杂耍了。
而阮西西竟然只是心疼他身上的伤。
“你别动,我……我不说了还不行吗,手碰了小一万,腿碰了,你又讹我大一万怎么办,我可没钱陪。”
“那就以身抵债!”
沈言楼说完这句话时,下身的小兄弟已经挤入了阮西西的腿间,没有深入,但是腿缝间那点温热就足以让他疯狂。
他压着她的双腿,一手搂紧她柔软的腰身。
这妖精看起来很瘦,可抱着的时候,哪儿哪儿都是软的,那小蛮腰,那紧俏的臀部,单单只是后背模糊的轮廓,就让他眼圈发红。
他俯下身来,从后面含着阮西西的耳垂,声音也软了下来。
“乖,我不弄你,就这样乖乖的躺着,我舒服了,你也就可以舒服的睡觉了。”
他声音似乎染上了夜色的朦胧,像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但那温热的鼻息却在耳边。
阮西西真的没动,跟着他的动作慢慢挺起了臀,迎着他的动作,在床上摆出了一个极其羞耻的姿势。
头埋进软枕里,鼻息间又全是沈言楼身上的味道,后背是他滚烫的胸膛,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她似乎可以感受到那颗在他胸腔里跳动的健康的心脏。
他的气息将她包裹,他粗重的喘息在她耳边,释放时那一声低吼也在她耳边蔓开,虽然看不到自己的脸,但她觉得自己的皮肤此时此刻肯定红锝可以滴出血来。
他在她腿间释放,又起身拿纸巾帮她清理干净,附身压下来,紧紧的搂着她入睡。
“晚安。”
阮西西从头到尾都没动,直到听到他这两个字时,身体突然颤抖起来,肩膀也抑制不住的抖动,突然有莫大的委屈从胸口蔓延出来。
沈言楼最开始并不知道她怎么了,大掌极其流氓地在她臀部拍了一下,“怎么了?特委屈?”
她还是没开口,翻了个身,面朝着黑暗的那一角,留给他倔强又落寞的背影。
这丫头……
沈言楼在心底无奈的叹了一声,伸手过去揽住她的腰,又把她拽回来,后背依旧紧紧贴着自己的胸膛,也不说什么,就那么死死的抱着。
……
第二天,沈言楼醒得更早一些。
原本没问题的手臂和腿又裹纱布又打石膏,实在太难受。
他睁眼时,看到阮西西枕着自己的手臂睡得真香,像只小猫儿一样猫在他怀里,两个人的身体默契的贴合在一起,不留一丝缝隙。
窗外的阳光落在她浓密卷翘的睫毛上,眼皮动了动,没醒,扁了扁嘴,又往他怀里钻了一点。
沈言楼实在喜欢得紧,俯身下去啄她嫣红的双唇。
这丫头生了一张明艳动人的脸,盛装之后,大气惊艳,艳压群芳。素颜朝天时,又清丽动人,什么时候都是最招人喜欢的那种。
她很清楚自己的条件,也很明白有多少男人惦记着她,为何有偏偏要来夜城混,还那么嚣张,她不可能不知道有人在刻意保护她。
还是说……故意的?
沈言楼没仔细想下去,答案他并不在意。
按了床头的铃,叫来一小护士,给她怀里的小猫咪买一套衣服,里里外外都要。
护士当然是老林刻意安排的,也没多问,直接问尺寸。
沈言楼稍微回忆了一下,报了几个数字。
阮西西正好在这个时候醒来,听到的是她的三围,准,特别准,不要脸那么准。
她抬手在他大腿内侧,最柔软的那个位置狠狠的拧了一下。
哟呵,还是一直长着利爪的小野猫。
沈言楼笑容变得扭曲起来,她手下得很重,又是那个地方,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三言两语打发了病房里的小护士,一个翻身又把阮西西压在了身下。
“怎么着,你还来?告诉你,清晨一个男人在床上的战斗力可是不容小觑的。”
阮西西的气势瞬间就弱了。
她还没有完全清醒,眼角还挂着大梦初醒的朦胧,被他这么一吓,那可怜的小脸就想要哭出来似的。
最后沈言楼还是放开了她,她穿着护士买回来的衣服,提着她的小布包,一溜烟跑没了影。
等了近五分钟,她又折了回来,手里提着刚在门口买的豆浆油条和小笼包。
“喏,给你买的,好好养伤,做牛郎就认真做,别跟人较劲,我不嫌弃你。”
说完,她又跑没了影。
她这来如风去如闪电,沈言楼刚刚下地,听着她那句话轻飘飘的散在空气里,又重重地落在他心上。
小丫头自己早饭都是白水加蹭饭,居然舍得给他买豆浆油条小笼包。
一向不爱甜食的他,竟然一口气把那杯甜豆浆喝完了。
甜腻腻的味道,从口腔,一直往下,最后落在了心口。
阮西西走后,沈言楼就扯掉了手上裹着的纱布以及腿上的石膏,随后回了沈家老宅。
老宅藏在繁华高级别墅区的后面,背后是茂密的森林,上世纪八十年代欧式建筑风格的别墅藏在那山林脚下,别有一番味道,像蛰伏的巨龙。
他下车的时候,从门口一直到最里面的礼堂,都站着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男人个个都是精壮的一身腱子肉,一副悍匪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