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想问如何奇怪,只觉他搭我左腕的手指竟生出一股气,向我穴位中直冲,我忽觉身体里似乎也有一股气窜出好似与之相撞;只见他忽地出手擒我左肩,我下意识地出手相格,他便转而擒我右肩,我竟然迅速出手制他,他所有的出手都极快,而我的动作也是极快。当反应过来时,自己已是十分震惊。
此时震惊的不止我一个,旁边的五个人都十分惊讶地看着我,何大哥更是握紧剑柄甚是戒备,好像防止我忽然使出武功偷袭公子。
我一脸错愕地看着那人,这时他已经将手指重新搭向我的脉搏,一手轻捋须冉,点点头,说“原来如此!”
公子此时已经站起,关心地看着我,又看着那人说“敬兄,这是怎么回事?”
那人拉我在一旁坐下,这时众人才稍缓紧张,他喝了一口茶,缓缓地说道,“允之贤弟既然考我,我料这姑娘之症必有不同。观这姑娘气色,面色红润体态挺拔,气韵沉稳举止不俗,自外表看,定是大家尊户之女,如此身份却又手上带拷”,
他笑着摇摇头,接着说,“我搭她脉象,表面一切平常,细查,却发现有气滞不运之象,凡六脉中自有一脉略弱而不运,六动为一周始,新周更至另一脉弱,依次往复。如此脉象甚为奇怪,若出在一般女子身上定会致使气息不均,而她却不显疲色。我料想她必有武功,我用真气打入她穴位,她自身护体真气反冲;我又出奇不意攻其双肩,她果然应激下反攻。如此说来,姑娘,你是身上有功夫况且还不弱呢!”
我被他的一番话震住,心中万千个想法涌现:是啊,怨不得那天见公子练剑我竟不由自主想跳过去与他同练,也怨不得武功高强的高老头一路地点我大穴让我不能动弹,若是一般女子,点了哑穴绑了手铐也就够了,跑了也一把捉回来,怎的会将手段通通都使出来对付我?只是若我有武功,为何会被高老头捉住,是我技不如人还是另有原因?。。
正想着,只听到何大哥问我,“姑娘,你若身上有武功,怎么不告与我们?”
我只好解释“何大哥,我自醒来便被封住大穴无法动气,所以也一直不知自己有武功,直到昨日被救,若不是今日先生逼我反击,我自己尚且不知。”
公子见我为难,对何大哥摆了摆手,转而对敬先生说,“敬兄在顷刻之间将问题尽数看破,小弟实在佩服,”便把何时遇到高老头和关西二怪打架,如何救下我讲了一遍,又道“只是,这姑娘自醒后已经失忆,无法记起从前的事,您刚才说的脉象凝滞可是说的这个?”
敬先生摇了摇头,说“惭愧,我还并未看出她已经失忆,这虽是脉象凝滞所致,却不是主要原因”说到这儿,他顿了顿,走向我,双指如剑点在我周身几个穴位上,我只觉有真气从几个穴位上横冲直撞,我顿觉血脉乱动,气息不稳,非常难受,见他是为了查看我的状况,却也只能咬牙忍耐。
不久,他便停手,深深地看我,而后目光飘向远方,似在思考。
大家都屏住呼吸等他开口,许久,他才说“她,自身真气应该是被一股强大真气打散,乃至散落于众多经脉之中,形成阻滞,若当时立刻运气调整,不出十天也能全部打通,可知应是后来被人封住穴道血脉瘀滞,加之她尚失记忆,所以致使现在无法运行真气。”
“那我现在开始运气打通还有救吗?”我问道。
敬先生看了看我,说“兴许有救,若打通经脉顺畅真气或许也可以同时治愈你失忆之症,只是,凭你一人之力恐难打通,除非.”
“除非什么?”我和公子同时问道。
“除非找到和你同宗同源的武功,那人用全身真气推动你体内真气,将异种真气逼出,行走几个周天,直到全部清除。”
公子面露喜色,“也就是说,只要找到她的师父或者同门师兄弟便可以了?”
“不错,只是还需注意,第一,此人武功修为、定力必须远在这姑娘之上,否则以一人之力催动两人真气非常危险;第二,此过程恐非一次能够完成,至少要连续催动七日,每日真气循转三个周天;第三,此事十分损耗内力,成功之时两人真气混为一体,不分彼此。”
听到这里,大家都舒了一口气,一方面钦佩敬先生不愧为神医,一方面也为我找到良方而欣慰。
我此时站起,深深对敬先生施以一礼,“多谢先生救治,先生博闻广识医者仁心,小女子感激不尽。”
敬先生起身扶我,笑言“姑娘可莫行此大礼,我和允之贤弟乃忘年挚交,他能带你前来必是贵客,我一来没有好好招待与你,二来也没能亲自治愈你的症状,也是惭愧。来吧,我带你们尝尝我最近琢磨出的花儿饼,也算尽地主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