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院中,折了一段树枝,以此为剑,轻巧巧使出一套剑法。这剑法轻盈若仙,姿态十分优美,用剑之人仿佛仙人跳舞般,飘逸无根,却又似慢实快,灵动多变,一招剑式可演化成若干分招。
我在舞动间也觉得十分舒畅,头脑中仿若自己练这套剑法已有多年,又似置身于一片翠绿之间,周边有潺潺水声,不远处有一双慈祥的眼睛点头看着我。
在这恍惚的印象里,我心中温暖、平静,又有欣喜,好似要将这剑式舞得更好,去得到一位长者的夸赞。
忽然,走到尾式,我当凌空跃起,两个纵跃在空中灵活翻身,剑尖左斜向下,本是应该轻松落地,哪知这招需要内力相随,我沉浸于剑法当中,却忘记不可催动内力,跃到半空中忽然体中内力猛然翻涌,我身子一僵,一下子栽身倒地。
大哥啊了一声,赶紧起身跑过来扶我,“要紧吗?”
我摇头,“哎,剑法耍得得意了,一时忘了自己这毛病,哈哈,好在屁股着地还打了个滚,不疼不疼。”
我一瘸一拐扶着他走回石凳旁,他一双炯目圆睁着看我,“义弟,如果我所识不差,你是灵山派传人,这套剑法,乃是灵山派掌门霁清仙长自创的“云水剑法”,只是,这么多年,江湖上再也没有灵山派的消息了!”
“哦,大哥你见过这套剑法?”
“虽近二十年江湖上没有灵山派的消息,但我在十几岁时,有缘和师父见过霁清仙长,她当时刚创这套剑法,虽不得见全,如此这么多年,却在我心中记忆深长。贤弟你既是灵山派传人,大哥真真是非常高兴!”
他用力握住我的手,眼神中分外激动。
灵山派,自他说出这个名字后,我就觉得这名字无比熟悉,仿佛在叫我一般,心中竟涌出酸楚,原来,我是灵山派的弟子!
我见不远处那个叫林铮的孩子,一脸钦羡地看着我。我招呼他过来,“林铮,明日哥哥便要出门去办事,你可帮我照顾我大哥可好?我一日半便回,去和大哥的朋友取了银子,帮你把债还上,那些人便不会再寻你麻烦了。”
林铮虽仅有14岁,个子却比一般孩子要高,像个颇有信义的大人般点头,“哥哥放心吧,我定会好好照顾大哥。哥哥也不用去取银子,哥哥真要帮我,教我一招半式的武功可好?我虽资质不好,但却勤奋,我想练好了,自然没有人再敢欺负我和奶奶。”
我摸了摸他的头,说,“哥哥的武功都是花架子,你去求那位大哥,他会的武功和见过的武功啊,多的他自己都数不清,你让他教你吧。”说完,向大哥眨了眨眼睛。
大哥哈哈一笑,说“好孩子,既然你小哥哥说了让我教你,我就教你几招,出去不许和别人说是谁教你的,只是勤加练习便好。”说完摸了摸这少年筋骨,竟也十分满意。
第二日一早,我便翻墙出去,策马出城,一路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