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好像有一人去前面禀报,不一会儿便得令和另一个人向我们走过来。
果然,他们两人一身铠甲,十分英武,面色冷冷地将我带到马车前。
我见这一众军人军刀赫赫、英姿勃发,马车高阔华贵,心知这次我们有救了。便在马车前一礼,“这位官爷,还请搭救我们!”
这时里面一个沉稳的声音问道,“你是何人?何事需要搭救?”
“我和兄长路过此地,遇到劫匪,我们本将金银全部交于他们,没想到却要杀我们灭口。我兄长自有武功,护我逃脱却深受重伤。还请官爷护佑!”
里面的声音甚是不悦,“哼,这是什么时候!还不到傍晚,青天白日的,竟有盗匪如此猖獗!来人,去看看后面有何盗匪,若他们过来便当场射杀。”说着,马车帘子轻轻挑起,里面一双眼睛看向我。
我眼睛看向伏击者方向,只见他们眼见追将过来,再离车队不远处停了下来,为首的显然是看到了军队,并不说话。
一声令下,军人们很快摆出弓弩,对准来者方向。不久,那群人迅速消失,无影无踪。
我呼了一口气。“多谢官爷!”
军人回来复命,马车中人道,“他们既跑了就不用追了,将这位公子的兄长救下,稍作救治,我们这就走吧。”
马车继续前行,速度却不快。他们将黄玄镛扶到一个货车上躺好,很快一个军医模样的人过来,将他的伤口包扎好。
我在车上对他们一一谢过。黄玄镛一直紧皱眉头,那么深的两道刀伤,看着心惊肉跳,他却一声不吭。此时,他微微睁开眼睛看了看我,拱手低声道,“多谢公子冒死相救,不知公子是哪位?可是故交之亲?”
我将他的手按下去,“兄长好生休息,别再说话了!”他知我怕周围军士听到,只得不再说话。慢慢,不知是那些人用的药力反扑还是他已经脱力昏迷,他沉沉睡去,竟一天一夜没有醒过来。
我随这队军官到了下个大镇,当地知府出面迎接,战战兢兢将我们安排在驿馆中。我见这位知府大人对这位官爷十分恭敬,就差跪地叩头,心想此人定是朝中大员,应该是不想张扬,所以没有让知府大张旗鼓接待。
第二日,我被叫去向知府详述了我“兄弟”二人被“劫匪”抢劫、追杀的过程,知府大人一头的汗,当即下令去剿匪。
本来想随着这位大官继续东行,却不想人家不想要我们,把我们安排在府衙的驿站里便走了。
我心想,这些个杀手如此赶尽杀绝,定会派人跟踪车队,发现我们被安置在驿站,会不会半夜来再行刺杀?
心里想着,便走到屋中看望黄玄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