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们都只是苍茫大海中的一滴海水,原本在不同的洋流中运行,突然有一天,有一颗心走进了自己,照亮了自己。原来才发现,那是生命中最重要的阳光雨露。
“你和一个男孩子谈恋爱竟然两年了,都不给这个做姑姑的说一声?”萧寒的姑姑说。
萧寒想开口辩说,迎来的却是姑姑言辞犀利的说教,“你现在这个年纪已经不小了,谈个恋爱要想清楚,要为将来做打算。再说了,现在社会这么乱,有男孩子追求你,你一定要告诉我们,你涉世未深,我们给你把把关是为你好!知道吗?”
萧寒别无他法,只好保持沉默,然后是不住地点头,好让火气正盛的姑姑把心情平复下来。
“对了,那个男孩子长得怎么样?有照片没?让我们看看先!”姑姑问。
妹妹萧冰以迅雷不急掩耳的速度打开了张鸿的电子照片,姑姑、妈妈、奶奶凑到电脑前对着照片打量起来。
这次姑姑还未来得及发言,妈妈先发话了,她一句“不行!!!”便转身离开了。萧寒瞬间眉头紧蹙。是啊,萧寒一直没有将自己和张鸿在一起的事情告诉过自己的长辈。她对张鸿所讲过的“长辈同意。”不过是萧寒为了这段感情所撒下的善意的谎言。萧寒心里明白妈妈一向对自己的婚姻大事有着严苛的要求,所以自己在告知父母这件事上表现的相当谨慎。如今。一切摊开之后,萧寒着实陷入了一种困境。得不到长辈的肯定的爱,在这个季节开始左右摇摆,这场感情瞬间变成了悬崖边上的爱,可又有谁愿意接受这痛苦的意外。
萧寒心情很是郁闷,晚上不知怎地,眼皮老是合不上。平时伴随自己安心入眠的空调声,此刻却像直升飞机的噪音一般,吵得自己辗转反侧,无法入眠。无论如何,这件事是不能让张鸿知道的。
清晨,消毒水弥漫着医院的整个楼道。
“萧寒,我说你是怎么回事?最近怎么老是心不在焉的,已经有好几个病人想我投诉你的工作态度问题了。不管你是哪所大学毕业的,来这里实习就得给我认认真真的!”护士长显然对萧寒颇为不满。
萧寒低头,不敢直视护士长怒火中烧的眼睛。
还好,护士长有急事要去办,才训了简单的两句就转身离开了,不然肯定会劈头盖脸地大训一顿。见护士长离开了,几个同科室的同事赶紧走过来问:“没事吧?307号房间的病人该换药了,工作去吧!”她们带着依然有些愣神的萧寒匆匆忙去了。
“怎么了?今天看你怎么老是心不在焉的?”张鸿抽空来萧寒的医院送糖醋排骨的便当。
萧寒心底明白,事情是万万不能让张鸿知道的,于是,她尽力让自己的眉头舒展,“没事,最近身体有些不太舒服而已,不必担心了。”
“身体不舒服,来吃了我的糖醋排骨就好了。”张鸿开这玩笑说。
张鸿帮她把尚有余温的糖醋排骨便当打开,看着她吃完后,嘱托了几句要照顾好自己,便打车回自己的实习医院了,毕竟今天晚上自己也被安排了夜班实习。
真正的感伤,你只能欲盖弥彰。有时候,对自己已经不可能的那个人,明知道不可能了,仍然不住地想念,该怎么办?满脑子抑制不住地想念,怎么办?很多时候,想忘记的忘不掉,想得到的得不到。如果某天早上一觉醒来,过去的种种对于你来说,变成了虚无一片,那样的人生,该有多么难过。汐妍。或许一开始就不该去爱慕崔然,尤其是在得知崔然已经和徐莹在一起的情况下。放任一颗心去喜欢一个不可能的人,注定自己将会饱受折磨与煎熬,可是遇到心仪的人,又有谁愿意放弃呢?
时间会让我们明白,以前那些深入骨髓的思念,从后向前看去,不过就是一点小情绪。只要这些想念不打扰自己的生活,那不忘记,又如何呢。有时候,你真正学会忽视一样东西的时候,才会知道他对于你原本并不是不可或缺
。不论怎样,你都要学会独立与坚强,哪怕那只是一种拙劣的伪装。汐妍,昔颜,那年初见崔然的容颜,那年自己的容颜,仿佛一下子发自己自己那些日子都是在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然而在此之前,她自己却从未想通这个道理。
北京举行的大阅兵,崔然由于伤病自然是没能参加。在北京住院疗养两个月后,回到连队。到达连队后,数日都未曾见到那个被称作是连队开心果的汐妍,后来战友告诉他,汐妍主动申请赴外地维和,已经出国半个多月了。你的心门,我轻扣三声,没有回应,终于明白我得不到你的可怜。我希望自此之后,对你的思念能轻如草芥,被风轻轻一吹便能魂飞魄散。坐上去往外国的军列那天,她凝目远望,嘴角微翘,平静而果敢,仿佛经历了很多事。直了直身子,整理一下军装,军列已经缓缓启动了,向着远方。汐妍走的时候基本上是一个人悄悄走的,在以后的日子里,异国的露水会亲吻她的肌肤,阳光与月光会抚摸她的军装,她坚信这样做是最好的方式。
“萧寒今天没来上班啊吗?”张鸿习惯性地每两周来萧寒医院探班一次。
“萧寒?她已经被调派3到郊区的分院了,她没有告诉你吗?”萧寒的同事惊讶张鸿竟不知此事。
“什么?他怎么会调派到那里了?你们不是一直都在同一个科室实习的吗?”张鸿一脸的迷惑与不解。
萧寒的同事感觉让张鸿知道事情的原因是应该的。便把萧寒被调派的原因说了出来:萧寒最近半个多月,一上班就走神,被很多病人投诉,护士长感觉继续下去会影响到院里的名誉,便决定把她调派到郊区的分院去。
“别说了!她现在在郊区医院的哪个科室?”张鸿有些愤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