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寒假的前两天的时候,下了一场大雪,那雪花很是晶莹,张鸿最喜欢的就是冬天下雪的天气,或许是因为自己从小到大都喜欢白色的原因吧。班长提出全班打雪仗的建议,男生宿舍积极响应。虽然班里的有些同学已经提前收拾东西回家过寒假了,但中医学班的学生在校的还是有个二十多人的。大家约在晚上吃完晚饭在足球场集合。由于打雪仗的事放在心里,所以大家的晚饭吃的很是匆忙,更多的是把时间花在了准备打雪仗的事上了,什么面貌、护目镜、棉手套之类的,统统装备上,不近看,你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晚上八点钟的时候,张鸿他们宿舍几个一起向足球场进发,路上商量着一起把班长按在雪窝里的计谋,走到足球场时,发现并没有看到什么中医班的学生的身影,几个人正在纳闷之际,一个大雪球从头顶砸了下来。原来其他人早就到足球场了,已经埋伏好准备伏击张鸿一伙了。说时迟那时快,张鸿他们宿舍几个快速回过神来,聚在一起,观察着眼前的形式,发现班长的身影后,悄悄攥出一个雪球,张鸿几个一起把五六个雪球投向了班长。雪仗正式开始了。满是白雪的足球场玩雪仗的人很多,当然也有一些情侣在跑道上遛圈秀恩爱,可是如果被正在玩打雪仗的同学正中一个大雪球,那可怪不得别人了,谁让他们秀恩爱呢。
“看招!!!”班长朝着张鸿扔来一个大雪球。
眼睛看到后,身体迅速做出反应,班长的雪球成功躲过,正在张鸿庆幸之际,张鸿听到了身后传来“哎呀”的一声,张鸿扭回头,才发现竟然是萧寒。趁张鸿转过身,班长瞅准机会,迅速抓起一个雪球打向了张鸿的后背。张鸿扭过头:“别投呢!!!”语气了显然有些不满。
张鸿帮萧寒把头发上的学轻轻拍拍,然后默默她的小脑袋,笑着说:“被打疼了吧”
“还不是为了找你……”萧寒嘟起嘴。
“走,到足球场边上,这里太危险,雪球可不长眼睛。”说着张鸿把萧寒拉到了场边。
“就知道打雪仗,后天就放假回家了,你回家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萧寒叮嘱着问。
“就差一样东西没准备好了。”张鸿故作遗憾。
“要回家了,还有那样没准备好?往家里带太多东西……”萧寒问着。
“那个还没准备好的带回家的东西就是你。”张鸿的嘴角扬起一丝坏坏的笑。
萧寒把嘴角翘了一下,并没有回应什么。
张鸿呼喊几声还在雪仗正酣的舍友,示意自己退出雪仗小组,舍友摆出一种对见色忘义行为的鄙视的手势。
张鸿笑了笑和萧寒一起走出了操场。
今天清早雪才停下,所以整个校园都是白色的世界。白色的雪末从屋檐吹落开来,显得纷纷扬扬。由于白雪的反射,所以虽然路灯的灯光有些昏暗,但晚上八点多钟的校园并不显得那么暗。足球场打雪仗的声音在校园里传的很远,校园里的其他地方则静的出奇,偶尔有几个晚上赶火车回家的学生拉着拉杆箱从身边匆匆走过。
张鸿和萧寒漫步在校园里闲聊着。
“我可打算今年过年时把咱俩的事告诉父母啦。”张鸿在路灯下停下步子说。
“啊?”
“怎么?你不怕他们知道吗?”张鸿急切地问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在国庆节时就告诉我家长啦,你还没我快……”
张鸿有些惊诧,但很快焦急问道:“他们说什么了吗?”
“他们说不让我和你在一起!”
“啊???这……”张鸿脸色一下子苍白了些许。
一小阵子沉默后,萧寒忍不住笑了:“看把你吓得,和你开玩笑呢,他们没那样说。”
听到这话后,张鸿紧缩的眉头渐渐开始舒展开来。
“他们说你看起来还挺踏实,他们没反对,放心吧。”萧寒还在为刚才张鸿的反应偷笑。
张鸿一把将萧寒拦进怀抱里,“别吓我,我离不开你!”
“那这次回家你告诉你爸妈,万一是你爸妈不同意呢?”
张鸿松开臂膀,望着萧寒的眼睛,笑着说:“不可能,我爸妈一直很支持我的,肯定没问题。”
两人笑着又聊了一些其他的,九点钟的时候,张鸿送萧寒回了学校。
积雪在两天后已经融化了不少,都说下雪不冷化雪冷,这一点不假。道路上的融雪讲道路弄得湿漉漉的,屋檐滴滴答答地淌着雪水。张鸿和萧寒领着行李箱踏上了放假回家的列车。由于萧寒一坐长途汽车就晕车,所以他们乘坐了火车,虽然这里距离L市只有两个小时的火车车程。
萧寒在火车上有些困意,张鸿示意她靠着自己的肩膀睡会。萧寒挪了挪身子,将头靠过来。张鸿示意对面座位的人小点声,大家表示理解,降低些许声调。张鸿不禁想起那些年自己在N省上大学的记忆,那时一个人要做十多个小时的火车赶往N省去读大学,那时和萧寒异地恋的时候,自己多么后悔没有和萧寒在一个城市读大学。如今自己和萧寒在一个城市读大学,每次开学放假还能一起回家、返校,想着想着张鸿自己都笑了。
两个小时的车程其实是很快的。萧寒靠着肩膀大概睡了有一个小时,抬起头,张鸿把胳膊挪了一下,有些酸痛,但还是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包里的零食买了很多,但萧寒睡了半路,也就并没有吃多少。快下车时看到对面的小孩子特别可爱,也就把一些零食送给小孩子了。
中午时分,火车在L市的火车站渐渐停靠下来,张鸿领上行李从摩肩接踵的出站口走出来。两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吃口饭再回家。
尽管呼吸着同一天空的气息,却无法拥抱到你。我们的故事并不算美丽,你却如此难以忘记。始终找不到一把合适的锁,可以尘封住记忆的门。我一直在想:如果想要彻底忘记你,是否可以不择手段?虽然得知了张鸿和萧寒一直在一起的事实,虽然得知了张鸿和自己在一个学校纯属偶然,虽然明白原来一直是自己在自作多情,但忘记一个人哪有说说那么简单。自始至终全是你,让我投入太彻底,故事如果注定悲剧,何苦给我美丽。坐在窗前,怀抱冷幽的灯光,偷听着风与雪的私语,莫名的伤感爬上心头。风飘过的瞬间,手指尖触痛昨日的冰凉,轻轻叩响记忆的门,敲开心底尘封的那扇窗。心里荡起的涟漪,溅起了满地灰尘,在这幽冷的夜里飘转,沉浮。夜深露重,只有缕缕寂寥伴着心扉,望着寒星点点的苍穹,任思绪在寒风中流浪,让心随风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