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萧寒打来电话问今天郊游玩得如何,张鸿告诉她这几天这边一直阴雨,郊游计划泡汤了。萧寒说L市这边一直是多云的天气,但家里还有些农活,所以这几天一直在帮家里人干活。聊了十多分钟,张鸿挂了电话,便和室友一起去食堂吃饭去了。
由于阴雨不断,所以这个国庆节大家过得很是郁闷。十月六号,萧寒坐上了从家乡L市开往这边的长途车,张鸿打电话告诉她自己会去长途车张接她。
萧寒所乘坐的是快客车,所以大概三点钟就能到达车站,张鸿吃过午饭,一点多钟就打的赶往车站去了。萧瑟的秋风夹杂着雨丝阵阵袭来,行人大都把手揣进了衣兜里。今天是十月六号,正是国庆节返程高峰,车站人很多。将近三点钟的时候萧寒打来电话:“我下车了,你在哪呢?”
喧嚣的车站人来人往,摩肩接踵。天气虽然不好,但已然有很多人在这里焦急地等待着自己的亲朋好友。张鸿在快客列车的出站口放眼望去,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张鸿招手示意萧寒。萧寒环顾四周良久才找到张鸿,谁让自己是一个路痴呢。张鸿快步走过去,一手领过行李,一手拉着萧寒的手,两人有说有笑地朝公交站牌走去。
微凉的雨丝打在脸上,感觉凉凉的。这个秋天一直阴雨霏霏,基本上没有几天秋高气爽的好天气。
“我以为护理学只是学学打针开药,没想到S大课程这么难学,根本就和当初想的不一样……”萧寒在傍晚吃完晚饭的时候打来电话。
“一样,我这里的中医学天天背诵药材,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中药。”张鸿对于自己的中医学专业也产生了腻烦心理。
“实在没法的话,大二咱们修个双学位吧。”萧寒突然提议道。
张鸿突然想到自己做律师的时候正是因为修了法学双学位,“好啊”,张鸿回应着。
“如果可以跨校修双学位就好了?”萧寒总是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
“怎么可能跨校修双学位?S大和Z大好像没有这方面的课程合作。。”张鸿遗憾地说。
“说不定明年就有可以了呢?反正我们是明年大二时才可以修双学位。”萧寒的语气里透露着乐观。
“嗯,求之不得呢。吃晚饭了吗?”张鸿问。
“嗯,刚吃完。”
“最近天气转凉的很快,别感冒了。要是感冒了,我让你喝中药。”张鸿开着玩笑。
“嗯,放心吧,不说了,我到宿舍了,你和你舍友玩去吧,对了,别和你那帮舍友乱学什么吸烟什么的……”
“好了好了,知道啦。”张鸿挂了手机。
往年的S省一半冬天是来的很晚的,买想到今年异于往年,立冬节气刚过没几天就感觉到了刺骨的寒意。
元旦放假的时候,这座城市已经下了两场中雪了,但由于地温还没有降下来,雪融化的很快。学校里的元旦晚会在礼堂进行,但大家基本上都没有心思去看。
到了年末,张鸿最近一直在写专业课的结课论文,枯燥无味在所难免。和萧寒商量着看场电影放松一下。张鸿裹上棉服,边去找萧寒去了。路面的融化的雪水是道路看起来有点泥泞不堪。没过多久,张鸿就看到萧寒从她们学校出来了。
买了电影票之后,距离入场还有一段时间,张鸿和萧寒在侯映厅坐着谈论着假期的事。两人相谈甚欢,等到开映十分钟时才想起来电影已经开始了。
张鸿和萧寒匆匆检了票奔去放映厅,电影已经放映,放映室很安静,只有影片里的声音在回荡。张鸿和萧寒走进放映室的急促的脚步声自然惊到了其他的影众。
徐莹侧目而视:“怎么?张鸿也来看着一场电影?”定神一瞧后徐莹看到了坐在张鸿身边的萧寒。自己一下子扭过来了头,仿佛自己根本就不应该答应今天陪舍友来看这场电影。也许自己今天不来这里,或许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张鸿和徐莹竟然还在一起,或许自己还会一直存有内心的那一份美好。终于,到了该离开的时候。终于,还是走到了这种地步。曾经,无数次在心里,想象着这一天来临的时候我会怎么样?我猜想,我会很痛苦,痛苦到无法很好的活下去。没有你,我的世界会变成黑白两色。从此,我的眼里再也没有彩色。
也许,从未拥有过你,所以也就无所谓失去。只是,不舍,不舍你阳光的笑容,不舍你温柔的声音。难以,开口说再见。让我,如何说再见?一身倦怠,满身疲累,游走在霓虹灯下。听着萧亚轩《类似爱情》中的一句“心里有点急,也有点生气,你不要放弃行不行?”心里忽然阵阵酸痛。泪,无声的滑落下来。
越长大就越觉得流年是严厉的,它会在我们前进的路途中布下一个个暗礁,冷眼看着我们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撞上它的陷阱,冷漠地看着我们手忙脚乱的狼狈模样,漠不关心地看着我们被折腾得筋疲力尽的样子,把我们的时光变成支离破碎的模样。然后,流年会给出于绝望中的我们一点希望,一点提示,让处于绝境中的我们猛地抓住,让我们误以为已经从流年的暗涌中脱困。尽管知道问题的根源在于自己,因为自己不够勇敢,不够坚强,不够努力,才会失去一切,陷入一无所有的绝境,但是还是恨流年为何不能用温和一些的方式让自己知道故事的始末,非要用如此决绝的方式让自己坠入谷底,摔得满身伤痕,独自在绝境中挣扎。或许现在经历这些事后我会有所成长,不再是从前怯懦犹豫的女孩,但是我实在无法感谢流年对我的严厉教导,因为我的心也随着时光碎裂一地,再也无法完整了。
孤独侵染了月光
记忆不知该如何安放
夜色是哭泣的新娘
露珠是她所有的悲伤
岁月刀刻了沧桑
我试着忘记你的模样
现实的蛮荒
我踮起脚尖的仰望
哭声隐藏在夜莺的鸣唱
可泪痕又该如何安放
也罢
也许我可以坚强
我想这次我可以死心了,我想我可以真正地以同学的身份和你生活在同一个校园里了。虽然我从你的舍友那里得到了你的联系方式,但我想我是不会打扰到你的,你现在和萧寒很幸福地在一起,你们从高二到大学一直都能够在一起,或许我真的应该送上我的祝福了。向来情深,奈何缘浅,我的梦想竟只是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