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答应我,我可以给你一个心愿哦。”
月光柔和地洒下来,如歌笑得像个精灵的仙女,好像在郑重地等待他许愿。
“我没有愿望。”
“不可能。每个人都会有心愿的。你肯定也会有。”
有琴泓冷笑。
“即使有,你也实现不了。”
如歌小小地可爱地微笑:
“那可不一定。你千万不要小看世上任何一个人,每一个人的能量都可能是无穷的。”
“成交吗?”
*** *** ***
如歌一只脚刚踏回品花楼,眼珠子就险些掉出来。
天哪,百合姑娘在做什么?!
只见百合粉脸含春,杏眼微眯,丹唇微启,一袭娇黄薄纱绸裙慵懒地半褪着,飘坠在地板上。她的粉肩**,胸襟敞开,艳黄色的抹胸清晰可见,娇白的**诱人地颤抖。
这,难道就是风细细告诉过她,而她却还无缘一见的“脱衣舞”?!
如歌睁大眼睛,看得呼吸都快停止了。
百合媚惑翩舞着,纤纤细腰摇摆如水中灵鱼,一手轻褪着所剩无多的衣裳,一手轻抚着**般的胸口,伴着乐师们的曲子,一路向刀无暇三人的桌子行去!
如歌站回风细细身后,低声道:
“办好了。”
风细细点头,轻道:“先看戏吧。”
百合翩翩旋舞如九天飞花,忽然,又如断翅的蝴蝶,失魂般跌落在刀无暇的身上。
品花楼一阵惊叹!
几乎所有的客人都用艳羡的目光盯着刀无暇,恨不得把自己换作他,好一饱如此艳福。
但——
刀无暇面容一板,眉头紧皱,“霍”地一声立起,硬生生将百合甩倒在了地上!
“啊!”
很多客人惊得站起来,不会吧,这样糟蹋美人儿。
“蠢货。”
风细细轻不可闻地冷笑。
如歌知道她的意思。在这样大庭广众的场合,天下无刀城又素讲体面规矩,百合想用近乎**的脱衣舞来引诱刀无暇,是不可能会成功的。
也许,这也是百合在赌呢?以百合的姿色,在品花楼顶多中等偏上,排名一直徘徊在二十名上下,要想出名,只能一博了。成者王侯败者贼。可惜,百合失败了。于是,她成了蠢货。
百合却仍在媚笑,灵蛇一般又扑住了刀无暇的身子,白葱似的指尖儿爱抚着他的大腿,缓缓地、柔媚地向上游走。
朱唇呢喃道:“刀公子……”
她既然已经赌了,就要彻底赌上一把!
另一边。
如歌望着仍在努力争取的百合,心中忽然一阵凄然。
她想到了远方的一个少年。
那个少年有着幽黑发蓝的卷发,幽黑发蓝的眼睛,右耳有幽蓝的宝石。她忽然很想知道,在她离开的这段日子里,他可曾想念过她。
无意识的,她又去看那个青衣男子。
青衣男子正在凝视她。
他似乎一直在凝视她,眼底有淡淡的担忧。
这次,刀无暇没有动。
动的是刀冽香!
她一把揪起百合的长发,劈手两个耳光打在她的脸上,百合的脸颊顿时肿起来,血丝顺着嘴角流出!
“**!”刀冽香冷喝,“你很喜欢脱衣服勾引男人对不对?好,姑奶奶今天就让你脱个干净!”
“刷——”
百合的衣裳被刀冽香扯成碎片,顷刻间,只剩下艳黄的抹胸和底裤!
“不!”
百合惊恐地蜷缩起**的身子,嫩白的娇躯在春日的夜里瑟瑟发抖。
刀冽香冷哼:“还有些零碎,一并脱了吧!”
伸手向百合的抹胸抓去!
如歌只觉有一口热血向喉咙冲!
握紧拳头便要急喝——
空中飞起一件黑色衣裳。
轻飘飘越过众人头顶,罩在颤抖恐惧的百合身上。
百合象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用它裹住全身,泪水,疯涌在黑色的衣襟上。
刀冽香震怒!
凤目圆睁向大堂右边角落瞪去,见一淡眉细目男子仅着中衣,神情不卑不亢,百合身上的黑衣显是他掷来的,不禁怒喝道:“你好大的胆子——”
“妹子!”
刀无痕却突然止住她的呵斥,白胖的脸上露出吃惊的神情,向刀无暇递个眼色。
电光火石间,他已认出了那淡眉细目男子正是玄璜!
玄璜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烈火山庄。
当今世上,所有人都听过一句话。
人间烈火,冥界暗河。
烈火山庄坐稳白道的第一把交椅,暗河组织则是绿林黑道的龙头,两股势力明争暗斗数年,发生大小战役七十八起,双方共死亡七百二十六人、伤一千九百一十八人、失踪一百四十五人。
然而,十九年前暗河组织却忽然好像人间蒸发一般,再无任何动静和消息,一夜间在江湖绝迹。
烈火山庄从此也再没有对手。
几年后,烈火山庄就等于天下武林。
烈火山庄庄主烈明镜共有三个弟子。
其中二弟子玉自寒,甚少在江湖上行走,识得他的人很少,天下无刀城的鸽组收集到整理有关他的资料并不多。
玉自寒,二十二岁,自幼双耳失聪,双腿残疾,常穿青衫,容貌温润如玉,左手一枚羊脂白玉扳指。相传他有六个随仆,青圭、赤璋、白琥、玄璜、黄琮、苍璧,其中,玄璜与黄琮为世人所多见。
刀无痕正是认出了玄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