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呜!”
旌旗扬战鼓擂,两军对阵似乎连天也开始阴霾起来。
得到兵力补充的府子衙,已与拆尺军数量相当,只有他自己知道,数量上一样了实力却没有上去,正面对阵绝对不是明智的选择,可不正面对阵战斗将会持续很久,而那些短矛兵连一件皮甲都没有,统一布衣,武器装备简陋的只剩下一枝矛,精神面貌一看就知道是一群刚刚丢掉农具的农夫,很容易在持续战中磨垮这些农兵。
现在府子衙别无选择,只能一战决出胜负,但决战容易,可胜,却存在太大的变数。
拆尺不屑看了看对手军队,单骑上前,府子衙心领神会,也催动战马上前。
“这就是你的援军?你不是我的对手,如果你肯归降于我,我可以给你独领一军的权力,并且也可以保证以后绝不侵犯汉国。”
府子衙无声笑道:“等你打败我了再说这话吧!”
拆尺早就料到他会拒绝,言归正传道:“你我打个赌如何!”
正题来了!“怎么赌!”府子衙问道。
“一战决高下,无论成败,都不可伤其对方主将性命,放任离去,而战败者须向战胜者交出兵权。”
府子衙听后看了看自己的军队,有些疑惑,我的军队实力之差恐怕连最弱的小国都不待见,他会看上?当目光再次聚焦到二十四骑时便明白过来,原来他是在打拥有金星实力的二十四骑的主意!
府子衙面无表情说道:“你军虽精锐但未必会赢。”
拆尺深深看了一眼他身后金甲二十四骑,突然很诡异笑道:“府子衙!我知道你的底牌!”
两人不欢而散,各自整军备战。
要说府子衙不紧张那绝对是假的,毕竟他还是十五六岁的少年郎,从未领军交战过,先前率领三百军对抗一千军已经让他感到身心疲惫,如今又要带领近八百军士与敌野战,说不好一个小小失误就会造成全军尽墨。
府子衙一直在思考对策,两军堂堂正正对战,已方绝无胜算,用计谋!如此透明的视野根本无用,他遥遥看了一眼敌方号称精锐中的精锐有些秃废的阵容,忽然计上心头,如果以大量军士与主力军二十四骑拖延住敌方所有军队,再以奇兵攻敌后背,那样岂不是可以达到两面夹击!
虽然此计风险很大,正面一旦过早崩溃就全盘皆输,可他还有选择吗!
主力绝对不能再用二十四骑了,敌方肯定会重点防御,那么主力军由谁来承担呢?奇兵么!
府子衙扫了一眼军阵,援军松松垮垮的队形,像是没吃饱饭一样,而一同经历过守城的军士虽然比援军强不了多少,但看得出,那是连续作战所累。
别无他法,府子衙走向守军队列跟前就是一个鞠躬大礼。
二百来人的守军当即懵了,大元帅这是干嘛?
“我府子衙对不起诸位兄弟!没有让兄弟们吃好喝好睡好!”府子衙起身道:“我知道大伙很累很困很想休息,可敌人不让啊!他们不想让我们得到片刻的休息,而今天一战又是关键一战,决定着我们生与死,是荣华富贵还是变成俘虏痛苦一生,希望就全在你们身上了。”
一阵阵窃窃私语声中,有一人突然出声打断道:“大元帅是要我们断后么?”
府子衙摇了摇头,道:“我府子衙不是个什么大人物,不懂的什么军政之事,但也不会如此去做,我知道,兄弟是可以相互并肩作战,可以放心把后背留给自己人,而不是拿来用完就抛弃。”
一番话,赢得了全体守军的呼声,纷纷便道:“元帅有命令就下吧,我们接着就是,哪怕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辞。”
“好!”府子衙拔剑立誓。“苍天在上,我府子衙还在的一天,绝不会对兄弟做出不仁不义的事,我将倾其所能,让我兄弟及其亲人酒足饭饱。”
誓罢,挥剑割下袍角。“如违誓言,愿受兄弟们刀剑加身。”
守军激动了,疯狂的咆哮着,战意高昂。
军阵严整,纪律严明,不动如山,动如猛虎出笼,恶狠狠扑向府子衙军,府子衙与二十四骑领五百二十短矛兵发起反冲锋,两股军队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府子衙与二十四骑借助着战马速度上优势,一举凿穿了敌军方阵,随后跟上的短矛兵见状士气大盛,纷纷涌入缺口,试图将缺口撕裂的更大些。
短矛兵毕竟是农夫转化而来的农兵,又如何是边境百战老兵的对手,笨拙的速度短矛还没刺出,敌军长剑已砍在了身躯上,只是倾刻间,短矛兵就已死伤惨重,隐隐有崩溃的迹象。
府子衙看了心中着急,率领二十四骑又再次杀了回去,拆尺见两军已胶合在了一起,将最后的精锐派了出去,顺着骑兵杀出的缺口追了上去,这是一场二百精锐军士与黄金二十四骑的较量,而陷入人海中的骑兵根本无法提速冲刺,只能像普通士兵一样砍杀。
府子衙一看拆尺果然中计,挥动手中红色小旗,泄后缓慢上前的守军立即脱离大军,绕道一旁,看的拆尺直皱眉。“难道是临阵脱逃?”
无论敌军如何精锐,可毕竟实力太悬殊,一方虽有二百人,但是铜八星的实力又怎么能跨越那么多级别去攻打金星实力的骑兵。
在刀光剑影下,铜六星的府子衙数次险象环生,但都被近卫军有惊无险的挡了下来。
片刻功夫的时间,死在骑兵手下的精锐就已多达三十名之多,他们终于醒悟到,想要战胜这些实力强横的对手,唯有多人对付其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