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镶再也忍不住了,她憋到现在已经是极限:“容懿你刚刚总是毛手毛脚的我就不追究了,你讲的那些什么鬼话我也不管了,我就当你醉了,可你居然一次两次这样!我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吗!”
语罢,她抽出腰间木刀冲容懿砍去。容懿轻轻一侧身就避开了。蓝镶又砍,容懿继续躲,以此反复,他们就在房间里面好似打闹一般绕了几圈。
当蓝镶终于发现容懿在兜圈的时候,更是气愤。在下一次容懿快避开剑时,她竟一把把剑抛向一边,转而用手掌扑向他。
容懿好似早就料到了她的举动,眼底笑意更深,他也不躲,就静静往后倒。
蓝镶意识到他身后有床,倒下去也不会有事,便想站起来,反正自己也斗不过这只狐狸的。
但太子却猝不及防地一把抓住她的手,害的蓝镶整个人因为惯性,都扑到他身上去了。
“容懿你是不是有病啊!”一阵天旋地转后,蓝镶怒骂。“死也要找个垫背的吗?”
她欲起身,却又一阵天旋地转。转后,太子在上,她在下。
“相似病罢了。可以治,不必死。”
“所以,容懿,你到底什么意思?”沉默过后,蓝镶道。
“你还不清楚?”容懿的笑吟吟渐渐变成认真。
“不清楚。你现在要么就是醉了,要么就是疯了,要么就是喜欢我了。”
“我的意思是最后一者。”
蓝镶的眼眸映着容懿,唇不点而红,眉不描而翠,此刻她也换上了与刚才的愤怒相反的冷峻表情:“那跟疯了也差不多。”
“这很正常。”
如浮云般遥远的声音。
“我们何时成亲?”
“我不跟生病的人理论。”蓝镶推开他,径直走出去,“你需要大夫。”
容懿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轻轻叹气。
而当蓝镶走出去后,一个一直隐在草丛后的人不紧不慢地渡步过来,面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容:“蓝姑娘,可思虑清楚了?”
“重华宫你们也敢进来,真当太子不会发现?”蓝镶皱眉,却压低了声音。
“毕竟我们的计划也与他有些干系,若是这点本事也没有,我们还配当什么····”那人后面几个字含糊不清。
“狂妄。”蓝镶怒斥。
“姑娘何尝不是呢?彼此彼此罢了。”那人拱手抱拳,依然意味不明的笑容下,藏着一个精心计划已久的阴谋。
第二日散朝后,太子主动请去皇帝办公批折之处,乾承殿商量“边疆之事”。
“儿臣参见父皇。”容懿一身银色五蟒排辉袍子,似墨黑发束在冠帽之上,越发衬得整个人器宇轩昂,气质不凡。
“免礼。”着龙袍的皇帝坐在龙椅之上,虽是花甲之年,却丝毫不显老态,反而有一种历经沙场血火沧桑后锻炼出的铿锵气概以及王者风范。
“今日找朕,所为何事?”
“启禀父皇,今日儿臣是与父皇商讨儿臣与扇东公主,蓝镶婚期之日。”
“蓝镶?”皇帝深深皱眉思考着蓝镶是谁,“那个湘国的公主?”
“是。”
“朕所知,她的品性从很久以前就不太好,出了名的跋扈张扬。再者,她如今是庶民吧?你是我忠国储君,人中之龙,与她结璃,可是门不当户不对了。朕看,朝中右相李德之女李香莲,贤良淑德,可为正妃最佳人选。”
容懿不卑不亢道:“蓝镶如今已无娇扈习性。庶民之身份儿臣亦觉无妨,她本就是千金之躯,不过是被父皇剥夺罢了。即使如今是以庶民与我结璃,百姓反而会觉皇室亲民,爱民。并无害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