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狐之所以退就是要以此为饵,引诱梵晋爆发。
可是梵晋没有中计,因为他脑子里一直在想那片红羽,他要等到红狐使出这一剑才会爆发。
高手之间的对决不仅仅是招式和力量上的碰撞,还有心思和战略上的激斗,不仅要出奇制胜,有时还要铤而走险,甚至是死而后生,除非你是绝对的高手。
红狐就是位绝对的高手,自一交手她的态度就定下来了,玩,就是玩,陪梵晋玩,顺便也给花莲和梵天钧上一课。
在退的过程中红狐的身影几乎已虚化,变成烟。是移形幻影,快到恐怖的轻功。
梵晋抓空了,他只有些似乎是碰到了什么东西的手感,这一抓并未耗尽了他的力量。他没有追击,也选择退。
在此情况下红狐已占据先机,就是在等着他了。
这时,红羽大大方方地飘下来,飘到与梵晋视线相平的高度,至今为止——包括蝴蝶在内——还无人能参透这片红羽究竟是一支怎样的剑。
或许已经开始有人产生怀疑,这是比剑吗!
红狐又打个哈气,眼睛再次红润,接着就打个响指,于是红羽就变成两片,被红狐用不知名的剑在一个不确定的时刻纵切了。
这就是分尸剑法,红狐曾将自己的发丝纵切,而如今她又把一片羽毛纵切,这就是分尸剑法。
可是,没人知道她用的是什么剑,也没人知道她是怎么做、何时做的!
除了震惊众人已别无感受。
可是,还没完,红狐又打个响指,两片羽毛就又变成四片,这次还是沿着羽毛主脉纵切,与第一次切口正好相交成一个“十”字。
众人已别无感觉,除了震撼。
红狐再次施展移形幻影,在踏水无痕的基础上又加上了动无风。
人在行动尤其是快速行动时会产生风,羽毛很轻,很柔,比柳絮差不了多少,任何微风都能吹动羽毛。但是,当红狐以这么快的身法出现在红羽之前时,红羽竟然没有受到丝毫惊扰。
红狐探指夹住红羽,轻轻吹了吹,并没有毫毛飘出来,这说明羽毛只是被切成四片,这说明红狐的剑气十分之精细。
红狐切割羽毛所用的自然就是剑气。
至于剑气是个什么东西我想没人能解释的清楚,因为它本就是虚幻的东西,剑气的创造在武侠小说上明显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因为剑气是对功夫的一种很形象的解释。
两个过程,聚集,爆发,把力量以最简洁的方式集中到一点,在最短的时间内爆发。
剑气就是真气的爆发,真气集中的渠道和方法就是经脉,六脉神剑就是如此吧。
经脉学更是高深莫测,精妙复杂,我不懂,也无法深究,《易经经》是权威,只可惜没看过。
剑气的爆发点通常是十指的指尖,但红狐不同,她还有十根脚趾、双目和眉心,方才切割红羽的那两剑她就是从双眼中打出来的。
在那一瞬间,只有一个人注意到了她瞳孔的变化,白鸽。
白鸽看到有两个时刻红狐的瞳孔也变成了红色。白鸽本来就可以看到细微的事物,比如蝴蝶震动翅膀,自幻瞳苏醒后她这种力量就提升了十倍不止,全场之中只有她一人看到红狐出剑,而她的幻瞳完全可以发挥出剑气的威力。
剑气有形状吗,对于它的描述通常就是“杀敌于百步之外”。一般来说剑气是直线发射,有形状,用剑气打纸片留下一个针孔般的洞,这就是一般剑气的形状。
不过,羽毛都见过吧,有一定的厚度和宽度,要切开羽毛需要很薄和一定宽度的剑气。人是否可以约束剑气的形状?
红狐用瞳孔发射剑气,她的瞳孔可以像猫那样变化,在发射剑气的瞬间她的瞳孔甚至骤缩为两条线,发射出这种薄如蝉翼宽如指甲的剑气。
用眼睛发射剑气就是真正的看哪儿打哪儿,红狐苦练十三年才掌握这种绝技,不过瞳之剑对瞳孔损害极大,所以非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用的,这次使用纯粹是因为她心情好,她高兴,在说白了就是她想显摆一下。红狐有表现欲望,机会难得。
红狐最厉害的剑是眉心剑,而眉心剑也专门攻击对手眉心,一剑毙命。
红狐第三次打个哈气,狐狸一样笑眯眯的说道:“表演结束,来吧大叔,该动真格的了!”
梵晋不认输,不能认输,更是不甘就这么认输。
静,更静,但气氛已不再那么紧张压抑,众人都很有耐性的期待着,等待着。
所有人都无一例外的在注视着红狐,注视她身上的每一处细节,她的头发,她的眼眉,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嘴,她的脸蛋儿,她的耳朵……,每一处,每一线,每一点,不能自拔,终于猛然间发现,她是如此之美,美的就像是精灵,仿佛来自地狱,也仿佛来自天堂。
深夜时花莲敲响红狐的房门,向她来请教:“我想看看你的剑。”
红狐刚刚洗了澡,身上裹了条粉红毯子,擦着长发,叫花莲到她枕头下去拿。
花莲闻了闻红羽,是红狐自身的体香,令人销魂:“你能让我看看这到底是怎样的一支剑吗?”
红狐坐在床头,打个哈气,今天她玩的痛快,也够累的:“你不正看着呢吗,它就是片羽毛。”
“对,不过它在你手里就变成剑,你对我也要有所隐瞒吗!”
红狐拍拍身边,花莲坐过来,她搭着他的肩膀:“听着我的乖宝宝,我和别人不一样,你和别人也不一样,知道为什么?”
花莲摇摇头,他已经习惯和红狐如此亲密,但每一次他都免不了要紧张心动,因为她是美女他是男人,她是绝色美女,他是处男。
“我就喜欢你这股老实劲儿,我和别人不一样因为我是我,你和别人不一样因为你是你。在这世上我们都是独一无二的,你是我看中的人,你能成为真正的剑圣和圣剑,咱们两个之间需要真诚和坦白,啊我这么说你明白吧!”
花莲点点头,他是一个不善言辞之人。
“呵呵,聪明的孩子。”红狐在花莲脸上轻吻了一下,小巧而温柔,“脸红什么,嗯,既然你想看那我就让你看一看,这可是你我之间的秘密。”红狐拿过红羽来,夹在右手中指与食指间,看看身边,随手把枕巾抓起来,“就它吧,看仔细喽。”提着枕巾,把红羽扫过去,枕巾被切成两半,下一半掉落,就这么简单。
花莲捡起下一半,看,切口很整齐,没有碎毛,比剪子剪的都要好,再看红羽,没有变化:“你把剑气融入红羽之中。”
“聪明,就这么简单。”红狐把自己手里这一半铺在枕头上,枕巾上有她亲手绣的红狐,不过羞的不好,却更像红猫。
花莲摇摇头,神色凝重如玄铁:“不对,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