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没那个机会了。”彭岳峰说道。
:“为什么?”易华不愉快地说。
:“因为,他们来了。”方祖怡将酒壶往腰间一别说道。
易华向外面看去,惊讶地说:“我的天啦,‘血鹰’部队怎么来了。”
:“是魏宗贤不肯放过我而已。”方祖怡说。
‘血鹰’又称‘嗜血的老鹰’。这支部队人数不是很多,但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是专门为魏宗贤铲除异己的。
:“我说你怎么得罪了魏宗贤啦?”易华边说边点起来人的人数,一共是十二人,都是一色的红衫。
:“别问这么多了,他们不完成任务是不会回去的。”彭岳峰边抽剑边说道。
易华连忙将马兵拉到身旁说道:“这本御命阎罗腿秘籍记得好好练,现在从后门走,走得越远越好。”易华悲哀地说。
:“师傅。”马兵有点想哭的冲动。
:“快走。”易华怒喝道。
马兵深深地看了一眼易华,背上冰魄刀冲出后门。
:“方祖怡,你们已经无路可走,何不出来领死。”‘血鹰’里的一个在外面大叫道。
:“大哥,那个小孩要不要追。”他旁边的‘血鹰’说道。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贡血你去搞定。”明显是‘血鹰’老大发了话。
:“是。”‘血鹰’贡血说完向空中一跃,消失在门外。
:“君子派是灭不尽的,步陷尘。”方祖怡一摇一摆地走了出来。
:“我才不管,我只知道取了你们的人头就有银子花。”‘血鹰’老大抽出身配的长剑遥指‘怪侠’方祖怡。这时,凉风像等待已久地从外向里刮了起来。
步陷尘抓住时机一个弓步,剑尖如电芒般,即快且亮地刺向方祖怡。剩下的‘血鹰’如见了血似的将私塾三尺外围得水泄不通。
好像步陷尘的招数早就在意料之中,只见方祖怡全身上下做着怪异地扭动,险险避开来剑。方祖怡在避开长剑后忙向屋里一退,步陷尘的剑紧跟直上,盯的一声,来的正是时机,彭岳峰的剑从方祖怡的臂弯穿过,一剑未成,接着彭岳峰再上,既然是以快打快。
俩人都是用剑的高手,彭岳峰的剑注重的是巧,而步陷尘的剑却是快。
一刺,一划,再一挑,三招逼得步陷尘连退三步,步陷尘也算是精明到了极点,在彭岳峰三招过后,一个猛刺,眼看就要刺中他的胸部,盯的一声,藏在彭岳峰身后的郁香,也就是他的妻子,越过彭岳峰的头上从上至下一剑直刺步陷尘的脑顶。本以为鸳鸯剑法能至步陷尘如死地,谁知他的剑快如闪电,郁香只得在空中改功为守,轻轻一挑,挡住步陷尘的猛招。彭岳峰马上再一剑刺向步陷尘的左手,步陷尘忙一格,郁香的剑在彭岳峰的左边一扫,只见鲜血一飙,步陷尘的胸部挂了长长的一条口子。
‘血鹰’部队见自己的老大挂彩,连忙围了上来。彭岳峰夫妇也及时应对着,只见他们两左手牵右手在地上边转边扫,竟无人能靠近半步。一时间有好几个敌人身上挂着轻重不一的伤。
谁知步陷尘躲在外围看了一会儿,冷笑一声,鼓起全身内力,挺剑如一道光似的,极快地射向‘鸳鸯剑’彭岳峰夫妇。来得快去得也快,光芒一闪只见彭岳峰夫妇手上的剑悄然落地,他们的手腕上留下小小的伤口,血都来不及流下来,只见屋里风声一起即停,一把飞刀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射中步陷尘的扫动的剑,只见剑在步陷尘的手上剧烈的震动,而飞刀却以另一条线打向离步陷尘不远的‘血鹰’之一。
‘嗖’飞刀插在他的心脏上。那人微微动了几下,倒地而亡。
:“飞刀。”步陷尘猛然一震,定在那里直直地看着屋里的少年,有点担忧一甩手。
‘血鹰’里的几人快速的用剑围住彭岳峰夫妇。就这样‘鸳鸯剑’夫妇被擒住。
:“小李飞刀的传人在此,你们速速离去。”方祖怡站在屋中大声地说。
:“哼,小李飞刀类无虚发,我看是假的吧。”步陷尘刚说完,又是一把飞刀光芒一闪,射中用剑格住彭岳峰颈部的‘血鹰’之一。
:“怎么办,大哥。”‘血鹰’里的人胆战心惊的说。
:“不用怕,把后面的人都叫来。”步陷尘大叫道。
不一会儿,私塾周围围了好几百人,还是清一色的红衣。看样子‘血鹰’来了不少人。
:“其它人不管,一定要抓住‘怪侠’方祖怡。”步陷尘大叫一声,率先冲向屋里,进去竟比出来还快,风声一过,步陷尘的身体如坠落的飞机,撞倒了好多人。
:“御命阎罗腿。”步陷尘看着胸口的黑印,终于知道自己败在谁的手上。
:“‘怪侠’老哥,这么多人怎么打啊?”易华站在门口看着一群红红的‘血鹰’皱着眉头说道。
:“你先顶着。”方祖怡说完将彭威一背,冲破屋顶,越入黑暗的世界里。借着火光只看见彭威眼角里滚烫的泪水,和那倔强的脸蛋。呼的一声,不见了。
:“给我追。”步陷尘捂住胸口大叫道。可是追上去的人却以更快的速度回来,只见易华一脚踢去四面八方都是脚影,不管哪个方位都被易华的脚代替。俗话说蚁多咬死象,只见‘血鹰’前赴后继的一层又一层的剑浪终于让易华力不从心的边打汗水边洒向地上,眼看就要支撑步下去了。嘣的一声,上空印下一个庞大的掌印,没想到‘神捕’金和及时赶来,只见八卦掌在‘血鹰’的中间如一朵盛开的花,灿烂无比的掌法霎时打开了一条口子,而方祖怡却像鬼魅般地出现在彭岳峰的身边。当方祖怡将‘鸳鸯剑’夫妇救下时,五人向外冲去,一时间好不热闹。
眼看就要冲出包围,金和和易华的体力也告竭尽。方祖怡一人断后,其余四人拼了命地向前方奔去。
:“哈哈,方祖怡,你叫来的朋友都跑了。我看你还能活多久。”
:“是吗?”方祖怡一笑将酒壶、烟袋都抛向身后。
:“说句真心话,你想留住我,起码也该赔上个百来个。”方祖怡的双手像蛇一样地扭动。
:“降龙十八掌。”步陷尘边说边后退。‘血鹰’部队霎时将方祖怡围在中间,而方祖怡的同伴却跑了个精光。
只见方祖怡左一掌右一掌,每出一掌都是伴着狂啸之声,可见降龙十八掌的可怕。
当然,冷血无情的‘血鹰’部队可不管你的武功有多高,总之完成任务就有银子花,所以一个个出尽压箱底的招数如浪潮般的攻向。而方祖怡可谓是高手中的高手,一时间打得分不清东南西北。毕竟不是江湖上的比武,而是一场屠杀,所以花俏的招数没有,都是以血换血的杀招。
敖的叫声此起彼伏,降龙十八掌不愧为顶级武功,竟硬是将‘血鹰’挡在身前三尺之远。在一段时间以后,果然是男人的话不能当屁放,竟真的倒下了百来人。
步陷尘在一旁着急的大骂:“他,早知道这么难搞就不接下这个任务了。”
:“魏公公怎么会把这么难的任务交给你呢,我才是正主儿。”忽然‘血鹰’外来了一个将头部都包着的黑色男人。
“‘毒煞’习深,你怎么来了,你不在身边保护魏公公,跑到这里来干什么。”步陷尘看着来人惊讶道。
:“你以为凭你们三脚猫的功夫能杀得了‘怪侠’吗?”‘毒煞’习深藐视地看着步陷尘。后者的脸是羞得直咬牙。
:“不用担心,回去魏公公会给你们钱的,你们以后还得替他卖命呢!”习深眼光收回看向正在里面打得辉煌的‘怪侠’方祖怡。
方祖怡现在是越打越快,虽然汗水早已经将整个脸都沾湿。可是却压不到他的意志,仍然是磅礴有力的掌法。就是因为这样,‘毒煞’习深才会对这个猎物有兴趣。
只见习深将披在身上的黑袍轻轻一抖,霎时围攻方祖怡的‘血鹰’全部倒地。只剩下方祖怡和步陷尘没有倒下,可是步陷尘却是涨得脸通红,看样子他是在强行逼毒气,而方祖怡却是两只手如两条龙似的纠缠在一起时分时合地扭动、狂啸。那绿绿的毒气硬是停在他的周围无法再进入一步,而习深却是狂笑地将衣服抖了又抖。看样子他是想将方祖怡毒晕。所以身上放的都是那种将人意志击垮的毒药。
方祖怡边出掌边说道:“这点毒气就想毒倒我,‘毒煞’你未免太瞧不起我方祖怡了吧。”
:“是吗,那我就领教你的降龙十八掌,看你嚣张到几时。”‘毒煞’习深眼光一绿,身上的黑衣无风自动,只见他的身边被浓浓的绿雾缠绕着。方祖怡一看想道:“他的毒气虽然现在还不能攻破我的护身气劲,不过照这样无休止的释放,我铁定会被他抓住。不如先下手为强。”想毕,方祖怡一招‘亢龙有悔’,右掌发出一道雄厚的气劲直奔习深的胸部。‘毒煞’习深也不是省油的灯,一拳打去,虽没有降龙十八掌那么刚猛,可是夹带着毒气的拳头竟将方祖怡的‘亢龙有悔’全部打散。可见‘毒煞’习深的武功是多么的厉害。
俗话说长江后浪推前浪,后招永远是武林的神话。一招不成接下来就是绵绵不绝的掌风,方祖怡正在努力地接近习深,看样子是打算和他硬拼了。毒气在江湖上毕竟不是什么顶级的武功,虽然威力很厉害,可是却为正道所不齿。所以除了研究毒物的唐门行事有点正派之外,其它的门派只怕是想在中原走动都难。所以将毒气和拳术结合的习深只能在魏公公的身边才能有所作为。就是因为这样,明知跟方祖怡硬拼是极为错误的做法,可是为了报恩习深是在所不辞的。
一个是内力消耗巨大的降龙十八掌,另一个是将毒拳的威力压制到最小的五毒罡拳。可谓是龙争虎斗啊。
方祖怡鼓起掌势一掌接一掌地拍向习深,而习深也一拳接一拳地与方祖怡的掌进行对撞。一时间伏牛山下响声震天,惊得伏牛山里的人是胆战心惊。
:“我想去看看。”方行之听见山下的响声有点担忧地说。
:“不能去,外面又黑又冷,你去了不会起多大作用的。”方父皱着眉头将方行之拉到身边来。
:“到底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大的声音啊。”方佳迷惑地问。
:“应该是江湖上的武林高手在进行着生死决斗。他们最忌的就是有旁人在那里,这样他们会分心的。”
:“哎,总是这些打打杀杀,邪派的人为什么总是那么多,像苍蝇一样,杀都杀不完。”方佳不开心的说。
江湖就是这个样子,正邪才是真正的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