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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当爱降临时,那么他们都会为了自己的爱付出一切,他们会变得很勇敢很自信。而且都会为对方的每一寸考虑,这就是人世间的真爱。

方行之马上发现自己的话让李秀有点难堪,所以方行之巧妙地解除两人之间的不适之感,动容地说道:“做你的朋友真开心。”

就是因为这句话,李秀才从难堪中被解救出来,脸上开始浮现她应有的笑容。原来在他们这个年龄段面对朋友会比面对爱情更容易接受。所以说早恋是这个世上得不到认可的东西,哪怕他们两人都爱着对方,也是不可逾越的礼数。

方行之和李秀明显地产生了爱情,但是他们两个却不允许超出朋友之外的言情。这就是爱的束缚,也是爱的伟大。

在面对爱情时,是不容许掉以轻心的,只有经过长时间的交往,才能体现出真爱。哪怕是开始的时候是多么爱着对方,也不容许把爱轻易的挂在嘴边去说出来,而是应该藏在心里,让两人彼此之间去熟悉对方,去了解对方,去关心对方。这样的恋爱才是他们该有的真爱。

虽然真爱是不分时间与年龄的,但是一想到嫁娶方面的问题,方行之与李秀便知道他们现在应该做什么。

答案自然是做朋友。是那种能够互相依托的莫逆之交和那所谓的生死之交。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方行之看了看天色站起来温柔的说道。

:“下次有机会我们再谈。”李秀很礼貌地回应。

:“恩,再见。”方行之微笑地挎着自己的书包向屋外走去。

这时屋外有个人进来了。方行之知道她是谁。这个有点胖的女人就是李秀的母亲黄盈。黄盈每天都会上伏牛山里面去采药,而李知山也就是黄盈的老公却经常在外行医。只留下李秀一人在家研究医理,这种情况在当时应该是匪夷所思。一个女儿家,而且年纪还那么小就留在家里看家,不怕歹人怎么也说不过去。

可是方行之却经过长期的思考,终于发现了里面的秘密。

李知山是在两年前搬到伏牛山来的,而他的邻居鱼应正好是同一天搬来的。虽然李知山夫妇常常出去谋生,可是铁匠出生的鱼应却从没离开家半步过。也就是说李秀的安全全在鱼铁匠的身上。鱼应身壮如虎,能挥动三百斤重的大铁锤进行锤炼兵器。远近知名,可见鱼应是个颇有几招的练家子。那怪李秀敢让方行之到她的家中来。自然是不惧宵小之辈,何况方行之是个光明磊落的男孩。

黄盈看见方行之从屋里走出来便拦着他说:“行之,今天跟我家李秀讨论了些什么?”

方行之忙行礼说道:“伯母,我跟秀秀讨论了武学。”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如果不实言相告,那铁定会失去接近李秀的机会,所以每次回答黄盈的提问都是毕恭毕敬的坦荡之言。

黄盈微微一笑说:“那你有空就多陪陪我家秀秀,让她多长点见识,你也可以在她那里多探索些医理。”

:“是的,伯母。”方行之说完便离开李秀家走回自己的家里去了。

刚回到家里,桌上便是香喷喷的饭菜。方行之将书包往自己的房里一放,便开始吃饭。忽然方行之发现了一个问题,他的伯父没来吃饭。所以便问自己的父母:“爹、娘,伯父去哪里了?”

:“你伯父说有他陪着,你的进展很慢。他叫你以后多向身边的人学习,然后就走了。”方祖胜说完有点不自在。聪明的方行之马上便发觉父亲有点难言之隐,便不动声色地问了一句:“伯父又去理江湖之事了。”

:“这次只怕是出了大事了。”方祖胜愁容毕现地说。

:“什么大事啊?”方行之迷惑地说。

:“听说圣心教的魔君与东厂的魏公公联盟意欲统一江湖,难道还不算大事吗?”方父有点担忧地说。

:“那也跟我们没关系啊!”方行之有点不明其中道理的说。

:“可是跟你的伯父脱不开关系。”方祖胜有点懊恼地说。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伯父为什么要离开啊!”方行之越来越迷惑了。

方祖胜沉吟了良久,最后无奈地看了看方行之和方佳一眼:“哎。”方祖胜叹了一口气说道:“还是告诉你们实话吧,你的伯父其实是君子派的人。”

:“君子派是什么门派啊?”方行之根本就不了解江湖。

:“我也不是很了解,据你的伯父说,君子派是一个非常隐秘的门派。比静航慈斋还要隐秘,我也不是很清楚。以后就靠你自己去找了。”方祖胜说完摇摇头道:“人一生下来,就天生有件担子压在身上。所以就要不停地抗下去,才能得到解脱。这是你的伯父说的。”

方行之一听,犹疑道:“好像啊,这难道跟李秀所说的使命感有关。”

方行之开始认真思考起来:“人一生下来有什么样的担子呢?对了,有变强的担子,想变强就应该学习。只有习文练武才能变强,变强才是生存下去的动力源泉。”想到这,他开始吃起饭来。

晚霞终究还是过去了。伏牛山里开始被黑暗笼罩起来,一处山腰中的一所房子亮起了微弱的光芒。方行之坐在油灯下开始认真的边看边思考方祖怡留给他的心法。

:“以文练心,孔子留下的言论足以让我明白这以文练心是何等境界。那么以武练神又是何等境界呢?神是不可能存在的。这一点我是从不怀疑的,那么这以武练神的‘神’字作何解呢?”方行之边想边看向窗外黑黑的天空。

:“在如此黑的夜晚里,如果不结伴而行想必是非常可怕的吧!”方行之默默地说道。说完方行之自信地用手指摸了摸鼻梁:“我总算明白文武双修心法上的全部内容了,没想到这么简单。”当方行之脑里闪现出李秀的容貌时,他便知道自己抓住了什么。那便是孝字诀。当他想到会永远保护李秀时,突然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就是这一刻让方行之瞬间将文武双修心法的内容全部破解。

既然要保护自己的至爱,那么保护自己的至亲总也合情合理。既然要保护,那么自己就不能倒下,不能倒下的精神便是以武练神的最终奥义。

当方行之将以武练神的心法破解时,才发现文武双修心法竟像是武学的心法总纲。

方行之默默地站了起来,喃喃地说:“难道这就是我的契机。”

契机指的就是机遇,当一个人遇到了机会时,只要他不逃避,将来的成就便不可限量。方行之的契机是什么?没想到却是他伯父留给他的文武双修心法,就是这所谓的文武双修心法让方行之再也抛不开命运的枷锁。当他每次想到李秀时,心法上的字字醒句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不敢停止前进的步伐,因为他害怕,害怕被李秀抛弃。这就是方行之习武的动力。当契机与动力同时降临在方行之的身上时,方行之竟吓得冷汗直冒。拿着文武心法的纸张,方行之想到了很远,他的思维居然想到了很多很多年以后。

:“对啊?以后我该怎么办?”方行之将头上的冷汗一抹,突然想起半年前的一件事。那是他离家出走时遇到的坏人,在他们残酷的折磨下,让方行之马上意识到什么。

:“我终于明白我以后该干什么了?”方行之咬牙切齿地对着窗外说道

夜晚就像白天一样过去了就不能倒回来。第二天,方行之起得很晚,他昨天晚上没睡好,因为他太激动了,当他知道什么东西压在自己的身上时,便拼了命地去想怎么抗住身上的担子。最后他想通了:“学无止境也就是这么回事吧。”

当他睡着时天就快亮了。

时间就这样在方行之的学习下被一分一分地消耗,转眼便到了下雪的冬天。方行之也长大了一岁,看着雪花从天而降,方行之穿着厚厚的棉袄在那白茫茫的土地上比划着一招一式。

时而吐出一口长长的暖气,时而憋住一口气重拳出击,时而出拳迅速,一连打出几百拳,时而在雪地里奔跑和跳跃。好一个勤奋刻苦的家伙。

而站在方行之的家门口一直盯着方行之习武的便是他的青梅竹马李秀了。李秀也是一身棉袄,只不过身上的棉袄要比方行之的好看罢了。

:“方行之,你还能撑多久。”李秀呵着气说。

:“不知道,我明年一定要打败马兵的擒龙爪。”方行之边说边练。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无时无刻,不是读书识字就是习武练拳呢?”李秀皱着眉头看着方行之。

:“哎,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李秀轻念完后,从怀里拿出一块红色丝中,唤道:“方行之,你过来。”

:“怎么啦。”方行之喘着粗气跑过来说道。

:“蹲下。”李秀红着脸说道。

方行之乖乖地蹲在地上任凭李秀抚摸着自己的长发。过了一会儿,方行之散乱的头发终于被束了起来。那块红丝中上绣着一个金黄色的‘情’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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