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峰进来后,见我一脸异样,便问:“昨夜睡的不好么?”
“不是。”我尴尬地摇了摇头,心中却有一种极力想要求证的想法,‘他知道我是鬼教的人’之后会是什么感觉?会不会觉得我欺骗了他呢?或者恨不得把鬼教的人都杀个精光,已解杀父杀母之恨?我不敢再想下去,怕全是伤人的意外。
“师兄,我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做错事情了,你很生气,恨不得杀了我。”我小心编了一个谎言,想看他怎么回答。
没想到他却朗声笑了出来,“梦境与现实皆相反,梦中你做了错事,现实当中你做的说不定是人人赞扬的事情呢!做梦这种事情不要太放在心上。”他在安慰我吗?为什么我的心还是那么的慌?
我好不容易挤出了点笑容,点头称道,“师兄,你说的对,我不会把它放在心上的,对了,你来找我,是要教我‘御剑飞行’么?”
“是的,香离已经在外面等我们了,走吧!”
“恩。”
找了一处空旷之地,誉峰教起了御剑飞行的口诀,“五灵相克,御气,以气御剑,成飞
剑本凡铁,因执拿而通灵,因心而动,因血而活,因非念而死!形神契合,抱元守一,炼元养素,采先天混元之气,攒簇五行,合四象,使心肝脾肺肾之五气朝元,精气神之三华聚顶!
剑本凡铁,因执拿而通灵,因心而动,因血而活,因邪念而死,御剑之术,在于调息,抱元守一,往复循环,生生不息……。”
因为没有将灵铜剑带在身边,所以,誉峰将他的浩方剑借与我练习,我还在犹豫不决要不要接受的时候,就看见莫香离御剑飞离了地面,虽然不高,却也证明成功了小半,御剑飞行很简单吗?
可是真正我试的时候,却始终驾驭不了浩方剑,或许它是认主人的吧!不然怎么会练了大半天竟一点起色都没有,我有些许的失落感,初进溯剑门之时我练最基本的一重寒冰掌都没练成功,现在的御剑飞行也是完成不了,然道我就只配练就邪派的武功么?
誉峰似乎想起了什么,收回了我手中的浩方剑,“师妹,忘了跟你说了,御剑飞行,人剑通灵,这浩方剑与我已为一体,所以……。”
我知道他的意思,那把剑,除了他大概谁都驾驭不了,就像我脖子上的木神戒,还有我手臂上的疤痕,那是要靠鲜血养活的灵性,只有那样这些所谓的神器才会非你无用。
“师兄,我很累,我想回去休息……。”
誉峰轻轻地点了点头,一脸担心地看着我,“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有点累了。”
回去之时,竟迷了路,在一排排的别院间徘徊着,突然发现原来玄清谷的房舍都是一个模样,不禁自己傻笑了起来,又见炊烟升起,都已经到了午膳的时间了,前面那矮小的房舍中人来人去,异常的热闹。
细眼望去,竟是些学做膳食的玄清谷弟子,按捺不住好奇心,渐渐地走上前去,只见一位已年过半百的老妇人极有耐心地示范着膳食材料的刀切方法,那些年轻地女弟子也认真地看着,听着……
老妇人无意中转头看见了我,我朝她微笑,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或许我也是时候应该学学了,像娘亲说的,做最美味的膳食给最爱的人吃。
老妇人看着我似乎呆住了,我在她的目光之下变得有些窘迫,不明所以地和她对视,老妇人放下手中切菜的刀,向我走了过来,脚步蹒跚,所有的玄清谷弟子疑惑了看着。
我呆呆地看着她走到了我的面前,用满是细皱的右手抚摸着我的脸,她的抚是慈爱的,让我不忍心拒绝。
轻启声音,“云儿……,你回来了。”
云儿?上官云儿是娘亲的名字,她是娘亲的熟人吗?
“婆婆,你认识我娘亲吗?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吗?”听我说罢,老妇人立即将手缩回,恢复僵硬的表情,充满戒备地问,“你不是云儿?你到底是谁?”
“我叫上官舞,是她的女儿。”我解释着,更希望的是从她口中得到更多关于娘亲的消息,那些年轻的弟子们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小声地讨论着。
没想到老妇人随即冷哼一声,“原来是鬼教威人齐的女儿,你来玄清谷做什么?是不是替**来抢谷主之位来了?”老妇人的声音不大,我也是勉强听到,看来,她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我的身份,可是她怎么会知道我是威人齐的女儿?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婆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这几日暂住玄清谷,过几日便会走,婆婆,你能不能告诉我些关于娘亲的事情?”
“她的事情,你不会问她,你来问我?”老妇人一脸的不屑,似乎并不想提到娘亲,可是她刚刚为什么…….
“娘亲她去世了。”
说出这话时,明显地看到了老妇人脸上的震惊,和眼中的悲伤,她应该是跟娘亲很亲近的人吧?
“她……她是怎么死的?”
“八年前摔下山崖死的。”我回答。
老妇人的神智似乎变得模糊,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踉跄地走向了灶台,幸得身旁的女子扶了她一把。
我虽有疑惑,可是现在却也不敢问了,想着,等她好些再来问吧!
走了几步,看见烫金大字‘萧庭阁’,几个字,这间院子的结构跟别的楼阁有很大的差别,有王者的霸气,还有女人的柔情似水,安谧静宜。
“你看着我师傅的寝阁,打什么注意啊?”一个声音传来打破沉静。
随手戏玩着发丝的苗安若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原来是苗姑娘啊?”
“没想到是我吧?刚才你注意这‘萧庭阁’时,我便开始注意你了,上次输给了你,我不服,现在要再跟你比试一场。”
我没想到,‘萧庭阁’竟是沈敖冰的住处,不由地心中一喜,也没注意到苗安若后来说的什么?
苗安若见罢,很是不满,当即仙剑飞出,欲取我性命,她真是年轻气盛,如果大若法寺的和尚在,定会说这句话吧!
我只能连连退后,可是却难躲苗安若的袭击,顿时手臂被划了一道口子,那道狰狞的伤疤也露了出来,苗安若明显征了一下,而我此刻则面色涨红,那是我的伤疤,不能叫人看见的伤疤,情急之下,竟使出了‘鬼魅九重天’,双眼充血,乱发飞舞,就是我现在的样子。
苗安若受伤,喷了口鲜血,单手撑地,“你用的什么武功?”
我转过头,不愿让她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你输了。”然后头也不回地走掉,我不知道她回去是不是会告诉沈敖冰我用的是邪派的武功,或许她不会说,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这是哪个门派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