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峰含笑收回了浩方剑,却拔出了玄天匕首,端详了片刻,“你为何前来盗取玄天匕首?”
冷御风邪笑,手中突现一枚细长的飞镖,向誉峰射去,“是取不是盗,说借也可以。”
誉峰闪身躲过,“打赢我再说。”他应该是个不错的对手。
冷御风随手在一旁抓起了一把长剑,“我早就想跟你一较高下了。”长剑击出。
誉峰手中的匕首似乎起不了什么作用,只得连连躲避对方的攻击,一转身闪到了冷御风的身后。
匕首划下,冷御风的后背多了一道细长的伤口,冷御风面色突地如寒霜冰冻,他并未感到伤口的疼痛,只觉得浑身冰冷,站在原地未动。
誉峰也没有趁机诛之的念头,“还要比试么?”
冷御风冷毅的面庞之上窜起了无名怒火,立即将自己全身的穴道给封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誉峰突然道:“你走吧!”
冷御风对这样的结果甚是惊讶,“为什么?”
“我不想趁人之危。”
“你会后悔的。”
誉峰微笑,“至少现在不后悔。”
冷御风看了一眼誉峰,怀着满腹疑问转身离开。
誉峰将玄天匕首放回了架子上面,自言自语,“究竟还有多少人想要得到你呢?稀世珍宝也只是祸害人间的邪物罢了。”
冷御风伤口上的血渍已经凝固,行至咸阳山下,深感自身心脉均已冻结,浑身冷的厉害,片刻,便晕厥了过去不省人事。
梦溢发现冷御风时,天色已晚,行路时似乎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才发现了受伤颇重的冷御风,不知他受了什么伤,全身僵硬冰冷。
梦溢费尽全力才将已经昏迷的冷御风背到了咸阳山下不远处的驿站,也不在乎一路行人对其投去的异样的目光。
“这位姑娘,要住店么?”驿站老板热情地出来招呼道。
“嗯。”梦溢应了声。
“小柜子,去给客官准备一间上好的厢房。”
梦溢听罢,半天不解,“老板,我要的是两间,你问都不问我?”
驿站老板笑道,“你背上的这位公子受伤了,总需要你的照顾,两人各一间,要是出了什么事,那就不好喽。”
虽然驿站老板说的话让人有些气愤和误会,确也并不是不无道理。
“就按你说的去办吧。”梦溢从腰间拿了一锭银子扔给了驿站老板,驿站老板笑呵呵地接住了,眉飞色舞,连兰花指都翘了起来,“小柜子,还不去准备。”
那个被称作小柜子的年轻人听罢,立刻应声道,“收到了,老板。”
将誉峰放置于塌上,梦溢终于可以喘口粗气了,她立即将开敞的房门关上,她总觉得那个娘娘腔驿站老板和叫小柜子的年轻伙计有些许的怪异,却又说不上来。
空气中有淡淡的熏香味,很好闻,只是,越闻头越重,眼前一阵模糊,梦溢只觉头重脚轻,继而便一头栽了下去。
门口出现了两个人影,正是方才的驿站老板和小柜子。
“黎叔,这丫头的力气真大,竟然可以背得动少主。”
“她是红花庄的梦溢姑娘,也算是自己人,先将她抬至塌上吧!”此时的驿站老板不再是娘娘腔而是正常的中年男子。
“知道了,黎叔。”
黎叔将手放置于冷御风的脉搏之上,片刻,眉头紧皱,“怎么会这样。”
“这丫头怎么这么重?”小柜子唠叨着,费了好大的力气将梦溢安置妥当,见黎叔木然地站在塌前,连忙凑了过去。
“黎叔,少主怎么了?”
“他被玄天匕首所伤。”
“少主不是去偷……。”小柜子连忙改口,“去取玄天匕首了么?是谁伤了他呢?”
黎叔一副“你问我,我问谁”的表情。小柜子连忙收声,不再多话,默默地站到了一旁。
黎叔将平躺着的冷御风扶坐了起来,目光聚集在了其背后的伤口之上,那细长的伤痕已凝固成了疤痕,冷御风双目紧闭,丝毫未见清醒的意向,黎叔又将其轻轻地平放于塌上。
“黎叔,现在该如何是好?”小柜子忍不住问。
黎叔未回答,反问,“你那双胞胎哥哥小顽童哪里去了?”
“他……他去打探小姐的消息了。”
黎叔未再追问,“少主的经脉和心脉均被冻结,现跟死人无异,现在最重要的便是想办法将其体内的冰冷融化。”
“那我去拿火盆来便是了。”
“这冰冷岂是火盆便可化之的,必须有阴柔的暖气才可将其化之。”
“阴柔的暖气,那是什么?”
听得小柜子的疑问,黎叔的表情变得有些怪异,他的目光落到了梦溢的身上,静然如水,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