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清风道观途中,誉峰不解地问,“师傅,徒儿有一事不明。”
“何事?”
“为何师傅不早日拿出黄帝内丹来医治谷仁师兄?”
“他本无大碍,太早苏醒,只会让那个要加害于他的人继续加害他而已。”
“加害他的人?”
“正是,更何况如果他醒了,上官舞就参加不了试武大会,我也就看不到今日精彩的赛事了。”
“师傅是在试探上官舞。”
清风道人微笑不语。
苗安茜面色煞白,倚在床沿。不知为何事发呆,已至于沈敖冰和其妹走到面前都不曾察觉。
“姐姐,师傅来看你了。”苗安若小声提醒。
苗安茜急忙站了起来,上前请安,却被突如其来的刺痛感吓了魂魄,血红的巴掌印立即在脸上浮现,苗安若立马将似要晕眩的苗安茜扶住,一脸不解地望着沈敖冰,却又不敢吱声。
“你就这点本事么,连新进门的黄毛丫头你都对付不了?”沈敖冰气愤难耐。
“师傅……,是徒儿无能,甘愿受罚。”苗安茜低头,一面强忍住眼泪。
沈敖冰拂袖,冰冷的容颜之上尽是失望,“只怪对手太强,你以为你真的胜了她么?”
苗安茜蓦然抬头,“师傅是说……。”她不敢确定自己的想法。
“上官舞故意战败,只是掩人耳目,不想太出风头罢了。”沈敖冰说罢,目光直视苗安茜,有种不寒而栗的之意,“仙游剑乃是玄清谷宝物,岂能在众人面前显现。你好大的胆子。”
苗安茜当下于沈敖冰面前跪了下来,“徒儿知错,先前迫不得已,才会使出仙游剑,请师傅谅解。”
苗安若见状,跪下求情,“师傅,请饶过姐姐这一次吧!”屋内的其他玄清谷门人也随之效仿,纷纷下跪求情。
沈敖冰见如此阵仗,更是气愤,冷哼一声,转身拂袖而去,不予理会。
待沈敖冰离开之后,苗安若将苗安茜扶起,“姐姐,你没事吧?”
苗安茜摇了摇头,面如死灰,思绪万千。
东面山头,霞光徐徐,红黄交替,灿烂炫目,小英面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终于等到日出时分了,她迫不及待地将黄帝内丹喂谷仁服下,静静地期待奇迹。
片刻,她开始慌了,谷仁依旧安静地躺着,丝毫不见有起色,是师叔给的黄帝内丹无用么?还是原本就回天乏术?
“师兄,你一定要醒过来呀。”小英喃喃自语,身子却因不堪疲惫倒了下去。
睡梦之中的小英,隐隐感觉到头皮传来的刺痛感,一拂手似乎将什么东西打击到了一旁,她伸直了疲惫的身子,睁开了眼睛。
只见谷仁整个人都畏缩在角落里,惊恐地看着她,难道自己刚才打到的是谷仁么?小英按捺不住欢喜朝着谷仁走了过去,而谷仁却像受了惊吓般不断想逃跑。
小英将撒腿准备跑的谷仁一把拉住,殊不知谷仁竟像个孩子般大哭了起来。
誉峰等人来到之时,面前竟是另一副景象,一向刚毅的大师兄躲在角落里哭泣,小英则像大姐姐般轻拍着他的背安抚着,“对不起,师兄,我刚才不知是你,所以下手重了点。”
没有想到此刻谷仁竟也安静地靠着小英。
“发生了什么事?”誉峰问。
“服下师叔给的黄帝内丹,没过多久,师兄就醒了,他拉我的头发,我无意之中打了他一掌。”小英哭笑不得。
誉峰端详了谷仁片刻,“师兄,你还认得我吗?”
谷仁摇了摇头。
“那她呢?”誉峰指了指一旁的莫香离。
谷仁突然间惊恐了起来,放声大哭,似有害怕之意,众人满腹不解。
莫香离则深锁眉头,眼中尽是怀疑。
上官舞见状上前安抚,却被小英拦住,“求你离他远一点,你害的他还不够多么?”
上官舞未解释,无奈地退到了一旁。
“师兄一醒来就是这个样子么?”誉峰问。
小英点了点头,望向谷仁的眼中满是爱意,“师兄醒来之后便谁都不记得了。”
“怎么会这样?”誉峰喃喃自语。
“誉峰师兄,可以让我跟谷仁师兄单独相处片刻吗?”
誉峰叹息一声,示意莫香离和上官舞同其一道离开,谷仁刚醒,小英一定要很多要倾诉的,说不准还能激起谷仁的回忆。
莫香离深深地望了一眼失忆的谷仁,不安的心再也没有平静下来,他是佯装失去记忆,装疯卖傻么?还是真的变成了弱智的只会哭的孩童?
冷御风目视眼前的兵器阁,这么一间再普通不过的楼阁,莫不是这门牌之上的匾写着“兵器阁”三字,恐怕没有这么容易找得到。
使用换影术移至门前,门上有重锁相加,甚是坚固,御风挥使内力将锁击破,悄然潜进。
兵器阁内不仅有兵器,还有两排古书架,地方不大,却错落有致,冷御风一眼便看到了角落的架子上的玄天匕首,耀眼的红宝石发出灿烂的红光。
冷御风踏步上前,却有人抢先了一步取得玄天匕首,身着溯剑门服饰的英俊男子,一声质问。“你是何人?”
冷御风不予理会,他的目的只有那把玄天匕首,换影向前,欲抢男子手中的匕首,怎料那男子说时迟那时快,仙剑已挡在了她的面前。
冷御风后退几步,惊讶道,“浩方剑?”
此时手持浩方剑的正是溯剑门弟子誉峰,本来他从密道进兵器阁,只是为了寻找一些古书,没有想到会碰到有人蓄意盗取玄天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