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坐下身无奈地摇摇头,溺爱地道:“这全天下朕也就拿你一个朝阳没辙。六国联盟,朕都不怕,朕一样把他们全都灭了,你这小丫头却是越来越不把朕放在眼里了。现在是每天都给朕惹出一些事来。你说吧,明天你打算做什么事,朕心中也好有个准备。”
朝阳甜甜地一笑,娇声道:“皇上,朝阳明天准备试一下皇上赐给朝阳的玉龙佩,用它调动蒙恬将军的兵马试试,看看灵不灵验。”
秦王放下手中的筷子,赤目一闪,依然温声问道:“你调动蒙恬将军的兵马做什么?小丫头不会是想造反吧?”
朝阳巧笑道:“皇上赐朝阳玉龙佩的时候,六国才灭了一个赵国,那时候皇上都不怕朝阳用玉龙佩调动军队造反,现在朝阳怎么会傻到自寻死路。皇上一统天下大局已定,只要有皇上你在,就没人敢造反。”
“哈哈”秦王忍不住又被朝阳几句甜言蜜语,说得好心情大好,大笑着道:“你不打算造反,在这咸阳城还有什么事,要调动朕最大的一支军队,难不成要他们上天入地去?”
朝阳调皮地眨眨眼道:“上天吗,就算是皇上手下,最能耐的蒙恬将军也做不到。入地呢?还可以试试,那么朝阳就听皇上的话,让他们入地去。皇上,你既然赐了朝阳玉龙佩,那就是信任朝阳,无论朝阳用它调动军队做什么,你都不能管哦!就算有人向你上奏警言,你也要统统驳回,好不好?”
秦王笑道:“小丫头,你知不知道蒙恬将军,带着朕多少精兵?你打算让他们全部入地,就是要把整个咸阳城挖空了,也不一定入得去。”
朝阳嘻嘻笑道:“朝阳明天就开始让他们挖地三丈,就从咸阳宫挖起。如果咸阳城不够大,就让他们挖到城外去。皇上,你说要是让他们在底下挖一条道路出来,这地下的路应该叫什么路。”
秦王随口道;“小丫头,地下的路,那是黄泉路。你想把朕最好的军代送上黄泉路?”
朝阳用一只手支着下巴,碧眼转了一转道:“蒙恬将军那么多的兵马,朝阳要让他们都入地,光光一条黄泉路恐怕不够,反正他们也是闲着无事,干脆挖个地下宫殿好了,等到地下宫殿挖好了,我把蒙恬将军所有人马都赶入那个地下的什么宫殿中去,皇上,你可不能阻止,朝阳可不是要造反。”
秦王“哈哈”笑道:“小丫头,你把朕最厉害的一支军队全部送上黄泉路,赶进了阎王殿,还说不是造反。”
朝阳一拍小手站起来,从身上掏出玉龙佩道:“对了,就是皇上说的黄泉路,阎王殿。张公公,赵公公你们可都听到了,朝阳明天开始就要试试皇上赐我的玉龙佩,究竟有没有皇上对我说的那么有用,朝阳能不能凭着这块小小的玉龙佩指挥皇上的将军、兵卒。”
赵高道:“朝阳公主也就你敢对皇上说如此不敬的话,皇上是金口御言,皇上说的话岂会有假,又岂容人怀疑。”
朝阳嘟着小嘴道:“赵公公,朝阳怎敢怀疑皇上的金口御言,皇上说出的话,全天下的人都得听,能随便说吗。我只是说,我明天用皇上赐的玉龙佩,指挥皇上的人,挖皇上说的什么,嗯……黄泉路、阎王殿去。”
咸阳城的积雪慢慢就融化了,原本洁白纯洁的积雪,渐渐变成了一滩滩泥泞的污水。
秦王身边的十八个威风凛凛的锦衣侍卫,护卫着一辆金壁辉换,由四匹骏马拉着的马车从咸阳宫飞驰而出。守门的侍卫看着那车和马车上,那个锦衣车夫,一个个都整整齐齐地跪了下去。
当马车驶出咸阳宫不久,车内便传来一声清脆的娇笑:“张大哥,今天朝阳可威风了,就是委屈张大哥了,明儿朝阳亲自为你驾车,咱们到处逛一圈。”
驾车的张言子“哈哈“笑道:“朝阳公主今日试用白玉龙佩,没想到先拿张大哥开刀,让张大哥为你做了马夫。”
朝阳“咯咯”娇笑道:“谁叫张大哥是宫中最有势力权威的人呢?朝阳当然要找张大哥了,要不怎么压得下王翦那个莽夫。”
马车一路喧哗着驶过咸阳城街头,在满城跪在泥泞中的臣民一片高呼万岁中,来到王翦将军府大门口。
早有看门的侍卫看到,连滚带爬地进去通报王翦,王翦连忙着跑出来跪在马车前道:“王翦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一个锦衣侍卫跳下马,弯身撩起垂下帘子,另一个侍卫蹲身在车前。
张言子此时也不再说笑,恭恭敬敬弯腰把手背递到车门前,一只雪白的纤纤玉手从车中伸出来,搭着张言子的手背,朝阳身穿金凤公主朝服,款款地站在车上,低头看了一眼脚下的背,犹豫了一下,心想:“摆谱归摆谱,也不能太欺负人。”
便娇声道:“这位大哥请起,朝阳虽说今日带着皇上的白玉龙佩办事,但朝阳毕竟是女子,大哥是皇上身边最得力的贴身侍卫,朝阳不敢脚踏大哥身上,有辱大哥。”
蹲在地上的锦衣侍卫一听朝阳的话,心中那个感动,恨不得把朝阳从马车上直接抱进王府去,但朝阳可是皇上抱的女人,也只能把着感激之情全聚在眼中,站起身狠狠地感激了朝阳几眼。
朝阳微微一笑,轻快地跳下马车,扶着张言子的手,妖妖娆娆地走到跪在地上满脸愤恨,跪着不甘心,自顾自起身也不是的王翦之前,懒洋洋地道:“王将军请起,王将军也不必心怀不满。朝阳是王将军的俘虏,怎敢当王将军的一跪。王将军跪的是皇上的车,还有皇上赐的白玉龙佩。”
朝阳说着就把手中的玉佩交给张言子道:“张公公,你拿玉佩给王将军瞧瞧,免得王将军不服气,把朝阳赶回去,坏了皇上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