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伴
传说,用心爱之人的一滴血来唤醒九瓣妖姬,然后她便会帮你,让你与心爱之人久伴。
第一章
“历严哥哥,我回来了!”
“梓姝!”明明日夜思念,明明满腹缠言,可是看着眼前这个出落的越发俊俏的人儿,他竟然哽住了喉。????????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或许真的可以形容现在的场景。
想像幼时一般握住她的手,然后再细细询问她这几年的生活,慢慢的告诉她自己的思念,像小时候无忧无虑时一样天南地北的聊着……可是,可是她却把手给抽开了,手中的温暖还在,残余在手心中,好像久久都不会散去,就像对她的,久久的不能忘掉的思念。
“梓姝,没想到六年未见,我们竟这般疏远了?”嘴角强牵出一抹笑,心里的滋味或许比嘴角的笑更苦。他难道想要与她分离吗?六年之前,她的父母像从来没有存在过过一样突然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野,前几年他曾尝试过寻找,可是不管他怎样努力,却都是徒劳。后来他父亲过世后他便把重心放在了生意上,只是偶尔在夜晚会失眠想起那个被藏在心里的人,然后默默难受。可当他渐渐不那么在乎的时候,没想到她却在几年之后漂亮的出现在他面前。也是,虽然寻找她一直都是了无音讯,但毕竟是大富之家,怎么可能会那么容易惨遭灭门呢?或许只是因为需要发展而外出做生意。他宁愿是第二种,毕竟这样她这几年才不会过得辛苦。但不管经历了什么,也不该这般与她生疏啊,这六年他可是从来都没有一天不挂念她,希望她会好好的活着。
“历严哥哥,不是这样的!”梓姝一脸急切,眉轻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那梓姝…再过几天我去你家提亲可好?”他知道这样有些太过于唐突,可是他更怕,怕她再次的消失。如果不是六年前的突然离开,或许现在他和她都已经成亲了呢,那时她们不仅两情相悦而且门当户对。现在他十九,她十七,也不晚。
“历严哥哥,我…”
“你成亲了?”
“不是,但是…我有意中人了,而且我们已经定亲了”她低着头不敢看他。
不对,一定不是这样的,六年前的她们明明是互相喜欢的啊!她总爱赖着他,他更爱被她赖着,可什么时候她变心了呢?或许她根本就不曾变过心,因为或许她就不曾喜欢过他,她只是爱赖着他,依赖而已,仅此而已。就算他们之间有感情,就算她喜欢他,那也一定是兄长之情。他所爱之人不爱他,她有心爱之人,并且她所爱之人亦爱她!昔日青梅和竹马,今日青梅已她嫁。那是种什么感觉呢?十九,同龄之人早已成亲,或许娃娃都已经抱俩了,可他仍是孤家寡人一个,即便是侍妾也不曾有。人人皆以为他好男色,可他只是在单纯的等着她,等着那个小时候说过要嫁给他的人。
“他…对你好吗?”
“当然了!”她猛的抬起头,眼中的光芒有些扎到他的眼。或许是意识到了什么,她主动上前扯住他的胳膊说“历严哥哥,我们之间一直都是兄妹之情,以前我也曾认为我喜欢你,可是当我遇到了阿…元镇,我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喜欢!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给你解释,但是当有一天你遇到真正喜欢的人你就会明白了…你一定要给我找位好嫂嫂喔”
她调皮一笑。
他微笑,像小时候一样摸摸她的头“你呀~”他摇了摇头,就那么想让我不喜欢你吗?呵呵
“对了历严哥哥,这次回来我们就不走了!”
“真的?”
“嗯!我们要在家成亲。”她的脸颊有些微微泛红,是在害羞吗?是真的爱他啊?
“什么时候啊?”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鼓着多大的勇气才继续问下去。
“六月初八。到时候你可一定要去啊,哥哥还算是我的娘家人呢!”呵,原来他只是在为他人做嫁衣,他把她呵护的如此至极,不过是在帮那个男人照顾他妻子,哈哈哈哈……
“他…怎么没同你一起前来?”说真的,他从心里便不喜欢那个男人,可以说是讨厌。也是,谁会喜欢抢了自己心爱的人的人呢。
“你是说阿镇啊?他在处理那边的生意,因为我们要长久的住在这里,所以要把生意也迁过来。”她提到他的时候,笑靥如花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幸福与满足,他知道她找到了自己的归宿,看到她幸福他当然开心,开心的有些发苦,淡淡的,就像胸腔里的莫名疼痛感。
..
他们交谈了很久,恍惚中好像回到了小时候那么无忧无虑的时候。夜色将近,他们还没有说完,六年了,他们有太多的话要说。本想让她住下,但她却没有说出口,因为他知道她会拒绝,因为那个男人。即使他们还可以在一起谈天说地,可再也不能无拘无束,时光在他和她之间还是留下了缝隙,比如说距离。
“历严哥哥,我要走了。娘还在家等我呢,要是晚回去,她又该嘟囔我了”梓姝一个调皮的表情。
“也好!替我向伯母问好,改天一定亲自登门拜访。?”
“娘原本说要来看你的,可是舟车劳顿身体不适,需要在家修养,你要是去看她呀,肯定病好一大半!??”
.。。
那一下午的相处,他知道了很多。比如说六年之前她们一家怎么会突然消失?真的如他所想,她们去了外地。她们家的生意出了些问题,而伯父早就想去外地发展,正好借此机会。梓姝是在那天晚上坐上马车才知道的,历严便是在第二天看到他们家紧锁的门知道的,而历严的父母早就知道。原来全世界就他们俩被蒙在鼓里,怪不得这些年会没有她的音信,应该是父母的所做为了。他突然有些恨他的父母,不,更恰当点应该说是怨,但是是拿什么理由怨呢?是为什么不告诉他吗?还是为什么要暗中阻挠他找她?如果父母告诉他她们的走,他能怎么做?让她留下吗?怎么可能!她是独女,被父母视为掌上明珠,他们怎么可能让她独自留下;自己陪她走亦不可能,他亦是独子。恐怕如果当时真的告诉他,只会是大闹一场的自暴自弃。可走了不告诉他,父母为什么还要暗中阻挠不让找她呢?或许是因为当时她们一家都没打算回来吧,长痛不如短痛。估计六年来梓姝也是这般被父母阻挠的吧。呵!为什么他心中还是觉得有些怨呢?有些堵,不能说不能发泄,像被人打了一拳还假惺惺的说是为你好而不能还手。他知道怨是没有用的,而且那真的是为他好啊,更重要的是父母都已经去世了,现在他和她的距离终于越来越大了。
他的父亲现在与元镇生意合作,辉煌肯定是不用形容了,而他呢?父母去世后所有事便由他一人处理,虽然家境还是富有,但早已没有从前富有了,和她的家境相比,更是甚远。
夜色正深,久久的不能入眠,感觉心中有口气憋在了胸口。他坐在花园的亭子里,一个人喝着闷酒,诺大的天空中只有一个孤独的月亮,同他一样,孤零零的一个。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三月十六,还有将近三个月呢,但他怎么就觉得那么压抑呢?终于他丢了他的青梅。
“啊!”手重重的捶在桌子上,终于不觉得心中那么压抑了。
“爷!别这样!”觅恪站在他的面前。
“不是说过不让任何人来吗?出去”
“我可以出去,但你不可以伤害你自己!”
“觅恪,别以为你是我的管家,我就不会辞了你”
“爷,保护你是我的职责,你没辞我一刻,我便一刻护着你。”他边说边上前拉住他的手,为他包扎。
“呵…哈哈哈哈哈哈”他的眼角突然有些湿润,原来还是有人关心他的。
“觅恪,交代你点事”他真幸运父亲当时外出救了他,看着眼前这个和他年龄相仿的俊朗男子,老管家最认可的管家人选,现在一直帮他打理家务的人,偶尔也在生意上帮他出谋划策的人,他知道,他信得过他。
“来人!备马。”逃离,逃离这个是非之地,逃离那个让他被误会成有龙阳之癖的女人,反正他现在就一个人,孤零零的一个人。他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只知道策马前行,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生意他让觅恪先打理着,如果梓姝来,就让觅恪说他有笔生意在外面,急着处理。
逃离,一定要逃离。或许不会在回来了。
逃离,远远的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