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走了两步,来到小区内的门诊旁,门诊外是早已关得严严实实的卷闸门。真是奇怪,平常不过十一点是从不关门的,是因为下雨的缘故吗?不应该啊,诊所是治病救人的地方,不可能管什么天气好坏。我心里疑窦暗生,不由就着小区内昏黄的路灯,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手表的指针清楚得指向凌晨0:38分。我心中苦笑连连,并非是别人关早了门,是自己活得太颠倒。
朝四周瞅瞅,只有三两零星的灯光从某个窗子里透出,其余都漆黑一片地沉静在被雨帘包裹的夜色中。我没有上楼,就撑着伞,站在雨中。整个世界都那么安静,只余我,只余雨声,可是我的心却安静不了,我想忘记自己,我想忘记一切,可是曾力和那个女人的影子却不停地在我眼前晃动。从小到大,从远到近,每晃动一次,就如同有人拿着一把锋利的尖刀在我心上狠狠地划了一下。
我知道自己不该这样的,当初的协议上已经说好的,彼此互不干涉对方一切行动自由。可是我现在却管不住自己的心,管不住胸中那不知从何而来的熊熊妒火,就象年少时,嫉妒自己朋友的美丽一样,就是那种感觉,不,是比那种感觉更加强烈,好象有人深深地要在自己的身上扯下一块皮肉。
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难道是我爱上了这个在法律上称之我丈夫的男人了?不可能啊,三年来,我每天都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绝对不能够爱他,否则将会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而且后来我也做的很好啊,和他能少说绝不多说,能不说绝不少说。
难道说当一个女人的身体属于一个男人时,她的心就一定会为这个男人沦陷吗?可是现在这个时代,很多女人都把**都当作每餐饭后的必备甜品,照这样的逻辑推断,那她们不是早就应该已经神经错乱了?可是那些人照样活的光鲜滋润。我的朋友当中就有这样活生生的例子。
不,我绝不可能就这样轻易地爱上他。
“大姐,原来是你呀,我还以为是……,虚惊一场。你这大半夜的不睡觉,怎么跑下来淋雨?是出了什么事?”是小区的保安。只见他面上有丝不易察觉的恐惧之色,手里还紧紧握着一根电棒。这大半夜的,我一身白衣白裤站在雨中,大概刚才是把我当成出来游荡的女鬼了吧。只是若真的是女鬼,他手里纵使握着最先进狙击步枪,大概也没什么用吧。
我透过重重雨帘,看着他,心道,真是个孩子。“没什么事,我只是睡不着,出来走走,你快回去睡吧。”他冲我善意地笑笑,转身走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轻叹了一口气,也扭头朝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