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吃过午饭后调出斗地主准备像往常一样打发时间的时候,昙月背着手在门口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见我发现她冲我挥挥手。
“站在门口做什么?快进来。”经过几次报账的接触昙月也算是公司里和我比较熟络的朋友。
见我打招呼,昙月推开门眯眯眼微笑道:“苍组长我可以叫你点翠吗?这样比较亲切。周六我们有一个睡衣聚会你要来吗?”
“当然可以,我也不喜欢别人叫我组长。那个睡衣派对……?”见我面露不解,昙月连忙解释:“是这样的,我和天葵还有器械组的金子关系特别好。有时周六会在我家过夜举办卧谈会,天葵总和我们说点翠多么友善多么可爱所以我想明天邀请你来加入我们。”
听到这儿我算明白了,昙月这是帮天葵讨好我这顶头上司呢。天地可鉴我没从天葵上下左右三百六十五度全死角的白眼中看出一丝一毫她对我的喜爱。但看着昙月这么可爱的姑娘拒绝的话是绝说不出口的。当下只能答应她:“好啊,感谢你能邀请我。”见我答应昙月满意地走了,刚出门口就遇到迎面走来的天葵,昙月冲天葵吐了吐舌头后哼着歌离开了。
“A市食人魔的案子完结需要签字……她刚邀请你来周六的卧谈会了?”天葵将文件递到桌上问我。
“恩,你要是觉得不舒服我可以去告诉昙月我有其他事。”粗略的看一遍文件后提笔签上自己的名字。
“我有什么不舒服?记得带上自己的睡衣,周六吃火锅你喜欢什么给我写张单子。”天葵终于露出一点诧异的表情,随即好像想到什么挤出一个僵硬的微笑:“期待你的加入。”说完一溜烟跑了。
斗了一下午的地主下班的时候浑身的关节都像被钉死住一样,每走一步关节都会发出咯吱声。一路咯吱到家狐狸依旧站在收银台前见我回来伸出了舌头。
“我说狐狸,你又不是狗你伸什么舌头啊?”我抬起他的下巴将他的嘴合上。
“什么!我不是狗?”狐狸的表情好像真的认为自己是只狗一样……不会才这么几天连之前自己什么物种都忘记了吧。
留狐狸一人在楼下石化,上楼转了一圈发现宝珠并不在。“宝珠呢?”我走下楼问狐狸。
“神仆大人姐姐去男朋友家了,她是这么说的。虽然我不知道什么是男朋友。”狐狸很开心,嗯,他总是很开心。
木生竟然也是本地人么……不去想他,宝珠开心对于我来说就是最重要的。夜里忽然下起大雨,雨点打在雨篷上霹雳啪嗒就好像一滴滴打在我的额头,溅出一朵朵水花。翻来覆去辗转了一夜,第二天下午才起床。早晨狐狸至少敲了六次门喊饿,都被我用扔过去的玩偶驱赶走。走出房间竟然看到餐桌上有一片干面包和一只煎糊了的蛋,走到楼下看见狐狸恹恹的趴在柜台上不见往日的活力。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早餐很好吃谢谢你。”我拍拍狐狸的头。
“早上我做的垃圾没有扔掉?那掉在地上被捡起来的。”狐狸瞪大眼睛看着我。
“呕……”看我要伸手去扣嗓子催吐,狐狸哈哈大笑:“骗你的!哈哈哈。要吃早饭,不然会饿。”狐狸学我平时也伸出手摸摸我的头。总感觉这狐狸的智商好像有那么一点提高,看来人类果然不愧是万物之灵,连如此蠢笨的狐狸都沾染上聪明的气息。
大概六点,我来到昙月所居住的小区。没想到天葵和另一个女孩也在门口接我。见我来了昙月先向我介绍了器械组的金子,金子是一个体态丰腴的女孩,用比较流行的话来说就是微胖。
“点翠姐真是太太太好看了,平时都没有机会能见您一面真是可惜。但早就听我爸爸说过勘探组组长是我们羽翼之花!”金子小嘴一张,各种奉承的话不重样的说出来。
“你爸爸是?”从金子开口昙月一直没能插上话,见我问抢先回答:“金子是刘头儿,大名叫刘金宝。”
“都说了别叫我的名字!我要改名!”金子听昙月提到自己大名十分恼火,索性把耳朵捂上。
“进去说吧,火锅都快好了。”天葵果然无时无刻都在惦记着吃。
昙月的家刚一进入仿佛置身于迪士尼公主的宫殿,粉红色的墙纸,粉红色的床,粉红色的电脑,甚至连马桶都是粉红色。
“昙月……你家,好少女啊。”听我评价昙月微微一笑:“我这个人就是喜欢粉色,没办法身边的东西不是粉色我就全身过敏。”
一行人吃过晚饭后换上睡衣躺在昙月那足有半个房间大的床上,窗外忽然响起一声炸雷,伴随着轰隆隆的雷声雨点由小到大淅淅沥沥的下起来。
“这雨怎么还没完了,昨天下今天下,天天下!”金子摆成个大字型在床上翻滚,“我们都在羽翼工作,不如讲讲我们都处理过什么特别的案子吧?”金子忽然停住身形提议。
“好啊,我也很好奇你们都处理过什么样的案子。”昙月也附和着。
“昙月你也处理过案子?”我有些不解,她不是前台吗?
“公司怎么会招没有能力的人,昙月可是正经炎族后代。”金子向我解释。
“要说本事,天葵要比我强上不知多少倍呢。”昙月有些赧然。
“那就我先说吧。”一直没有出声的天葵此刻却是第一个讲故事的。
我这个案子,是三年前的冬天。白琪观星象得知有一阴时阴日命格的至阴女煞出现在山区一座村落的上方,至阴女煞可以同地府交换少量命沙是我们与地府达成的约定。白琪算是地府临时工编制所以拜托我去将女煞捉回来。于是我声称自己是政府委派下来的记者,专门调查贫困山区然后上报给政府。我到达当地的时候发现村子特别破败,山路崎岖,本地人出去一趟很难,外地人想进来更是难上加难。村里唯一一辆三轮车拉我上山,村长倒是很热情。但我却在这大山里见到了最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