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洞顶被密密麻麻的灯笼占满,而四周不但没有变得明亮却渐渐灰暗起来,就像眼前被遮挡了一层灰黑的纱。
花雨诗明显听到阿江的呼吸变的粗重起来,而幸好这些灯笼只是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并没有做下一步动作。
如此僵持了片刻,阿江陡然甩出一章符纸,符纸犹如利箭直射空中,轰的一声符纸无风自然。炽烈的黄光闪过,符纸已经化作飞灰,而洞中灰黑的环境貌似竟然明亮了几分。
阿江又是抖手扔出一张符纸,这次却见洞顶蓝光一闪,几个灯笼“噗噗”的爆裂成一团黑烟。紧接着蓝光明灭,风家那个戴着凉帽的女子陡然出现在洞的另一侧。
就见这女子冷笑一声道:“想不到,堂堂混沌学院竟然会和石家同流合污!”
阿江侧身从遮蔽物后面站出来,有些疑惑的问:“石家,那个石家?”
不等那女子回答,在洞的前方就响起一个声音说:“自然是陇西尸鬼道石家!”
阿江“额”了一声自语道:“陇西?那嗜尸乌鸦是你们的?”
阿江虽然声音不大,风家的女子却显然听到了,于是她软糯的声音道:“你们不是一伙的?那为何攻击我,使我现行?”
阿江咽口口水道:“前辈误会了,我只是发现有灵体在此窥伺,所以才燃符自保,没想到竟然是前辈。”
他话音刚落,就听洞的前方有人说:“吆,兴致不错,竟然唠起家常来了!”
花雨诗探出头往洞外看,就见六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正从前后方渐渐围拢过来。
风家的女子却是冷哼一声道:“既然都照面了,我也就不躲躲藏藏了,抓住你们一样可以知道谁出卖了风家。”
领头的大汉也笑道:“你既然知道是你们风家出了内鬼,也该知道我们今天来风家也没打算放过一个人一个鬼。”
风家的女子闻言气势陡然高涨,头顶四周蓝光明灭,星星点点围绕下更显得清丽若仙。只见她往前两步道:“看架势你们是算好时间来的,别以为风家今天尸不能驱,鬼不能动你们就可以如此嚣张。”说完她嘟起嘴轻轻往空中吹了口气,那些护着她的荧光便骤然四下飘散开来。
阿江不敢大意仍旧是掐诀横剑与胸前,但这些流萤并未靠向他,而是直接飞到了那六个人跟前。
似乎知道这荧光的厉害,六个人纷纷极速的后退,而空中密密麻麻的灯笼却一个个的纷纷掉下来挡住了这些荧光,就见荧光于灯笼一碰触,那些灯笼便一股黑烟燃烧了起来。
黑烟随风弥漫,一股叫人喘不过气的焦臭味立刻整个充满了逼仄的洞穴。闻到这些臭味阿江有些震惊的脱口道:“人皮灯笼!这么多?”
本来就有些被熏的喘不过气,梦听到这些灯笼都是人皮做的,还没来的急害怕花雨诗就“哇”的一声吐了一地。她刚抬手要擦擦嘴角污秽,陡然间一只大手掐向她的脖子。原来不知何时,那六个大汉中的一个已经转到了她的身后。
花雨诗“啊!”的一声惊叫,缩头抽身一屁股坐在地上。阿江侧身挥剑一代,那壮汉犹如破布袋一样涮的一声便被撞飞出去。就那么一个玩具似的木剑,而对方是个超过一米八的壮实大汉,这一幕显然不符合常识。可不等花雨诗想明白,另一个大汉从左侧又向她抓来。
花雨诗在心里问候了这些人祖宗八辈以后,不由哀怨的想,以前的人怎么就没发现自己是个这个可爱的女子呢?偏偏在这种鬼地方被人待见!阿江又是一挥剑,如前一个人,这个也飞了出去。蹲在地上的花雨诗刚要站起来,却又从一前一后两个方向四个人同时向她伸出了魔爪。
阿江动作虽然不慢,那剑一挥确实也很神奇,但似乎只能一剑扫飞一个人,可两个人同时出手,又是在这种黑烟弥漫的环境中,阿江想护住花雨诗就有点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既然无力反抗,花雨诗只好呆愣愣合计着自己该是落这那个人手里。眼见的一只大手都碰着了她的眼睫毛,这人却“啊”的一声跌倒在地上,然后“砰”的一声便被淡蓝色的火焰所包围。花雨诗抬头见那个清冷绝艳的风家女人就站在她跟前。
淡蓝色的火焰猛烈而安静,绚丽却森冷。是的这火焰竟然没有一丝的热气,而那人只啊了一声后就在不出声,身体无声的渐渐抽搐收缩,片刻后干缩成一具皮包骨的干尸,再然后就没然后了,因为不知道是因为被那黑烟熏得还是害怕,花雨诗俩眼一黑就昏了过去。
当花雨诗再回复意识时,她已经在布袋里被人正背着深一脚浅一脚的不知往哪儿送。因为被装在麻袋里,所以她非常确定的是背她的人肯定不是帅狼,于是她仍旧装着昏迷。
也许过了多半个小时,她被放在了地上,麻袋被打开,不等她做出任何的判断和应对,就觉的头顶一凉一痛,她又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就觉得浑身酸痛,勉强的睁开眼就见阿江正一脸焦急的在看她。她有些茫然的问:“你怎么在这儿?这是哪儿?”
阿江见我醒了显然松了口气说:“你被风家抓了,那女鬼说叫人把你送到内宅,不知道为什么你却被送到了这里,这里还是风家的积尸洞。”
她揉揉昏沉的头继续问:“你没被抓吗?”
阿江微微一笑说:“虽然修炼大道我还不通,但茅山的一些小伎俩我倒是娴熟,尤其刚才那环境,隐身术穿墙术都异常轻松,就是那个厉害的女鬼也拿我没办法。”
花雨诗忽略掉他的牛皮,而是环顾四周,一看之下不由又是一声惊叫。原来她们已经身处一个巨大的溶洞里,而这洞**各种石笋石柱莹莹的透着绿光格外瑰丽。而她之所以惊叫却并不是因为这些美丽的钟乳石,而是在这个浩大深邃的溶洞里,仍旧是密密麻麻的或站或坐的放着数各种姿势的死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