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拉下车的花雨诗根本没内急,于是简单交流下,那美女笑一下矮身钻进了路旁的杂树林,而有些气闷的花雨诗则毫不避讳的瞪大眼看着路旁的这个帅哥。这时她才发现这帅哥,宽肩厚背,细腰丰臀,挺拔英武的身姿却顶着一张秒杀少女的清秀脸庞,这帅哥论身姿论颜值都是极品中的极品啊!于是花雨诗差点流下哈喇子的想,今天姑娘我诸事不顺,不多看两眼帅哥怎么对的起自己?
而这个帅哥目光深邃的注视着花雨诗的旁边,专注的神情充满着探寻的意味。花雨诗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却见不知何时,花轮偷偷的跑了出来。花雨诗心里咯噔一下,心道:“莫非他看到花轮了?”
疑虑不定的花雨诗回过头瞪一眼花轮,并通过精神契约将自己的意念传递过去,问他:“干嘛出来?”
花轮哼哼唧唧的回复说:“要透透风,车里太臭了!”
花雨诗又是一个大大的疑惑问:“鬼也呼吸么?还能闻到臭?”
花轮白她一眼回过神念解释说:“能呼吸的还是鬼啊?鬼虽然不呼气但却能感受气息,尤其是人味儿,车上的人太臭了,都是一股子的霉烂味。”
花雨诗更加不解,于是又问:“霉烂,活人还能发霉?”
花轮又是大大的白眼,然后不耐烦的解释说:“霉烂就变质变坏的意思,我是说这一车的人很多不存好心的人,对于鬼来说,从人的炁场很容易能分便出这一类人。”
花雨诗闻言俩眼不由精光闪闪的问:“那岂不是和你一起就很容易知道那个是坏人那个是好人了么?那岂不是永远可以不和坏人打交道么?”
花轮无力的叹口气打破她的美梦说:“人那能这么容易分辨呢,我说的坏,就是思想比较肮脏,为人比较猥琐的意思,他们身上有种特别糜烂的味道,懂不?”
花雨诗额一声道:“你的意思是你只能分辨出谁是色情狂之类的人么?”
花轮点头说:“差不多!”
花雨诗看花轮点头确认,她便暗自眯起眼轻笑着传达心神问:“你给我看看那个帅哥可以不?看他是不是外表阳光,内心糜烂呢。”
还不等花轮回答她,她却肚子一疼,一股没由来的尿意直逼脑际,无奈之下,花雨诗只好暂时抛开好奇心,一溜小跑的顺着刚才女孩的痕迹追了去。
本来小树林就不大,没几步花雨诗就看见了正整理衣服的那美女。尴尬的一笑花雨诗就想找个有遮挡的地方方便,可还没去解腰带,那莫名其妙的尿意却突然没了踪影。
花雨诗搓搓手,不由暗自奇怪。既然没了尿意,她只好对那美女笑着说:“看你进来这么久,怕你遇见蛇啊什么的,所以过来看看,我看见你这样的美女就忍不住的想结交。”说着自己都肉麻的话,花雨诗跟着那美女沿着来路往回走。
可奇怪的事儿又出现了,这小小的一片树林,俩人转了半天都没出来。有些着急的那美女有些狐疑的说:“鬼打墙?”
看着头顶的大太阳,花雨诗摇头否认道:“这青天白日的,怎么会有鬼打墙。”
那美女有些迟疑的,又有些试探的问:“大白天的你就放出你的小鬼儿来了,怎么不能遇见鬼打墙。”
花雨诗闻言一惊,回头盯着这美女问:“你看的见?”
那美女一笑神情有些莫测的看着花雨诗,而花雨诗下意识的退后了两步。俩人心中有了戒备,气氛便也变得有几分诡异起来,正当俩人都思忖着怎么应变的时候,一声高呼问:”你们俩怎么还不出来,车要走了!“
俩女生几乎同时喊道:”我们在这里!“
路边的那个帅哥又喊道:“快出来啊,要不车可不等了!”
俩人只好高声喊道:“我们迷路了!”
“那我进来了啊!”话音刚落,那个帅哥突然就出现在了俩人面前,俩女生不由都是一惊,因为刚才明明听他声音还远,可眨眼这人就出现在了面前。
这帅哥看她俩一眼,然后又看看她们背后道:“你俩的小鬼都挺厉害啊,见了我都不害怕。”
花雨诗心中一紧,看看自己身后,却仍旧只能看见花轮,于是她传念问:“还有鬼跟着我们?”
花轮满不在乎的回复道:“还有个美女鬼,但没跟着你。”
花雨诗提着的心稍稍放松下,然后就觉得怎么花轮的语气满满都是嫌弃和鄙视的味道呢。再想想,她不由的也鄙视了自己一下,对方能看到花轮,而自己却看不到人家养的小鬼,亏刚才自己还想如何制服吓唬对方呢。
那帅哥看看神情各异的俩人,然后风淡云轻的说:“跟好我!”之后他便迈步往外走。花雨诗来不及思考今天这些奇怪的人,怕自己仍旧走不出,于是赶紧跟着那帅哥往前走。
这才没多久,三人就来到了公路上,可令他们傻眼的是,拉他们的那个客车却不见了踪影。
花雨诗下意识的去看自己的手表,时间竟然到了下午四点多,刚才那么一小会,竟然却是过去了一个多小时。虽然觉得怪异,但心里还是骂了句司机和那些乘客的无良,她俩小女生在这荒郊野外的迷了路,不说来搜救,还自己跑了。
三个人显然各有心思,站在路边,花雨诗不由气鼓鼓的问:“我的行礼怎么办,还在车上呢,找不到怎么办?”
那帅哥镇定的道:“到了车站会被放进售票处,我留车上电话了。”
花雨诗嗯了一声就用神念和花轮讨论起今天的种种。时间不长,又一辆开往方城的客车驶了过来。三人上了车,这个班次不但客车豪华,而且空座也多,于是花雨诗不由暗道自己时运不济,要是在车站等一会,说不定就没有今天这事儿了。
由于客车性能优良,所以车速也明显比以前的那个快了不少,走了大约半个多小时,就见路上两辆冒着黑烟的大车,一个满车石子的拖挂,而另一个则正是原先他们乘坐的那个客车。
货车看似状况不大,而客车的中部则严重变形。这辆性能良好的客车也停了车,于是花雨诗他们也都下了车。
花雨诗扫一眼路边的人,大多都有些轻伤,而那个猪手男却伤的最重,一条手臂鲜血淋漓,人也已经昏迷不醒。
经过简单的交涉,因为这里毫无信号,所以大客车被征用,先拉伤员回城,而由于后面的客车已经是最后一班,所以其他人只能在路边等待客车到站后再派救援。
十几个素未蒙面的人无奈的站在公路旁,虽然才下午五点多,可山间却升起了淡淡的雾气,而路上此后一辆车也没再出现。
太阳很快就落下了山,而山间的秋风也又了几分凉意,花雨诗于是去那个报废的客车上去取自己的行礼。
而她方行礼的地方恰恰正是这次事故的中心,不但座椅变形,里面的座位更是被车上脱落的一块铁皮直接横穿。
花雨诗小心的挪出自己的包,还好都算完好。而当她准备下车时,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那个在自己皮箱上面的、那个帅哥的包儿。
此前看帅哥的反应,这个包应该相当贵重,所以刚才花雨诗拿自己皮箱时都小心翼翼。而此时被洞穿的包包,在微风之下里面的东西隐约间露了出来。
想想那个帅哥令人垂涎的颜值,再想想他此前紧张这包的表现,于是花雨诗邪恶的好奇心战胜了薄弱的道德感。
她快速的轻轻掀起已经破碎的包包。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里面没有任何贵重或隐秘不能告人的东西。鼓囊囊的包里竟然就只是个粗糙的布娃娃。
花雨诗心里不由一阵暗骂,心说这帅哥不是变态就是故意不给自己让座的。她放下破包,刚想转身下车,可眼角的余光突然看到娃娃下面放在一张泛黄的纸条。
她看看路上的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她的行动,于是她快速的撤出纸条,就见上面除了鬼画符的画着一些乱七八糟的线条外,就在纸条的下方用很小的字写着一个时间。
看着有些熟悉的日期时间,花雨诗脑中突然电闪,这个日期和时辰分明就是自己的生辰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