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在门外的花雨诗先是百无聊赖的掰着手指头耗时间,而等到空中风云忽变后,她听到了院里一声高过一声嘶吼声,于是她就去用力的推门。可门锁的太死,在用尽力气后她只好趴在门缝上以期能看到点什么,但很可惜,缝隙太小根本看不到什么。
正当她急的欲哭无泪时,她趴着的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了,一心想着阿江的安危,也顾不得这门开的诡异,花雨诗一脚就撞进了小院。而当她看见院里的情况是除了下意识的打了个冷战外,却并不知道下面该在干什么了。而这时她耳边一个若有若无的声音喃喃的说着:“用摄魂咒拿下那个内丹!”
花雨诗左右看看却并没有人,而她无端的又觉得这声音非常可靠,也不多想她便按着记忆手指掐诀,嘴里无声的念出一段自己也不曾理解的咒语,在随着她最后一个“咄”字出口的同时,她持咒的左手一张,空中那个莹白的珠子嗖的一声就朝她飞来,而空中的女鬼的“啊”声还没来的急喊响身形就戛然消失夜色里。
花雨诗眼见空中那半透明的鬼魂骤然消失,而阿江也缓缓倒下,再看自己手里却多了个花生大小的白色珠子。一切都太快了,花雨诗茫然的握住手里的珠子呆呆的出神,直到听到阿江轻微的哼哼声后才想到要去看看阿江的情况。她才刚迈了一步,墙头两点莹绿的目光夹杂着一股刺鼻的腥臭兜头向她脸上扑来。
花雨诗下意识的抬起握着的左手护在额头上,就见她手上陡然发出朵朵光霞,一个个艳红的花朵在空中竞相绽放,把晦暗的夜空都晕染的一片娇红。而那扑来的东西一声凄厉的吱吱声后,翻身又越回原来的墙头。而放下手的花雨诗借着已经差不多消散的红光看见,一只家猫差不多的动物蹬着一双莹绿的双眼,刻毒的看了自己一眼后翻身消失在了夜空里。
因为感到手里微微发烫花雨诗不禁张开左手看了一眼,左手上的那个花朵图案此时越发红的妖艳,而刚才还发着莹莹白光的珠子已经暗淡的犹如一颗死鱼眼。
仍旧是茫然无措的花雨诗仍旧只能呆呆的出神,而刚才倒下的阿江已经哼哼唧唧的揉着头站了起来。花雨诗一看阿江站起来,赶紧上前拉住他,见他一嘴的鲜血不由惊叫道:“啊!你吐血了!怎么会这样?”
阿江吐了吐嘴里的血沫继续揉着头说:“这次亏大了,没想到遇见这么难搞的妖孽,这次回去你可的补偿我,除了要给我《炼筋洗髓咒》的功法,还必须答应给我两粒泣血狗**!”
花雨诗见他吐了这么多血沫子,顾不上搭他的茬而是反问道:“你没事吧?你真的没事吧!”
阿江看着嘴里血糊糊的其实只是舌头被自己咬伤了,除了有点疼并没大碍,倒是刚才神魂被攻击,现在还头晕脑胀的厉害。他夸张的描述着自己的伤势,和刚才如何如何凶险,直到看着花雨诗快哭了才说:“赶紧办正事吧,这边动静这么大,晚上虽然没人敢过来,但一会天亮了恐怕就来人了。”
花雨诗有点短路的问:“什么正事?”
阿江敲一下她脑袋说:“咱们为什么来的啊?赶紧的取养阴木!”
花雨诗睁大眼问:“怎么取?”
阿江叹口气,从自己挎包里掏出一个罗盘,然后对着树晃了晃又看了看,便又拿出一个三四寸长得木柄小刀对着树干底部唰唰几刀。这柄貌不惊人的小刀切入老槐树粗大的树干后,竟然犹如切在豆腐上似的,只这么几下一块巴掌大小的树心就出现在了阿江的手里。
花雨诗有点惊讶的问:“这是宝刀吧?那种吹毛断发的!”
阿江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说:“算是比较锋利吧,只是炼制的方法和材料特殊点,但算不上宝贝,算是废了的残次品,也就是用来削苹果的。”
花雨诗还想说点什么,可阿江却仔细看看手里的这小块木头啧啧的称赞道:“不错,品质是上等的养阴木,而且还带着金锐之气,再过百十年即使不成精也是上好的炼器材料,可惜今天咱们取了这木心只是用来养小鬼,有点大材小用暴殄天物。”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木块放到挎包里,而正当他要把罗盘也放进去时无意的瞥了一眼不由“咦”了一声。
花雨诗赶紧问:“怎么了?”
阿江边看罗盘边回答道:“还有东西,罗盘显示这里还有一个具有纯净阴气的东西。”
花雨诗伸手拿出那个珠子问:“是这个不?”
阿江摇摇头说:“这珠子我也不认识是什么,虽然确定应该是个什么法器或宝贝,但这上面没有任何能量磁场。”说完他边仔细的寻找,不一会,在女鬼消失空中的下方,阿江拿起了一根细长尖锐的绣花针。
这时空中密布的阴云已经消散无踪,借着月光花雨诗看着阿江手里这个黝黑的针问:“这是什么?针?”
阿江点点头说:“是针,但材料很奇特,可能是阴沉铁做的,“说完用针在他的小刀上一戳,令花雨诗惊愕的事出现了,这看似轻巧易折的绣花针,竟然轻松的在这个可吹毛断发的锋利小刀上戳出了一个小洞。阿江饶有趣味的又看看那针说:“还是回去问大人们这是什么吧,我的罗盘对这根针非常敏感。”说完他掏出一张纸符裹住这根针放进了包里。
二人顺手带上大门,便沿着来时的路小跑着往回赶。
俩人蹑手蹑脚的回到奶奶家里,幸好没有惊动老人们,阿江偷偷取来水洗了洗脸上的血迹,便和花雨诗回屋继续去睡。俩人折腾的一晚上确实也是累了,而老人们以为孩子贪睡也就没喊,结果俩人醒来时已经是中午。
午饭爷爷奶奶特意做了一桌子好吃的给大孙女,俩人也确实饿的不轻,于是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老太太见俩人这吃像不由笑骂道:“看这吃的,和小猪崽子是的,真是能吃能睡,当年那个王不留王大仙还说你讨债鬼养不活呢!”
花雨诗含糊的问:“又是王不留!”
老太太就拉开话匣子说:“那桃花庙本来已经很破败了,前几年这王不留非的攒对人们重新修补下,他还在那庙里当了庙祝,反倒是他新盖的房子不住了。他以前呢就是个游手好闲的二混子,虽然也捣鼓些神啊鬼儿给人看事儿,但大多是糊弄人的,倒是当了那庙祝后竟然遇见什么怪病邪病一看就好。
就是他家那房子,当年那宅基地都说不宜修房居住,他就是不听,单门独户的就在哪儿盖了房子。自从他搬到庙里住后,经常有人说他家里有人哭,本来他有俩侄子还想去他那房子住,结果都住不了一天就再也不敢住了。
那房子以后也就没人住了,而且抱着的小孩一从哪儿过就会哭,回家晚上就发烧,吃药扎针都不管用,非的叫人掐掐叫叫魂才能好。都说他那院子里闹鬼。昨天夜里,有人说又听见哪里鬼哭狼嚎的了,吓人的很,而且有人说看见哪里一会漆黑一片一会红光一片的,今天早上他那院子里那个好几百年的老槐树一晚上的时间就枯死了。你说怪不怪?你小时候不壮实也叫那个王不留看过,他说你是讨债鬼养不活。”
花雨诗边喝粥边消化着奶奶一溜的话,并时不时的哼哼两声算是应和奶奶,倒是阿江抬起头装傻充楞的问:“奶奶哦,真的有鬼啊神的啊?”
奶奶立刻坚定的说:“当然,举头三尺有神明啊。”老太太还要说下去,一边沉默吃饭的老爷子似是忌讳王不留那一档子事儿就咳嗽一声,意思叫老太太打住。老太太白老爷子一眼又对孩子们说:“奶奶这也是瞎琢磨,现在还是提倡科学,所以你们还小,自己认真上学,以后自己去研究就知道有没有了。”
俩人吃了饭又玩了会儿,心里惦记着从王不留家里弄到的那些玩意,心慌着去问家里懂行的,于是俩人打了召唤就往城里走。路上阿江又一次问花雨诗要泣血狗**,说是他师傅的一味丹药就差这么一味主药了。
花雨诗问:“那是什么东西?我家有啊?”
阿江点头说:“你舅舅就种着呢,他的盆栽里有一个够年份的地骨皮,我看已经结果了,等红了就能入药,所以想要两粒。”
花雨诗斜看一眼阿江问:“你还想要什么啊?你不是看上我家里的家当了吧?我舅舅可是紧张他那盆景的很,我可不敢随便答应你!”
阿江笑笑说:“我是叫你和我一起去求你舅舅而已,答不答应的到时再说。”然后他压低声音说:“别忘了,为了你养小鬼,我可吐了那么多血呢!”
花雨诗咬咬嘴唇最好说:“好吧,我试试!”
于是半小时后,俩人回了县城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