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江忽略掉花雨诗的话,从自己背包里拿出一个纸符,就见他抖手一扔,那纸符在空中“噗”的一声燃烧了起来,然后阿江拉着花雨诗继续走。看看四周并没发生什么,花雨诗不由茫然的问他:“你这是干嘛?烧纸玩啊?也没看出这纸符有什么效果!”
经过一个转弯,森林戛然而止,前方已经变成一片黑绿的草原,而路的中间却逶迤横亘着一条巨大的黑蛇。只见这蛇头大如斗,身形逶迤盘恒约有十几米长,身上漆黑如墨,腹底却又呈现出暗金色。
而此时这蛇腹内宽大蠕动正是刚刚进食过大型动物的征兆,而蛇尾处赫然正勾着一个躺倒的人。而蛇的身后,一排整整齐齐的站着五个黑衣壮汉。
蛇因为刚进过食而显得有些慵懒,所以当阿江拉着花雨诗出现在转弯处的时候,蛇虽然发现了他俩,却只是摇头吐信看了他俩一眼,然后仍旧委顿盘恒着不在动作。
花雨诗下意识的要转身,阿江却拉住她说:“知道这是什么蛇么?”
花雨诗摇摇头又点点头,然后说:“咱们还是赶紧走吧,这蛇我到是不怕,可哪儿不是还有五个人么?”
阿江闻言俩眼一亮说:“你知道这蛇的习性?”
花雨诗点头说:“知道,只要这五个人不干涉,我可以试试叫这蛇离开这儿。”
阿江点头说:“这五个不是人,只是纸扎的人附着灵体,现在也没人操纵,应该很容易收拾掉。我们必须往前走,我有很强的预感,我想要的东西就在前面。”
花雨诗再抬头看那五个人,仍只见他们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心里不由嘀咕道:是纸人?怎么看不出,不过要真是纸人,那被木剑扫一下就飞出去多远就能解释通了。
俩人又稍稍商量了两句,然后阿江弹指打出一个手决,然后猛然窜身就歇着向草地上跑去,果然,那五个大汉齐刷刷的飞身追了过去。
花雨诗四周看一下,快速的在一片黑绿的草旁边摘下一大把绿叶黄花挂着豆荚的植物。找个了坚硬的东西快速的捣烂这植物并用手绢包住,然后她解下自己的一根鞋带拴着这包烂草,一边抡圆这个“草包”一边胆战心惊的往前走。
一边走她一边默默念着:“姥爷你要保佑我啊,我这可是完全根你在梦里学的啊,要是不灵我就变蛇大便了啊。尼玛,我肯定是被下药了,要不怎么能明知是死,还能这么悠闲的去送死,前面一定要有个帅哥等我啊,否则我死不瞑目啊。”
似乎她姥爷听到了她的祷告,那蛇吐着信子仰起头,只看了走过来的花雨诗一眼,然后竟然缓缓的移动身体,游弋着钻进了深草从中。而等到花雨诗靠近跟前,用手拨弄下蟒蛇留下来的那个人后,她不由笑了。老天果然有眼,她现在遇见了个帅哥吗,而且还是活的。
就见这帅哥,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圆润白皙的脸上一双弯弯的月眉,丰润的嘴唇虽然有些苍白,还遮不住内敛的丰瑞。最惹眼的是,这少年竟然长发及腰头束金环,若不是身上的衣服和眉宇间英朗的气质,花雨诗差点把他当成女孩子。
这个帅哥现在正双目紧闭,不时的轻轻哼一声。花雨诗摸摸他的头并不发烧,再看看他的瞳孔,已经扩散。
仔细想了一下后,不经意看见自己手上的翡翠手链。再想想今天这一连串诡异的经历,又想起临出门时舅舅的话,于是花雨诗拿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把这个舅舅认为能驱邪化煞的手链给这个帅哥戴在了手上。
也许是这手链果然神奇,也许花雨诗运气太好,刚给这帅哥戴上手链,他就“嗯”一声睁开了眼。花雨诗扶他坐起来,然后认真的看着他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突然来了句不着调的话:“你头发好长好漂亮啊!这个发箍也漂亮!可你不是男生吗?”
而这个帅哥看她一眼问:“你救醒了我?”
花雨诗认真的点点头,这个男生挣扎着站起来,然后竟然也说了句叫莫名奇妙的话“额!也是魂魄不全的天生法体,但倒是比我情况好很多!”然后他伸出手又说:“我叫阿文,我们做朋友吧!”
虽然点错愕,但花雨诗马上花痴的高兴起来,于是一连声的说:“好啊!好啊!我也很少有朋友,我叫花雨诗,那我们就做朋友吧!”说着又忍不住去摸阿文的长发和发箍。
阿文显然对于别人抚摸自己头发有些反感,但只是不动声色的退后两步躲开,然后淡淡的说:“朋友不必很多!”说着抬手一团光晕钻入了花雨诗的眉心。花雨诗只是觉得一凉,摇摇头又不觉得有什么了,还不等她开口,阿江突然一窜就出现在了她和阿文中间。一脸怒色的阿江一把将花雨诗拉到身后,并指着阿文大声质问道:“你要干什么?你对她做了什么?”
对于突然出现的阿江,花雨诗虽然也是吓了一跳,但对于他的问题到也很是关心,于是和他一样目不转睛的盯着阿文。
而阿文则拍拍自己皱成一团的衣服,然后舒展了下自己的身体用淡淡的语气说:“我讨厌阴冷的黑暗,所以我要做黑暗和主人,我送给了我朋友一缕生命之光,所以臣服在我权柄之下的黑暗生物都将恭顺于我的朋友!”
阿江冷哼一声说:“语气古怪!差点就叫黑暗生物给吃了,还想做黑暗的主人?你最好没对她做什么不利的事,否则你不仅会失去一个朋友,而且还会增加一个永远的敌人。”
对于阿江的谨慎和敌视的态度花雨诗是一百个赞同的,可心里却不争气的情愿相信阿文是出于善意的,于是她拉着神经紧绷的阿江说:“哎呀,我也没感觉怎么样啊,一切都好的很,你别这么紧张吗!那几个人你处理的怎样了,怎么突然冒出来?我给你介绍,这个是我新朋友,叫阿文!”
阿江又拉她一把说:“什么人你也认做朋友,他是谁你知道啊,看他一身阴鸷的戾气,肯定不是什么好人,不要看人家好看就被骗了。”
被阿江一语说破,花雨诗顿时觉得脸烫的厉害但仍旧犟嘴说:“朋友就是朋友吗,管他是什么人!”
阿文听完阿江的话倒是仍旧没生气,上前一步说:“我姓风,刚才在这儿被人偷袭,所以才昏过去的。你们是谁,是跟着石家人跑到这儿的么?”
看着阿江一张脸黑的要滴下墨水,于是花雨诗赶紧巴拉巴拉的将自己怎么来这儿将了一遍。然后不经意的问了句:“偷袭你的是那五个人吗?”
阿文摇摇头说:“是我叔叔勾结了石家人图谋我们家的一点东西,弄昏我的是我叔叔。”
花雨诗继续问:“那他们人呢?”
阿文神色凝重的说:“要是那五个纸人一直在这里守着,而且按你们描述,这噬尸蟒应该是吃了人,恐怕这石家的人是被蛇吃了。”
阿江这时也冷冷的说:“不错,那五个纸人没有人驱使是发挥不了多少实力的,而且也不能离施术者太远,那个蟒蛇肚子里的应该是控制纸人的施术者。要是施术者没死,觉不会放弃炼制的这么厉害的纸人的。”
阿文也点头说:“肯定的,只是你们怎么驱走了那蟒蛇的?”
阿江也是好奇的转头看花雨诗。花雨诗笑笑说:“这是常识啊,这蛇虽然庞大也还是蛇类,刚吃过那么大的东西,一会半会绝不会为了猎食而发起攻击,所以不刺激这它就不会被攻击,而且正好我看见这草地附近有****豆这种植物。一般的蛇类都忍受不了这种植物的气味,所以我就捣烂了点试了试,不想还真成功了。”
阿江和阿文闻言各自沉吟了下暗暗记住,正在这时便听“嘎嘎”几声,几只乌鸦扑棱棱飞了过来。
阿江低声骂了一句道:“真是阴魂不散!”说完就拉起花雨诗继续往前跑,而阿文思忖了下也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