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侮辱的女人名叫出召,进入飞仙观还不到半年。然而能力出众,便是这半年的时间,她已成了桃夭的得力助手。
至于其身世,飞仙观道长璞真亦曾因为怀疑而取证过。后来才发现出召是一个孤儿,自小混迹于社会中,长大的历程满是辛酸与苦难。后来几个外出的飞仙观弟子偶然发现了她,便将她带回了飞仙观,并介绍她入观成为一名飞仙观弟子。
至于她说话时咄咄逼人的性格,施篱起初有点讶异。又见她眼神间偶然闪过一丝不安的跳动,更是有点怀疑了。然而当知道其悲惨身世后,施篱方才叹气,感叹人世的悲凉。
施篱看一眼桃夭,却离开了,并不多说一句话。
远处的夜色正浓,然而近处,灯火虽然不通明,然而要照亮整个客栈却已足够。
忙活了大半夜,众飞仙观弟子帮助客栈老板将那些死了的人处理好,无事一身轻,却突然开始觉得有点累,于是各自寻了一个地方坐下小憩。
然而还没有完全阖眼,一条大道的尽头突然闪现出一团照亮了半边天的红焰。又听得马蹄声凌乱,喊声震天。
到得近处,最前面一匹棕黄色马上一个两鬓略已斑白的威猛男子大呼:“谁杀了我的儿子,还我命来!”
大约是大火居的居士异元居无疑了。
守在最前边的几个飞仙观弟子立即上前准备拦住,异元居居士手拿长刀左右挥动,刚猛有力,飞仙观弟子急忙举剑横挡,却只听得呛啷两声清脆,两把长剑断裂,长刀继续挥动,直接将两人斩于马下,威猛之势不可抵挡。
站在远处的桃夭俏脸嗔怒,立即舞动法杖,光球闪动,一道诅咒的法术直奔异元居。
异元居突然猛拉缰绳,马头直立,立即停下了脚步,其后各人的马纷纷快步跑过,于一定距离内停下,将他围在了中央。
“哼!老夫行走天下数十年,小姑娘雕虫小技也敢拿来卖弄!说,是谁杀死了我儿子?”
众飞仙观弟子霎时都聚拢到桃夭身旁,警惕的看着大火居众人,却不说一句话。
施篱站在大道中央,双手叠在背后,头仰望着天,也不说话。
然而,一个形容猥琐的男人却适时从异元居身后跑出,说就是那个人杀害了他儿子异火。
施篱看似仰望着天,一副不可侵犯的神态,然而听见那人说话,却立马转身跨前几步说道:“这位,祖传的能力吧?很强啊,是了,上天怜见,没让他儿子杀了你,不然这么强的能力不久失传了?”
猥琐男子低头,不说一句话。异元居大喊:“是你杀了我的儿子?”然而看他的表情,却似乎很不愿相信。
说得露骨一点,一个垃圾怎么就把一个有名的一流高手给杀了呢?而且似乎还未受一点伤!
然而事实俱在,异元居亦不好多说。况且跟随而来的人大部分都是曾经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什么世面没见过。
只好吩咐将施篱抓起来。
又看看飞仙观诸人,似乎觉得桃夭很有两下子,旁边那个在梦中武功应该不奈,于是只得将火气转移到她俩身上。
当然,这在平常人看来似乎有点匪夷所思,然而在他们眼中,打女人确实不过是一桩小事。
打女人这事,听起来似乎有点不可思议,并且即便是铁石了心肠,当站在女人面前的时候,举得高高的手最终能不能如愿砸下仍是个未知数。
然而,对于异元居来说,这些似乎都不成问题。但见他长刀在夜的空中斜仰,一股尘埃映着周围暗红色火光升起,隐隐有征战沙场的大将风范。周围大火居的人立即让出一条大路,直通向在梦中与桃夭所在的位置。
一见异元居挎长刀杀到,看其速度,桃夭知道短暂的时间无法施展高强的法术,只得瞬间释放一道冰箭术,希望能够减缓其前进的速度。
然而异元居长刀横砍,一道凌厉刀光杀出,只一眨眼,冰箭即被击碎,散落满地,瞬间消失于无形。
异元居趁势急进,长刀狂舞,冲入飞仙观人丛中,如虎入羊群,噼噼啪啪,只一个来回便杀得漫天殷红,血流满地,哀号声响彻野的旷野,凄厉可怖。
异元居再次冲杀,桃夭等飞仙观众人随即施展逍遥轻功,平地拔高数十丈,纷纷避开,再做打算。然而大火居的人似乎早有准备,一个个看准他们的落脚点,先于他们等在必经之地,半路截杀,霎时,飞仙观诸人倒下一大半,余下的心惊胆寒,再不敢稍作主张乱跑,只是紧紧的跟在桃夭身边,紧张兮兮的看着大火居的人。
异元居哈哈大笑:“还不放下武器,束手就擒,休怪老夫不怜香惜玉!”说完,众大火居人士纷纷大笑,笑声响彻云霄,然而所有人都可以从中听出另一番场景。
桃夭等众飞仙观女弟子双颊绯红,面带嗔怒,却只是恶毒的盯着大火居众人。
一旁的在梦中武功不错,然而由于伤势未完全痊愈的缘故,飞转腾挪之间受到影响,只几个照面,便被大火居一名高手擒住。
当时在梦中正要避开,然而那名高手的速度突然加快,瞬间抓住了在梦中的手。在梦中惊慌之下,立即猛力甩动,同时回身狠狠击出一掌。然而那人竟然不闪不避,结实的挨了上去,但是结果却并不尽如人意,那名高手似乎毫发无损,反倒是在梦中,腕部如遭电击,疼痛不已。
高手哈哈狂笑,面带色相的看着在梦中,却突然伸手,狠狠的在她的脸上拍出一掌,在梦中一边脸上顿时显出五条腥红的指印。
大火居中立即出来几个人,将在梦中抓走,将她与施篱面对面绑缚在了一起。
“我们不仅喜欢女人,更喜欢看一个男人抱着女人却不得其门而入的神态。哈哈”
在梦中听了,似乎并不怎么在意,这种事情对她来说似乎只是生命中淡淡的一笔。然而对施篱来说,却有大大的不同,却见他双眼紧阖,苦苦憋住气息,双颊鼓胀,看上去难受之极。在梦中一脚踢在施篱腿上,喊道:“有出息点行不行?”
但是施篱一个不稳,两人绑缚的重心霎时偏离,轰然一声,重重摔在地上,然而却是施篱背部着地,一个躲闪不及,在梦中却顺势凑了上去,双唇紧紧贴住了施篱。
施篱唔唔两声,大力扭动,终于摆脱,立即大口呼气,仿佛只是一瞬间,肺里的气体已经悉数被吸走。
“这么没出息,还怎么去追弓长含?”
施篱原本准备等待呼吸稍微匀称之后,狠狠骂她几句,然而听见她说出这话,似乎刺到了他心中永远的痛,眼神霎时显出无尽的哀伤。
在梦中自然观察到了,轻松的说道:“是不是觉得配不上她?”
施篱不答,静默良久,然而终于微微点头。
“这样吧,只要你想我许下一个承诺,我就帮你实现你的愿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