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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外调

口述 老 高 整理 曾琦琦

“荣幸”地进入“清阶”小组

“外调”是“文革”时期的热门用词,上了岁数的人听到这个词儿恐怕还会心惊肉跳。说来惭愧,本人曾经当过外调人员。

我生长在杭州,父母都是工人,没有文化。我是独子,父母望子成龙心切,我刚刚6岁,他们就送我上学,所以1964年我就高中毕业了。而与我同年的要到1966年、1967年才高中毕业,刚好撞进“文革”老三届,统统下了乡。

1965年下半年工商行政管理局招干部,街道便推荐我去。

那时,机关干部文化不高,好些南下干部书都没有读过。我进了机关如鱼得水,干得很欢。可惜好景不长,“文革”开始了。我还在试用期,跟我一样性质的干部杭州市有50多个。机关乱了,领导干部被斗被批进了牛棚,我们这帮试用干部“氽”起了:哪个来给我们转正?饭碗要没有了,我们只好“造反”。我被选为代表去了北京,找这个找那个,回到杭州又是东奔西颠,总算被落实到一家二轻工厂。因为我是上级机关下来的,来头蛮硬,所以,一进厂我就搞政工宣传。

这是家集体所有制企业,有职工300多。职工中多数是公私合营前的个体手工业师傅。那时,整个社会大搞阶级斗争、路线斗争,上班第一天,同事指着正在“请罪”的“牛鬼蛇神”说:“小高,我们单位是‘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格女人家相貌蛮好,是个大特务,见过蒋介石;格佬倌是蒋鼎文的拜把兄弟;格佬倌是贪污分子……”

真是吓煞人。

“清理阶级队伍”开始了。为了确定这批“牛鬼蛇神”的性质,厂里成立了“清阶”小组。组长姓胡,是雨伞师傅,40多岁,共产党员,出身贫农,字认识几个,但写得不像样。“清阶”工作政策性很强,外出调查要记录、写材料,需要会写文章的人。我的家庭出身、历史都没问题,初来乍到没有参加厂里不同派别的造反组织,又在机关蹲过的,政策条文见得多,于是乎“荣幸”地进入“清阶”小组。

跑来跑去跑出点啥名堂呢?两个字:“拆空”

这是革命群众对我的莫大信任!那时,同我这档年纪的不是下乡就是支边去黑龙江,而我,不仅成了工人阶级的一员,还进了“清阶”小组,真是幸运得不得了。我母亲觉得儿子争气,脸上有光,人都显得年轻了。现在回想真当好笑,那辰光开会多,游行多,假如开会或者游行不叫你,你肯定心拎起晚上睡不着:是不是我有问题了?

要给揪出来的人“定性”,势必要对涉及的人和事以及历史等方方面面进行调查核实。“外调”就诞生了。那几年外出调查,我基本上跟着组长胡师傅,有时也跟其他的几个外调人员搭班出马。东到舟山,西到兰州,北到黑龙江,南至福建,全中国差不多跑遍了。最闹猛的是1970年前后,一节火车车厢100多个乘客中,起码有90个是外调人员。

跑来跑去跑出点啥名堂呢?两个字:“拆空”。

比如,厂里有个姓迟的师傅,40多岁,伢儿一大班。工资低、负担重,困难时期饭吃不饱,伢儿们又哭又闹。他烦煞了,说:“饭吃不饱朝我哭有啥用场?要寻毛主席的呀。”

这句话被揭发出来了,迟师傅被戴上反党反社会主义反毛泽东思想的帽子。我同老胡去迟师傅的老家查他的成分。他的邻居、亲戚也一家家调查过,迟师傅出身蛮苦的,没有参加过任何反动党团,连学校门都没进去过,对毛主席没有刻骨仇恨,工作很积极,劳动态度蛮好,只不过发了几句牢骚,硬邦邦要说他是反毛主席,你说是不是“拆空”?

还有一位姓陈的老反革命、大特务、地主,原因是他与蒋鼎文曾是结拜兄弟。

蒋鼎文何许人也?他是黄埔军校区队长、教官,曾任“剿共”北路前敌总指挥、东路“剿共”总司令。抗战时期任第一战区司令官兼冀察战区总司令。解放前夕去了台湾。

你想,同“反共老手”蒋鼎文结拜兄弟还了得?我同老胡为了弄清他这桩事情,脚骨都要跑断了。调查来的情况是这样的:抗战胜利后,蒋鼎文一度弃官从商。既然下海,蒋鼎文不仅与政界、军界交往,与民间人士结交也多了。蒋鼎文老家诸暨,姓陈的也是诸暨人,不知怎么七搭八搭搭上了。姓陈的与蒋鼎文吃过一顿饭。蒋鼎文这个人不当司令官了,席间开口闭口便是“兄弟”,蛮客气的。后来,姓陈的老酒吃饱随口荡荡说同蒋鼎文攀起兄弟了。他自己一时高兴胡话乱说,听的人却有心,运动一来就揭发。实际上,那辰光姓陈的虽是富家子弟,身份不过一介草民。论关系十八竿子都打不到蒋鼎文身上。真当叫祸从口出。“七寸”被捏牢了,姓陈的苦头吃煞。

“牛鬼蛇神”中有个女的,姓汤,做辅助工的。她年近50,相貌斯文清秀。据揭发,汤参加过“国代大会”,见过蒋介石,是老国民党,大特务。

这个女人家料儿粗了。我同老胡先跑到汤的老家江西南昌,到汤家的居民区调查。居民干部及邻居一致认为汤家是老实本分的人家,汤小时候长得漂亮,读书好,抗战时到重庆工作。

我们再跑到重庆。凭省革委会的介绍信,我们进了重庆国立档案馆。重庆档案馆规模蛮大的。民国时期的档案放在一只只八角形的木制滚筒里,滚筒搁在木架子上,滚筒里面有隔板,分门别类放置档案资料。滚筒外面有摇把,摇一下,滚筒转一下。我估计这个滚筒式档案架是老底子的古董。

摇啊找啊翻啊,汗流浃背,终于找到了汤当时工作单位的材料。她供职于国民政府战时新闻检查处。在战时新闻检查处的工资单上,我查到了汤的名字。令我惊讶的是,上面还有郭沫若。郭沫若担任处长,战时工资200元,汤是科员,工资20元。

我心里嘀咕,如果科员是大特务的话,那么处长郭沫若是什么呢?

经过反复证实,汤确实是因为相貌好,国代大会期间被临时调去当接待员的,与特务组织毫无关系。她负责国代大会代表的签到。蒋介石出席会议时,当然也要签名,汤当然就能近距离见到蒋介石。

汤的问题调查清楚了。汤非常感激我。“文革”后,她私下悄悄对我说,蒋介石的字,端端正正的。

一个上纲上线的人都没有调查出来

我还去某劳改农场一位原国民党空军团长那里,调查厂里一个人是不是惯偷。因为那人要当兵,军队不要。团长说,那时他才16岁,当兵不要是身体方面的原因,不能说他是惯偷,一个16岁的人怎么会是惯偷呢?

那位团长虽然在劳改之中,但腰板笔挺,眉眼英武,谈吐不俗,我便同他多聊了几句。他坦率地告诉我,抗战时期他在杭州笕桥机场驾机迎战日本空军,打过恶仗。解放前夕因家庭牵连不愿去台湾。后来被当成战犯抓进牢监,送到农场劳动改造。

我无话可说。

还有一次去长兴。厂里一位姓屠的头上戴着贪污分子帽子,他与一个姓朱的右派分子曾在省级机关财务处共事过,朱某下放在长兴,我们便去调查核实。

那天很冷,天上飘着雪花,我和老胡到长兴下了车,在泥泞的山路上深一脚浅一脚足足走了5个钟头,才走到朱某下放的那个小村庄。在狠抓阶级斗争的年代,为了便于监督右派分子,防止这类人上访,有文件规定,下放右派的安置点必须离铁路线三公里以上。

我们先找当地的贫下中农协会。协会的工作人员蛮客气的,把我们带到朱某的茅屋,说:“朱老师还在田里做生活,我们去叫他。”

过了半个钟头,朱老师来了,只见他一身雪花、两腿烂泥;人清瘦黝黑,戴着眼镜,眉眼间透出文雅之气,一眼就可以看出他不是本地农民。

我们在漏风的茅草房里坐定,便向他了解屠某的事情。

朱老师说:“我同老屠面对面坐着办公好几年。老屠这个人胆子很小,管钞票么,少了几块钱,他夜里困都困不着。从公家那里揩包香烟的油是有可能的,至于贪污,那要有证据。没有证据我不能乱讲。”

身处困境倒正气凛然,我心里暗暗佩服他。我说:“老朱,农民叫你朱老师,你在这里当老师吗?”

老朱尴尬地笑笑,说:“我在这里是被监督劳动的。大家都晓得我是大学生,村里小学老师生病或者有事情,临时叫我去代代课,算不上正式老师。”

就这样,我同老胡及其他外调人员调查来调查去,前前后后花了两年多时间,公家的钞票用掉不少,精力也耗掉很多,光是笔记本就用掉了一大叠,结果一个上纲上线的人都没有调查出来。你说是不是拆空?荒谬啊。

公路颠铁路挤,飞机没有资格坐

那辰光出门是蛮罪过相的,公路颠铁路挤,飞机没有资格坐。有时候还要担惊受怕饿肚皮。

记得那次到平阳县外调,从杭州到浙南的平阳,长途汽车翻山越岭颠颠簸簸十几个钟头。一车乘客有一大半吐得一塌糊涂。到了平阳,我和老胡住进县政府招待所。

第二天清早,我正在刷牙,被突如其来的尖利的响声吓了一跳,这种声音从来没听到过。听招待所的服务员说:“又要打仗了,又要打仗了。”我才明白那两声是枪声。

我急忙穿上外衣往外走。到门口就被服务员拦住了,她说:“千万不要出去,他们把你们杭州来的人当奸细,抓住就没命了。”

大约过了两个多钟头,枪声停了,劈劈啪啪的炮仗声响了起来。我和一些客人聚在门口探望。紧接着,欢呼毛泽东思想伟大胜利的口号声传来了,只见一群人押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中年汉子从门前走过。服务员小声说,这人是那一派的头头。

过了半个时辰吧,“叭、叭”两声枪响震颤耳膜。马上有人跑来说,被绑的派头头枪毙了。

我吓得心都拎起了。杭州这个派那个派也有冲突,这样真刀真枪干我还没看到过。

这天同我一起看热闹的人中有一位是省革委会委员,他原是浙大学生,上面派他来解决两派矛盾。两派打成这副样子,此人站在招待所门口束手无策干瞪眼。

紧接着,我同老胡去福建调查厂里一个阶级异己分子的成分。

我们坐长途车颠到福建省崇安县兴田镇,这天,正好赶上庆祝党的九大闭幕,兴田镇周围公社的革命群众组织全部集中到这个镇上开会、游行。

兴田是个弹丸小镇,一下子来了上万人,红旗飘扬、歌声嘹亮,热闹得不得了,镇上小店的食品马上全部卖光。

我同老胡下了车,肚子饿了,走进一家店,没有吃的,再走进一家店,还是没有吃的。我急了,说:“既然要开庆祝大会,吃的东西你们要多准备一些呀。”

店家回答:“食品是定量供应的,这个月的东西卖光了,就没有了。”

我又问:“哪里有东西卖呀?”他们给我们指出一条通往另一家小店的路,我们俩继续往前走。

走到那家店一问,还是没有食品。只好再打听再走。

我们两人越走越远、越走越饿,走得眼冒金星。足足走出20多里路,才找了一家有食品的店。我们买了几块雪饼和一瓶汽水,狼吞虎咽地入了肚,一屁股坐在店门口喘大气。

30年了,两位领导干部的形象在我心里依然鲜活

不过,惊险归惊险、辛苦归辛苦,那年头,数外调人员最“亨”最“香”。凭省、市革委会的外调介绍信就可以住当地政府的招待所,条件没得好,但人来人往不像小旅馆那样杂,且稍微干净一点。吃,我出去一天就有六角钱伙食补贴。那时,一碗沃面只要一角钱、二两半粮票。六角钱足够我吃一天。再说,坐夜车还有补贴。这样,我的工资可以省下来基本不用,我妈很高兴。

再说,还可以乘机游山逛水。可惜,老胡和其他外调人员都有老婆伢儿,不喜欢耍子儿,每次出去都是急煞火啦要回来。我想在外面多逛几天,但他们要回来,我只好跟牢他们,真当没味道。从我个人角度来说,出去外调很能满足我的好奇心,长知识、长见识,收获多多。比方说看到了一般人见不到的档案材料、历史资料,有时候,路途上蛮有趣的。

一次,我同老胡在湖南长沙上火车去南昌。车到萍乡站上来了一个人。那人头戴草帽,身着褪色的蓝布衣裳,土里土气的。他在我对面的座位坐下来后,便从拎包里捧出“毛选”看。

我想,坐火车还要学“毛选”,这个农民大伯真是个积极分子。

火车到了新余站,不少乘客下车去买吃的,“农民大伯”也下了车买两张大饼上来啊呜啊呜吃着。饼儿刚刚啃光,两名乘警一前一后查票了。

轮到“农民大伯”了。他从上衣口袋摸到裤子袋儿,摸来摸去摸不出车票。乘警看他磨磨蹭蹭脸孔拉长了:“没有票?走!”

大伯急了,说:“同志,我是买票的。刚才下车买点心吃,车票、钱给小偷偷走了。”

乘警正捋起袖子拽着大伯往外拖,过来一个跟车的支左解放军战士,一看,吃惊地说:“搞错了,搞错了,这是毛书记啊。”

“什么毛书记?”乘警一头雾水。

“是毛书记。”那小战士肯定地说:“我在萍乡市革委会门口站过岗,他就是萍乡市委书记。”

这下乘警傻了,大眼瞪小眼。毛书记倒大度,甩甩手对乘警笑道:“是我不小心,给你们添麻烦了。”

我好奇地问:“毛书记,你出门怎么不带秘书、警卫员?”还有一句当着老胡面不好意思说:“老胡屁个级别都没有,出门还要我跑前跑后拎包儿呢。”

毛书记说:“我刚刚被革命群众解放,还没有分配工作。这次我是去南昌参加省革委会的学习班嘛。”

我说:“毛书记,江西出老革命,你肯定是老革命。”

毛书记笑道:“嘿嘿,我是井冈山上的放牛娃,毛主席带人马上井冈山那年,我才13岁。”

毛书记的话匣子打开了,我们一直听他聊到南昌。

还有一次,我和老胡到山东兖州外调。我们住进兖州地区招待所。服务员给我们安排了最好的房间:四人间。

我与老胡拎着旅行袋走到房间门口便刹住脚步。因为房间里睡着一个人,一把大蒲扇遮住头,一条床单裹着上身,下身穿着大花裤衩,露出半个白胖屁股。

不对呀,这是女寝室嘛,我和老胡转身去找服务员。

服务员疑惑地说:“不会是女的吧,是我安排的呀。我陪你们去看看。”

我们到了门口,恰好那人翻了个身,只见他脸上胡子拉碴的,光着上身,大肚皮凸出。原来是男的。显眼的是,他没有左胳臂。

服务员笑了,说:“他是滕县县委书记,姓马。左臂是他在微山湖打日本鬼子的时候被鬼子的炸弹炸掉的。”

我叫他马书记。马书记揉揉眼睛坐了起来,喉咙梆梆响:“嘿,叫我老马,不要叫书记,我们的八路军新四军是革命的队伍,不论职务高低都是人民勤务员。我们都是革命同志。”

我和老胡先去洗漱间洗脸揩身。回到房间,老马像老熟人似地拉着我俩去食堂吃饭。到了食堂,没等我回过神来,老马已经急吼吼地要了酒,点了菜。到底是出梁山好汉的地方,山东人果然豪爽。我和老胡不客气了,一再与老马碰杯,如同多年不见的老朋友。

酒酣耳热,我说:“老马,以后我们到滕县一定来看你。”

老马端着酒杯一饮而尽,咂咂嘴说:“好啊,你们有公事尽管来找我,私事嘛就不要来找我。”

酒喝到这个份上了居然还公私分明,我暗暗佩服。

30多年过去了,这两位领导干部的形象在我心里依然生动、鲜活。

说话做事我蛮小心的,生怕露出“狐狸尾巴”

那时候,有些外调人员牛得很。一心想立功、想往上爬,趁火打劫、落井下石,不知多少人冤死在逼供信里。不是自夸,我不是那一路的。调查来的情况一是一,二是二,从不添油加醋。所以,大家都认为我这个人温和文气,成分好,而且不是汪七汪八的汪胚。

唉,他们哪里晓得,说句难听的话,本人“屁股”也不干净呀。

那是1967年,我外婆去世了。我刚好从北京“造反”回来,妈叫我到绍兴给外婆送葬。

外婆落葬,我要回杭州了,表哥来了。他把我拉到一边神秘兮兮地说:“小弟,我想你已经大了,这件事情还是告诉你好。你的亲爹还活着,在绍兴,老底子是大地主,现在揪出来了,押在这里监督劳动,罪过相啊,你要不要去见见他?”

什么?我还有亲爹?是大地主?我的头“嗡”地大了。

表哥解释道:“快解放的辰光,你亲爹把你送给了没有儿女的粮店伙计,粮店伙计怕人家晓得,两夫妻带你搬到杭州……”

我脑子乱成一团麻,将信将疑地跟在表哥身后。

表哥将我带到一个角落头,他上前对一个胸前挂着牌子在扫地的老头说:“你杭州那个小儿子回来了,他要来看看你。”

老头把胸前的牌子摘了下来拎在手里,指指牌子说:“万万不可,万万不可。黏祸水的。他是工人子弟,我同他没有任何关系。”边说边快步走开了。

这件事我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一直埋在心底。

此后,看到那些挂牌子的牛鬼蛇神,我脑子里就浮现出挂牌子扫地的亲爹,难免心寒胆战、下脚发虚。假如这件事情暴露出来,被外调的将是我本人!工人阶级的后代、红五类马上沦为黑六类、狗崽子,天啊,太可怕了!

所以,说话做事我蛮小心的,生怕露出“狐狸尾巴”。“文革”结束后才得知,我亲爹家是书香门第,与秋瑾家是世交,祖父与秋瑾有过合影。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亲爹得到平反,落实了政策,晚年生活很幸福。

我的养父母忠厚善良,含辛茹苦把我养大,节衣缩食供我读书;我的亲爹为了保护我,不断送我的前程,硬着心肠不认我。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外调中我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亏心事,我对得住养我和生我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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