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到小扁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俊美绝伦的艳女,额,话说小扁还真的是一条母狗。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难道我的口味有这么重么?哥的全身一阵恶寒,正鄙视着自己,只见那小扁所化而成的艳女满面愤怒地冲过来,对着我上下其手,额,是劈头盖脸一顿恶揍。我还在考虑是在做梦还是真的,就感觉全身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感袭上心头,艹,还反了你了,养了这么久,还敢动手打我。
我连忙闪身避开,非常恼火道:“你******,敢动手打我?”
“就是要打你,你个白眼狼。”艳女不依不饶继续扑过来。
我气的差点吐血,“居然反咬一口,老子白养了你这么大!”我一心认定这厮就是小扁,恶狠狠地骂道。
“你养我?你去问问你自己的良心,是你养我还是我养你的?”艳女一脸悲愤地反问我。这画面配上这台词确实还是香艳无比,可我只是一想到对方不过是自己从小养到大的一条狗变成的,便有种说不出的恶心。
“好,你养我什么了?”我气急反笑地问道。
“如果不是我,你早就没了。”艳女说完这一句突然变回了狗样,完全不似我平日看到的小扁的模样,凶神恶煞地向着我扑了上来。
我正诧异艳女这一系列诡异地变化,猛然间就这么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
我摸了摸脖子,心有余悸,好像老感觉睡梦中被什么东西给咬过似的,剧痛,但又毫无伤痕。
“如果不是我,你早就没了。”艳女说的这句话让我心中颇为不安。艳女便是小扁,鉴于过往种种,小扁自从出现便跟我人狗合一,从未离开我周边,不管我做什么,哪怕是撒尿,它都肆无忌惮坐在一旁候着。难道它真的是在守护着我么?我不自觉的向着旁边地上看去,只见那货仰面朝天,张开四肢,大张着狗嘴,好像睡得很死,没有什么异常。
二蛋的事情让我难受了很久,不过他死的蹊跷,最终也刺激了我,我终于开始留意,到底我心中所疑惑的那些地方是否会有一些线索。
中考结束后,我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县城的第一中学的重点班,我开始接触新的面孔,开始结交新的朋友,似乎一切又是一个美好的开始。
不过上了高中,所面临的问题就更加严峻了,高考,这是人类登科考试最为关键的一步吧。所以我们在高一的时候,学校领导就组织我们召开了一次动员大会,可谓是声势浩大呀。从高一就灌输了这么严峻的形势,我们自然个个跟打了鸡血一样认认真真读书。
那时候,坐在我旁边的是个说丑不丑,说美不美,长得还可以的姑凉,她叫杨璐,本来出于正常的同桌关系,我们会经常很友好地切磋各种学术问题,有时候孜孜不倦的从上课聊到下课,从早自习聊到晚自习。从兴趣爱好聊到了人生,从人生聊到了男女关系,不过那时候哥只有16岁,是一个多么青涩的年纪,即使有了朦胧的好感,也不会跟现在这样,动不动就开房约炮等等。
聊到正起劲的时候,我问她:“你怎么不问我为啥整天带着这只狗?”我指了指我桌子底下的小扁。这货冲我恼怒地呲了呲牙。
“狗?在哪里?”杨璐一脸好奇地看着我。
“哈,没看见么?不就在…“我笑着正要指给她看,此时心中猛然一惊,寒毛乍立。
“怎么了?“杨璐看我脸色不对劲,问了一句。
“你真的看不见么?“我额头上细密的冷汗快要滴了下来,”我桌子底下。“
“没有啊,你桌子底下有只狗么?“
哎呀,我真笨,居然用了这么久时间才发现这么一个这么诡异地事情,我突然在这一刻对于小扁这条狗产生了一种陌生的感觉,我养了十年的狗,此刻我终于害怕了。
小扁啊,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从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边,我想一下,额,是我6岁那年,我从楼梯上摔下来,掉了一块门牙,额头撞了一个包,然后在那时候,你莫名其妙出现在我的面前,整整10年,我们人狗合一。,不对!不对!
我瞪大了眼睛凑到小扁面前仔细看着它,顿时我浑身发抖,面色惨白,狗能活多久?我此刻总算看出问题所在了,小扁的模样一点都没变,过去了10年,它还是这么小,连重量都没变,一点变化都没有!
我顾不得杨璐看着我,顾不得全班同学诧异地看着我,我惊恐地夺门而出。我跑得飞快,快要喘不上气来,我也不知道我在害怕什么,只是想离开,不想看到,不想去相信这一切,小扁啊,你妈妈怎么就生下来你这么一个怪物。身后传来小扁担心地叫声,越来越近,我心里更是恐惧,恨不得赶紧逃开,我不要跟这么一个怪物呆在一块。
小扁的速度我之前没有意识到,等到我想要躲开它的时候才知道它到底有多快,无论我跑到哪里,跑多快,都能听到它近在耳边的叫声。小扁意识到我在试图逃避它,不由旺旺叫的有几分哀怨,却仍然如同跗骨在侧伴着我,这叫声我听得快要崩溃了,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我停下来喘口气,然后满眼凶狠地对着尾随而来的小扁大喊:“滚开!你这条死狗!”
可能它听懂了我的怒吼,猛然间狗躯一震,目光之中好似人类一般带着不可置信的目光望着我,然后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居然流下了两行热泪,我看的心里涌起一阵莫名的愧疚,但我的烦躁瞬间占了主导,横起心来向着它走过去,飞起一脚把它踢开,小扁没有想到一向对它亲的不行的我居然会这么对待它,忘记了躲避,呜咽一声,被我踢出去了老远。
等它摔得七荤八素,还没反应过来,我已经走到它身前,又是一脚把它踢得更远,它惨叫一声,叫的我心头终于狂震不已,我怎么突然会变得这么野蛮?我忍住再次向它下毒手的心思,转身离开。
只是奇怪的是,我还没走出两步,骇然发现自己的身躯变得越来越单薄,越来越虚弱,好似快要消失一般。没错,我想起来了!那时候我看到游泳池里面的绿色人影,我背着二蛋焦急地行走,突然昏迷的情形跟现在一模一样!只是我还没来得及再去细想,脑海之中轰地一声耳鸣传来,然后便失去了知觉。
前不久我看过一本书,名叫《十宗罪》,里面是讲述真实的举国震惊的大案要案,我记得曾经某个案例中有一个嫌疑犯作案前期的背景细节让我印象非常深刻,说的这个嫌疑犯和他从小养大的一条狗。
出于某个变态的嗜好,这个嫌疑犯想要杀掉自己的狗,他抽着烟,坐在院子的石凳上面,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尖刀,然后喊他的狗过来,狗很听话,晃着尾巴讨好地跑到它的主人面前,主人抚摸着狗的脖子,突然,主人一把把刀刺进狗的肚子里,然后狗惊恐地嘶吼一声,挣扎着跳开,躲得远远地望着它的主人。
它的主人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继续喊着它,狗依然很听话,继续跑过来努力摇晃着尾巴,结果等待它的又是一刀,狗呜咽着再次逃走,继续躲在远处不安地看它的主人,地上的鲜血染红了一大片,狗的肠子都被划了开来,拖到地上。主人又喊,狗再次小心翼翼跑过来…就这样来回捅了四五次,狗最后死在地上,它的血在它躲得地方和主人面前淌了一路。
我到现在都记得当时自己得出的结论,把狗和忠诚这两个字放在对等的位置上绝对没有问题,小扁似乎也从没有做出对我不利的举动,我回忆着从小到大,小扁陪伴在我身边的点点滴滴,心里那一丝愧疚感最终被放大,我和那条狗的主人有什么分别么?都不过是分别利用狗的忠诚然后去做伤害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