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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牵引

悲凉的深夜,无奈的鬼魂。

在SM为艺人们安排的宿舍楼,天台处,南灵哀伤地坐在冷风中。前不久还是厚厚地盖在大街上的雪,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全都消散不见,就像是没入人海中的凡人一般,全都不见了踪影。九百多年的暗与夜,再困的人都已经睡够了,再加上是鬼魂,南灵一点都不困,她只是坐在一处干净的地方,没有去打扰赵妍熙的安宁,也没有缠着EXO的成员,就只是静静地坐在一处地方,抬头仰望星空,鼻子大力地吸气呼气,就好像她还活着一般。

首尔市的灯红酒绿掩盖了繁星璀璨的夜空,天空就好像是被镀上一层红艳的罂粟一般,和九百年前不一样,变得有毒了。想起EXO的成员们一天换好几套衣服,南灵这才想到人是要洗澡的,便起身,想去多偷几件。

月黑风高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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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夜宵,又练了一会儿,肚子就又瘪下去了。虽然想要再去买一点热食来填饱肚子,但是想到七点半的时候还有活动,而现在都已经是凌晨一点了,众人只好作罢。回到宿舍里,简单地洗簌之后,大家开始爬上自己的床,由于练舞带来的四肢酸痛,不一会儿成员们就睡得歪七扭八。

但是也有例外的时候。

本应该沉沉睡过去朴灿烈站了起来。一想到南灵的事情,朴灿烈就有点寝食难安的样子,再加上腹中空空如也,就更加难以入睡了。朴灿烈走出房间门,溜到EXO专用的厨房里,想扒出一点零食来吃。“啊!”黄子韬的声音突然响起,让朴灿烈吓了一跳。朴灿烈转身看着黄子韬,说道:“做什么呢?一惊一乍的。”“以为你是鬼神之类的。”黄子韬心有余悸地拍着自己的胸膛,看着瘦瘦的朴灿烈穿着一身飘逸的睡衣,吐出一口浊气。作练习生的时候,黄子韬还没有这么胆小,自从出道那会儿,晚上被都暻秀吓到之后,就开始变得这样胆小了。被黄子韬这么一弄,朴灿烈觉得自己似乎轻松了许多。黄子韬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蔬菜沙拉吃了起来,朴灿烈便想要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黄子韬说了声:“哥,别走,在这里陪我一会儿,我一个人有点害怕。”

因为肚子饿,才鼓起好大的勇气来厨房找吃的,结果却因为朴灿烈暂时的陪伴,那些一个待着的勇气瞬间烟消云散了。朴灿烈看着黄子韬手里成色还算不错的沙拉,说道:“沙拉分我一点吧。”黄子韬点点头,就拿出了另一支叉子,递给他。本来只是在平静地吃饭,黄子韬突然说一句:“你有没有觉得那个新来的助理有一点古怪?”朴灿烈停住手中的动作,想了一会儿才说:“你是说她的性格吗?”“那倒不是。”黄子韬也放下了手中的叉子,“就只是觉得她和我们有一点不一样,或者说,她好像不是一般人。”想到算命先生关于恶缘的断论,朴灿烈对黄子韬的言论突然有兴趣了:“长得好看,但也不至于是凡人不敢接近的那种,穿着正常,性格古板了一点。”黄子韬继续补充到:“虽然有一副十八九岁的脸,但是却有一颗五六十岁的心。而且身上有怪怪的味道。”“怪味道?”朴灿烈仔细回想着南灵的一切,摇了摇头:“我只觉得她用了草本的化妆品,味道挺清香的,但是你为什么会觉得她身上有铁锈的味道?”黄子韬捏了捏自己的鼻子,有点难过:“大概嗅觉有问题了吧。我就是觉得她身上有一股铁锈的味道,很浓重。”

关于南灵身上味道的谈话,最后还是不了而之。虽然朴灿烈相信自己闻到的味道,但是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他相信黄子韬的话,相信黄子韬所说的,南灵的身上有一股铁锈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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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离夏天越来越近的缘故,天亮得越来越早了,虽然在所有的人的触感里,早晨的空气是清冷的,但对于南灵来说,不管是凌晨两点还是下午两点,气温都是一样的,不一样的就只是亮度和街上的人群罢了。

南灵将衣服藏在了顶楼的一个箱子里,打算以后就在那里换衣服。做完一切后,她便飘扬落地,赶去与EXO的成员以及那个苛刻古板的经纪人会和。

南灵走在街上,才看到EXO的保姆车,正打算上去,就看见一个男子在盯着那辆车。是谁?仇家还是那群什么都敢做的粉丝呢?南灵躲在一边,暗自观察了一会儿,才发现那个诡异的男子竟然是赵妍熙的父亲,赵禹成。南灵微微地运用着念力,掩盖住自己的气息。

南灵猜测着赵禹成出现在这附近的原因。是自己被赵禹成发现了,赵禹成来寻找自己?还是刚刚好这附近有他的顾客?在一切都还没有定论之前,南灵不敢轻举妄动。

不一会儿,经纪人就带着EXO-K的成员走了出来,而赵禹成也从他的车里走了出来。经纪人走上前去,阻挡着赵禹成的步伐:“对不起,你想做什么?”“我是朴灿烈的叔叔,只是想把一个东西交给他。”赵禹成脸不红心不跳地撒着谎,经纪人狐疑地看着他,便问朴灿烈:“灿烈,这是你的叔叔?”朴灿烈一抬头,就看见了赵禹成,一句“算命大叔”差点脱口而出。朴灿烈点点头,说:“是的,那是我叔叔。”经纪人便允许朴灿烈走过去一会儿,等南灵到了的时候就离开。

朴灿烈靠近赵禹成,说道:“大叔,怎么了?”赵禹成拿出一块绿玉来,上面还有一个红点,他将绿玉交到朴灿烈的手上,说道:“我算到你的恶缘已经待在你的身边了,这块玉可以帮助你辟邪,或许有一点用,你最好带在身上,尽量不要脱下来。”朴灿烈接受了,又说道:“大叔,我要给你多少钱?”“不用,等你的恶缘离去的时候,我会收回去的。”赵禹成摆摆手,便离开了。

看到赵禹成离开了,南灵这才出现。她弯着腰向大家说对不起,经纪人不耐烦地说:“快走吧。”

坐上保姆车,悠悠地前往上班路上,南灵低着头想着事。“你在想什么?”都暻秀又一次不顾经纪人的警告,问了南灵这一句话。“只是觉得所有的事情好像在冥冥中注定了。”南灵回答道。都暻秀微笑着,说道:“你是说,缘分吗?”南灵点着头,继续说道:“是的,就像是我和你们见面,好像有什么东西的牵引。”就好像是自己和朴灿烈、自己和赵禹成,以及,赵禹成和朴灿烈。南灵抬起头,看着外面一闪即逝的风景: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一次的缘分会出事。是不好的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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