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华老师在教室里慢慢地踱着步子,心里盘算着如何让学生不能发现他的主要目的,还能解决他的问题。他踱到班长常吉春的位子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到自己的办公室去。
在办公室,他简单地询问了班里的情况,叮嘱他要注意掌握班级纪律,让他多抽点时间向他回报,同时自己也要努力学习。五分钟后,他让常吉春回教室,并传话:让林丛雪到办公室来。他这样做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掩盖他的真实目的,起到保护林小冷的作用。他知道他们会回教室,说老师找他什么,什么事?他和林丛雪的谈话,他也控制在五分钟多一点。和她谈话的内容大致是询问最近学习怎么样?叮嘱她要抓好女生的工作,借此打探他所需要的信息,完了再让她传话:要林小冷到办公室来。
林小冷故做镇静的样子从座位上站起来,从容地走出教室,她眼睛的余光注意到有那么几个学生在看她。是嫉妒?还是羡慕?她不知道。过去被老师叫出去的那种骄傲劲没有了,现在像是在做贼。她逃避着同学们那刺眼的目光出了教室,这才体会到自己的从容原来是装出来的,她想大哭。
他们做出公事公办的样子,一个站着,一个坐在办公桌前,说着和前边两个同学差不多的话题。他拿出一本语文参考资料放到她手里,叮嘱她课外多看看。忽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拿出一本送到她手里,让她捎带给林丛雪。
等其他的老师一出办公室,他急切地抓住她的手握一下连忙松开,说:“你近来的情绪不对,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她肯定地说。
他把身子落回座位上,长吁了一口气,眼睛盯住她说:“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告诉我,行吗?”
她用力地点头答应,不让他注视她的脸,生怕伤心的泪水会流出来。无法诉说的痛苦憋闷得她心难受,她又如何说呢?从何说起呢?说同学们冤枉我和你恋爱?那样了?说自己身心受到了摧残,怀孕了?不!什么也不能说。
房华老师觉得她跟以前不一样了,但自己又说不上来,也不能多问。他说:“下周就要全县模拟考试了,你要全身心地投入到复习当中去,不能受任何的干扰。对于同学们的议论—我是说不必要的闲话,不要放在心上,学习是主要的。”
“嗯!”
“有什么事及时告诉我好吗?”
“嗯!”
她回答得还是那么简单,不再是那个说个没完的小孩。一时之间他觉难以适应,他们之间的谈话就没法进行下去。对老校长的话,只是流言蜚语他又不能告诉她。而她好像也不愿意跟他多说话,这让他多少有点冷落,情绪也就受了影响。他草草地结束了她们之间一次可以进行交流的机会,让她回教室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