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识烟雨间脉脉两情牵
断桥依旧在心事成云烟
我独自留恋你身在天边
回眸那一眼伞下的少年
……
十月,天渐进微凉,百花渐渐凋零,风卷千叶落,地上铺上一层金黄的竹叶,微风过处,空中飞舞起一片金黄色的蝴蝶。
竹林中,一个小小的白瓦六角凉亭,凉亭中站着一个白衣男子两手拿着一根翠绿的玉箫,玉箫中飘出一阵阵摄人心魄的乐声,让人如痴如醉,沉醉不知归路。
这白衣男子吹了一阵,听了下来,看着眼前的一派萧瑟之色,有点落寞的垂下双手,负手而立。
此刻,远处飘来了一阵阵似有若无的琴声,男子下了凉亭,像是被魔怔住一样,随着那琴声寻了去。他走出了这片破败的竹林,来到了一座断桥之上,他走到了断桥,看向这片开阔的湖面,目光紧紧盯着不远处的一方画舫上。
那画舫上只有三个人,一个船夫,一个丫鬟,一个在白纱帐中抚琴的佳人。
相识烟雨间脉脉两情牵
断桥依旧在心事成云烟
我独自留恋你身在天边
回眸那一眼伞下的少年
没有人还记得那段过往
漫长消磨了哀伤
如果念念不忘也算是坚强
我愿守住这时光
没有希望没有失望
等待一场那地老天荒
相识烟雨间脉脉两情牵
断桥依旧在心事成云烟
我独自留恋你身在天边
回眸那一眼伞下的少年
若有天再见生死不离散
问君那一句昨天的誓言
放下了恩怨深藏起眷恋
转身并肩去悠然人世间
没有人还记得那段过往
漫长消磨了哀伤
如果念念不忘也算是坚强
我愿守住这时光
没有希望没有失望
等待一场那地老天荒
相识烟雨间脉脉两情牵
断桥依旧在心事成云烟
我独自在留恋你身在天边
回眸那一眼伞下的少年
若有天再见生死不离散
问君那一句昨天的誓言
放下了恩怨深藏起眷恋
转身并肩去悠然人世间
转身并肩去悠然人世间
男子看着那画舫中抚琴的佳人,看得出神,直到那抹身影从自己面前经过,渐行渐远,他才缓缓回过神来。她的歌声中满是悲伤,更多的是幽怨,那歌词的少年怕是她的情郎吧。又是因为什么事情,可以让她如此看透这人世间的生死离别、世态炎凉。
他看着那片早已没有了任何波澜的湖面,不免有些出神,眸光中划过一片异彩,转过身走进那片竹林里,埋没了影子,只留下了微风拂过竹叶时的“沙沙”声和偶有飞过的雁群鸣叫声。
……
岁月静好,乔楚怜来到这古国,已经有五年之久了。这五年来,她用这个乔相国庶女的身份,生活了五年。五年前,她只所以会来到这神秘的国度,只源于一场谋杀,上天可怜她命不该绝,让她续命于异世,但前世的伤痛苦楚,她永世都忘不了。
前世的她,可以说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最后因为家道中落,偌大的公司一夜间破产,就连翻盘的机会都没有。无奈之下,父母只好做起跑船的工作,每每只留下年仅十二的她在家。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她已经到了花季般的十六岁,可惜这一年,初三的毕业典礼,只有她一人在家中的牌位前度过。没错,前几天,她的父母因为突遇海啸,被海浪卷进了冰凉的海水里,永远告别了这个世界。她的心,至此之后也也像那卷蚀她父母生命的海水那般,冰冷刺骨,不近人情。
她的祖父母都在她年幼不懂事的时候就去世了,她也没有什么叔叔阿姨,只有几个远房的亲戚,他们在知道自己父母的时候就已经断绝了来往,所以她只能自己养活自己。每天都起早贪黑的去送报纸,晚上更是到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里打着零工。就这样,她度过了高中、大学。大学毕业后,她终于是可以缓口气,找了一份朝九晚五的工作,过了三年。
她住在一个三十平方米的出租屋里,家里的炉灶已经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自她父母去世后,她没在家里做过一餐的饭,不是她没有时间去做,而是自己做给自己吃不高兴。不论是房间里,还是客厅里,其实房间也就是所谓的客厅吧,摆放着一个四四方方的书柜,书柜里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国内外的名著,和一小部分的漫画书。
一天,她告假外出游玩,遇到了一个男人,那时她以为遇到了一生所爱。怎料,这一切的相遇、相知、相爱,只为了骗取她手中唯一值钱的一纸地契。最终,她的死亡,只为了救另一个女人,真是可笑!
所以,初到异世的她,在了解清楚这个身体原主人的情况后,她决定自己要掌握自己的命运。她宁可一生不嫁,也绝不就此不明不白的嫁出去!
出神间,船已然靠岸,乔楚怜下了船,坐上马车回到了城里,在一家酒楼里用过也膳,感到有点疲倦,便想回府休息了。
怎料,马车刚行驶了一段路,这马车便突然停了下来,乔楚怜看了一眼北惜,北惜马上会意,开口道:“陈师傅,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这……北惜姑娘啊,前面有人在打人,”车夫有点为难的说着,“这边上还有百姓在围观,这路是暂时过不去了。”
听罢,乔楚怜撩起帘子看了一眼,想着离府不远,走回去就当散散步吧。于是嘱咐车夫,等人群散了,再回去,自己则走回去。
车夫连声答应着,而乔楚怜已然掀起帘子,下了马车,北惜见状,也赶紧跟着下马车。
乔楚怜经过人群时,不由得好奇看了一眼,只见一个骨瘦如柴的孩子,蜷缩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护着头,被三人体格健壮的男子,用脚狠狠的踢着,没有一丝声响,只是在默默地承受着。
乔楚怜皱了皱眉,眸中掠过一丝寒光,冷冷的开口道:“三位壮士,你们为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欺负一个无权无势的孩子?”
围观的人们,都回过头看了眼乔楚怜,而后很识相的给她让出了一条阳光大道。
那三个男子停了下来,看着乔楚怜,其中一个身材稍显高大些,打量着乔楚怜,道:“这位小姐你有所不知,这臭小子,他偷了我们的钱袋,不给他点教训他是不知道后悔的。”
“北惜。”北惜从袖中掏出一袋子的钱,递给了男子,乔楚怜冷冷的说“教训,你们已经打过,这袋钱算是我代这孩子还给你们赔罪的。”说罢,她上前拉了那孩子就走了,也不管那三个男人在后面对着她点头哈腰的。
周遭的人们,知道没戏可看了,便都很识趣的散了开来。
她带着那孩子上了马车,问他住在哪里,那孩子也只是说句“兴华街尾”,便再没有说过一句话。乔楚怜耸了耸肩,把孩子送回了家,给那孩子一些银两,还没等孩子反应过来,就已经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