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可以从今以后一直想我,只想我。”宇文旭尧心中一软。
“恩。”莫月色将头埋在宇文旭尧的胸前,声音闷闷的。
随即莫月色大叫道:“啊!”
宇文旭尧大笑出声来,突然将莫月色横抱起来,眼睛闪着光,看着怀里的莫月色说道:“答应了,从今只能想我一个人。”
宇文旭尧的眸子很亮,让莫月色有些恍惚。这个人就以她要相守一辈子的人了。莫月色笑了,她伸手搂住宇文旭尧的脖子,点点头:“不过你要答应我,从今以后就想我一个,不能想别的女人。”
不是莫月色小心眼,而是前些天她无意间听到下人的谈话:“如今王爷都不去藏娇阁了。”
“是啊,是啊,整天对着王妃,你看哪里还有以前半点风流的样子。”
“也不知道这次能有多久呢?前些日子还不是将藏娇阁的什么怜梦接到了王府也是天天宠着,这才死了多久,王爷就都忘了。”
“是啊,想那怜梦虽说是个青楼女子,却是重情重义,看着咱们王爷坠崖了就跳了下去。”
“哎,这王妃也不知是哪里来的,也不知道王爷能宠上多长时间。”
“听说这王妃和怜梦姑娘长的很是相像。莫不是咱们王爷心里忘不了怜梦,就找了个相似的姑娘?”
“这要找找也就算了,但是王爷一定要娶为王妃,都和老王爷闹翻了,这要是等到雪蔓公主知道了,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了。”
“是啊,这雪蔓公主现在都没有动静,恐怕是还被蒙在鼓里吧。”
“这些年了,皇上也不为雪蔓公主指婚,也不知道做的什么打算。”
“咱们王爷虽然是风流了些,但是人品相貌都是上上的人儿,做驸马绰绰有余了。”
“可是咱们王爷不喜欢公主的,这事谁不知道……王妃!”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你们走吧。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莫月色当时听了,心中挺不高兴的。这样的事情任是哪个新娘子听见了都不会高兴的。可是莫月色立刻就想通了,无论怎样她想相信宇文旭尧。她的过往已经成为一片空白,那为什么还要纠缠于别人的过往呢?
“月色是吃醋了?”宇文旭尧很高兴,他能感受到莫月色在接受他,甚至她已经爱上了他。
“才没有。”女人从来都不想承认心里的想法。
“有!”
“没有!”
“有!”
“没有!”
两个人像个孩子一样,一样固执。
“没有!”
“有!”
“哈哈,你承认了!”
雪蔓公主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了。所有的人都知道了,都瞒着她,无论是善意的担心她伤心还是怕她惹是非。
“父皇,你快下旨阻止旭尧哥哥。”
“雪蔓!”宇文烨看着女儿很是伤心,“旭尧他连清康王的命令都不听了,可见他是下了决心了。他根本不爱你,你又何必执着呢!”
“不是的,父皇,不是这样的……”雪蔓哭了,“我要去晋王府,我要去亲口问问他。”
“雪蔓。”宇文烨看着这样有些癫狂的女儿,“来人,带雪蔓公主回宫,没有朕的口谕不能出宫。”
“不,父皇,你不能这样。”
“来人。”
“遵命。”
一场不被任何人看好的婚礼。晋王的婚礼。但是隆重的场面却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就连江湖中人都被邀请在内。江南御剑宫家来的是宫逸轩,东方欧阳世家来的是欧阳擎宇,而西方绝渺楼则是莫幽。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独独没有邀请北方的天煞堡。
莫月色的身份是个谜,因为宇文旭尧下了令,所以没人知道这位晋王妃究竟是何人。就连莫幽似乎都不知道莫月色还活在人世的消息,就更无从知晓眼前这位新娘就是莫月色了。
原本新娘和新郎是不能相见的,但是莫月色没有娘家,所以就由晋王府出嫁,花轿在京城最热闹的街道上逛一圈。最后再回晋王府,算是从莫月色从娘家出嫁了。
清早,莫月色任由喜娘为自己打扮,她两眼不睁,面色平静如水,看不出喜色,耳边只听得喜乐声声,锣鼓震天,人声鼎沸。
花轿坐的让她昏昏欲睡,摇啊摇,很有节奏和规律。开始她还透过轿窗向外看看,宇文旭尧骑着马在花轿一侧,风采绝佳,莫月色脸上嘴角微勾,这是她夫婿。
无奈路似乎有些过长了。喜帕遮着她被脂粉修饰过的脸,她开始靠在花轿内的坐椅背上打盹。喜服红的让她眼晕,凤冠压得她两个太阳穴隐隐做痛。
终于到了,晕晕糊糊的被人搀下轿,按着冗长的仪式一步一步进行着,她形同木偶,任人摆布,只想着马上找个地休息,喝口水,吃点东西,她实在是又累又乏又渴又饿,早知如此,上轿的时候真应该准备点吃的藏在身上。一天就只是在早上吃了些点心。
说也奇怪,这新娘子是不允许吃东西的,但是今早却有丫鬟给她送来点心,说是宇文旭尧担心她会饿,特地送来的。想到宇文旭尧,莫月色的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新郎伸过了手,大红的衣袖下白净修长,指甲也干干净净。莫月色熟悉这双手,连红艳艳的喜服也压不住这种熟悉。她小心翼翼的将手搭在对方的手上,手立刻被握住,紧紧的握住,那一刻她竟然突然间有些清醒,心里从未有过的安宁。
一道红绸将莫月色和宇文旭尧牵连。一个在这头,一个在那头。心都好像连在了一起。默契的向前走着。客人不是皇家贵胄就是位高权重的官宦。就连皇子王爷都来了。
三皇子宇文君昊,五皇子宇文君熙,站在人群的最前面,因为和宇文旭尧关系较好,咋咋呼呼地叫喊着:“新娘子长什么样子,让看看啊……”
宇文旭尧笑着不语,只是握紧了手中的红绸。他的妻子,他的月色,天下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