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神静气,将神念探入哥哥的身上,神念刚进入脑中,只见一股黑色的神念便迅速的涌了上来,一口便将自己的一丝神念吞噬,极为霸道!
“这!”
慕容尘额头见汗,这么霸道的神念,若是不迅速祛除,怕是要把哥哥的脑子给吃净了,心里担心哥哥安慰,他再也顾不了许多,将全部神念涌入哥哥脑中,里面黑色的神念仿佛遇到了鲜美的肥肉,立刻涌了上来。
慕容尘不敢大意,小心翼翼的控制着自己的神念,好在里面的神念只是一股本能,无人控制,虽然强大,但数量有限,慕容尘将神念分成几缕,将黑色神念分散开,然后迅速缠了上去,这招分而击之,可以集中优势力量,从而将对方各个击破,没想到这黑色神念分外霸道,以寡敌众却丝毫不怯,主动就铺了上来,瞬间就把慕容尘的神念给吃掉一块,好在慕容尘占了数量优势,硬生生把对方给磨灭,用这样的方式,慕容尘终于将黑色神念一缕缕剿灭。
虽然最终成功,但自己的神念也不剩多少了。不过看到哥哥安详的神色,他终于舒了一口气,确实身体力竭,直接晕了过去。
片刻后,一队整齐的脚步声响起,确实城卫队到了,虽然已经人走茶凉,但城卫队毕竟进行集结,行军,已经算快的了,毕竟不能跟慕容家的两个高手比。
领头一人浓眉大眼,一脸坚毅,正是刚升为城卫营将军的宇文青了,“又来晚了!”宇文青一脸的懊恼,这时,有手下压着两个人过来,却都昏迷不醒了,其中一个还穿着斗铠。宇文青不禁警觉了几分,把火把凑近了细看,只见两个俊秀的脸庞,他却是认得的,正是慕容家的两位公子。
“慕容公子?慕容公子?”宇文青轻唤,两人却是没有丝毫动静。他眉头一皱,“来啊,把两位公子带到府上,好生安置,另外派人通知慕容家。
看着离去的两人,宇文青无奈的一笑,这两个公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也亏得命大,哼,不过慕容家可得欠我们一份情了。
“逸儿!尘儿!”慕容破慌张的跑来,刚进城主府门,便痛声叫道,此刻,饶是一方霸主,他也失去了平时的威严,毕竟两个儿子同时受难,换谁也接受不了。
“哎呀,慕容家主,你可来了,哎呦,小心点”,城主迎面接住差点摔倒的慕容破,满脸的担忧。
“城主大人,”慕容破的神色像是瞬间老了十岁,“我那两个儿子怎么样了?”
“哎,”城主叹了口气,“下人们送来的时候,两位公子已经昏迷了,看着情况不容乐观啊”。
慕容破脸色瞬间白了几分,“我去看看”。说着就要往屋里走。
“唉,慕容家主,等等,”城主一把拉住慕容破,“慕容家主,老夫已经请了城里最好的郎中,现在正在给两位令郎诊治,你要是进去,恐怕会打扰人家看病,等稍后郎中看完了,你我再进去不迟。”
“对,对,”慕容破停住脚步,“是我太着急了”,一边说着,一边颓然坐在了地上。也不是慕容破故意演戏,他是真的怕,一共就这两个儿子,却一起出了事,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自己这把年纪,还真不如死了算了。
看着慕容破的神色,城主有些于心不忍,安慰道:“慕容老弟,吉人自有天相,我看两位公子面相,属于多富之人,兴许没什么大事”。
慕容破哪里不知道这事城主的安慰,不过听着多少心里舒服了许多,黯然一笑,“多谢老哥哥了”。
城主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慕容破的肩膀,眼中却是神色不定,身后,管家静静侯在一边角落,仿佛影子一般不易察觉,半响,城主的手轻轻摇了摇,身后管家随即消失不见,房门打开,郎中走了出来。
“城主大人,慕容家主”。
“我儿子们怎么样了?”慕容破急忙问道。
“回禀慕容家主,二公子只是力竭昏了过去,休息一夜,明天相比就会醒来,”
慕容破舒了口气,却又听郎中道,“至于大公子,”
他露出为难的神色,慕容破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大公子不见有任何外伤,却一直不醒,怕是神念受创,行里有言,肉伤靠郎中,神伤依天命,对这种事情,小的也是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慕容破一把将郎中推开,迈步进入屋内,只见两个儿子并排躺在床上,依然是平时的面容,却都昏迷不醒。
“逸儿,你可不要吓唬爹”,慕容破眼眶里泪水打转,前天刘家丧子,他虽然感叹,却更多的是欣喜,一直在谋划如何分一杯羹,可是没过两天,自家就出了这种事,瞬间他的头发就白了几分,这难道就是报应吗?
“慕容老弟啊,这个郎中不行,我再给你找别的,星罗城不行,我去别的地方给你找,总能把令郎给治好的”城主在一旁说道。
慕容破多了几分感激的神色,“多谢城主大人了,日后,若是有需要小弟帮忙的地方,只管言语,小弟必当竭尽全力”。
“哎呀,你看你说的哪里话,咱们两个的关系,用得着说这些吗?你先看着,我下去吩咐下。”
“有劳大人了”,慕容破拱了拱手,心里完全不是滋味,这件事就自己知道,若是让夫人知道了,定会哭死过去。
出了门来,管家德福已经在门外等候,城主立刻摆摆手,打了个眼色,德福哪里不知,跟随城主到书房,茶几一转,一个书柜扭转,露出一间密室来,两人相机而入。
“德福,这件事你怎么看?”
“老爷,以小的推断,这两位公子想必是闲的没事,准备去抓那贼子,结果反而着了道了”。
城主沉吟一声,“恩,我也这么认为,慕容家的两个小子倒是有一股闯劲,就是不知分寸了些。对了,慕容逸是真的这样?我们的人没做什么手脚吧。”
“您没下令,小的们自然不会乱来”。
“恩,杀了两个小的,固然对慕容家是一大损失,可是发生在咱们府上,却难免会留下蛛丝马迹,真让慕容破查出来,到时候反而会惹祸上身,救了他们,能落得慕容破的一个人情,倒也不错”。
“慕容破生性多疑,回去必然派人调查,不见得会卖咱们人情。”
“咱们又没做什么,随便他查,不过确实不见得有什么好处。”城主沉吟一声,“这样,德福,你赶紧去派人寻访一下,有没有能把慕容逸的病给治好的,这个问题解决了,慕容破就是不卖咱们人情,也不由他了,到时候,咱们的筹码又多了一个。”
“是,还是老爷想的周全,我这就去准备”,德福说着退出了门外。城主思虑片刻,也起身出去,刚出门,便有手下来报,慕容家的人已经把人接走了,改日再登门答谢。顿时一笑,德福果然说的没错,这慕容破生性多疑,绝对不愿在别人的地盘上多做停留的。
一连三天,每天有人遇害,上到大家公子,下到平民百姓,星罗城人人自危,风声鹤唳,白日结伴而行,夜间则关门不出,就连几个红楼的生意都冷清了不少。
春香楼的闺阁内,一位美人正对着铜镜梳妆,镜子中,她眉目如画,却丝毫没有青楼的红尘妩媚,反而透出淡淡的清雅,显得清丽出尘,眼中一抹掩饰不住的喜意透出。
“月儿啊,怎么还没好呢,别让人家等急了”。老妈子在门口催促道,最近没什么生意,好不容易来了一个贵客,她可不想让煮熟的鸭子飞了。
“好了,妈妈,我这就来”。月儿应了一声,对着再细看了几眼,确定是最美了,才缓缓起身走去。
雅间之中,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子正坐在桌旁,独子喝着一壶酒,脸色已经泛红了,正是慕容尘了。
“慕容公子,你来了”。朱唇轻启,带着七分关心,两分问候,一分责怪。
“月儿,抱歉,这几日都没来看你”,慕容尘指指旁边的座位,“坐吧”。
“遇到什么事了吗?”月儿轻声询问。
“我把哥哥给害了”,慕容尘说着,一仰头,将一杯酒闷下。月儿一惊,不知慕容尘为何意,一边将酒满上,一边轻声问道,“公子何出此言?”
“都怪我,都怪我,如果不是我非要去探查,绝对不会害了哥哥的”。慕容尘说着,再次将杯中的酒闷下。
“公子说的,可是这两天发生的害人之事?”月儿有些震惊,手中的酒也慢了。
慕容尘自己把酒满上,再次喝下,“都怪我,月儿,你说我是不是该死?”
“公子切莫太过责怪自己了,想为民除害本是好意,却是那凶手太过厉害了,连慕容逸公子这样的身手都如此遭遇。不知那凶手是什么样子?公子可曾见了?”